像是各種彩色的綢帶絲繩,還有雖然灼灼自稱祈福用但看上去簡直像個詛咒的娃娃,有時還會是從小靈山上其他樹上摘下來的樹葉花朵和果子,還有一次灼灼竟然在菩提樹枝上綁了許多小靈山中的蝴蝶,將青燈的本體菩提樹打扮的那叫一個多姿多彩。
青燈與灼灼講過凡間界,人們想要向上天的神佛們求一件事,就會上貢香火,而很多地方都會種一株年歲足夠大的通靈樹木,在上面掛上寫了心願的紅綢彩絛,這樣他們就能透過上面的願力聆聽下界人們的心願。
灼灼聽後,就愛上了給青燈的本體菩提樹綁綢帶,都是灼灼用晚霞織的,漂亮倒是很漂亮,就是綁的太多也太結實了,青燈每次聽佛歸來,化作人形,都會被大片的綵綢包圍淹沒。青燈想解開,灼灼就在旁邊哈哈笑著抓著綵綢跑來跑去,將他圍在裡面。
類似這些事,在青燈眼裡,都屬於‘灼灼的遊戲’,無條件的包容了她的所作所為。
當小靈山被灼灼全部都翻過幾遍之後,她開始好奇外面更大更寬廣的世界了。她最好奇的就是青燈每次去聽佛,到底是去的哪裡。她抱著青燈的大腿,撲扇著大眼睛,說也想去聽佛,青燈只思考了一瞬,就帶她去了大靈山。
大靈山上,從未出現過孩子,灼灼是頭一個。她坐在青燈的肩上,抱著他的光腦袋,和青燈一起乘著金色蓮座落在大靈山上,見到了許多許多和青燈一樣光腦袋的人。但並不是每個光腦袋都像青燈這麼溫和慈悲並且包容,有的是怒目金剛,有的滿臉哀愁,還有的喜怒哀樂不停變化,有的看上去慈眉善目,有的卻窮兇極惡,人人都看著她。
灼灼乖乖的靠著青燈,坐在他的蓮臺上打瞌睡,最中間那片耀眼的金色佛光發出的聲音,她根本聽不懂,聽著就想睡覺。
佛祖講經,眾佛聽得如痴如醉,灼灼睡的腦袋一點一點,最後啪的睡倒在青燈的膝上。等她醒過來,那讓人聽著就想睡覺的聲音還在說,灼灼偷偷瞥了一眼青燈,見他垂著眼沒什麼反應,便偷偷的從厚厚的雲層裡爬到了另外一個神佛旁邊。
那個神佛有三個腦袋,一個是孩童,一個是老人,還有一個是年輕人,孩童臉上在笑,老人臉上在哭,年輕人面無表情。灼灼悄悄跑到他身邊,盯著那個孩子的臉看,又猶豫著湊過去,用自己的小手絹給那個哭泣的老人臉擦眼淚。
老人臉不哭了,三張臉都同時轉過來,對著她笑,笑的灼灼寒毛直豎,蹬蹬蹬跑回青燈身邊。不過她也只安靜了一下,又找到了新的感興趣的神佛。
那位神佛長了一張漂亮女孩子的臉,裸露的胸膛卻是男子的,他坐著的也是蓮臺,但是不像青燈這樣是一座金色蓮臺,而是很多朵,不停的開了又謝謝了又開,灼灼覺得很漂亮,偷偷過去拉拉人家身上的腰帶,笑的可愛極了,“可不可以給我一朵花呀?不然,一片花瓣也行的~”
最後灼灼心滿意足的抱著兩朵蓮花回到了青燈身邊,她這樣到處亂跑,青燈也沒什麼反應,灼灼玩了一會兒花,又覺得無聊,把兩朵開得正好的蓮花用自己的髮帶綁在青燈腦袋上。撐著下巴看了一會兒,她又到處跑了。
“這個漂亮的圈圈上是火啊,我能不能摸一摸呀?”灼灼對一個看上去很兇惡的大光頭說。
那背後懸浮了一圈金色火焰狀的神佛將背後那東西抓下來,放在灼灼手邊讓她摸了一下,又放回去然後繼續聽講經。
灼灼摸完,心滿意足的道謝,走向了下一個。
“為什麼你的這隻手比另外一隻手大那麼多?手上戴這麼多的金色圈圈,不重嗎?咦,你要送一個給我?真的嗎?謝謝你呀~”她從一個一臉冷漠,雙臂上戴了幾十個金環的神佛那裡,得到了一個金色的圈圈做禮物。那圈圈又大又重,能給她當項圈。
一個老人模樣,笑的很慈祥,鬍子足足拖了幾丈的神佛笑吟吟的朝灼灼招手,灼灼走過去問:“你叫我嗎?”
“我叫灼灼啊,青燈帶我來的。我是桃樹,不是菩提樹,你看我還能開花的。嗯,你要用這個跟我換?好呀~”
灼灼用自己開的兩朵白色桃花,在這個老爺爺那裡換了兩根綠色的柳枝。
……
她走了一圈回來,身上掛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然後這些東西又全都被她掛在了青燈的身上。大靈山上沒有黑夜,明亮的彷彿永遠都是日出之地,晃得灼灼眼睛痛,所以跟著青燈去了兩次之後,她就再也不去了。
靈山要開佛會,灼灼一個人待在小靈山,青燈不放心,便將她送到了天界的紫微神君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