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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覺非狠狠地快速抽送著,每一下都頂在他體內最敏感的地方。雲深忍不住叫出聲來,雙唇卻被他火熱的唇堵得死死的。兩人的舌頭互相纏繞著,吮吸著,卻越是吞齧,越是飢渴。已不知糾纏了多久,寧覺非忽然退出,抱住他猛地一轉,變換了姿勢。二人猶如水ru交融,根本不必言語,已是心意相通。雲深一翻上寧覺非的身體,便自然而然地採取了主動。他將已渴望得發痛的分身頂進他的身體,雙手摟著他,狠勁地挺動著自己的腰肢,嘴唇卻含住了他的喉結,舔舐吸吮。寧覺非只覺情潮翻湧,強烈的快感刺激已將理智徹底擊潰。他下頜高揚,雙目緊閉,在雲深激烈的律動和吮吻中顫抖。數次的高潮之後,他們忽然被同時送上慾望的最高點。猝不及防間,兩人同時伸手,緊緊擁抱在一起。雲深猛地頂住他,同時抬起頭來,含住了他的唇,將兩人的叫聲堵在喉間。他們感覺著彼此深處激烈的痙攣,竟是久久未能平息。兩人的手臂都如鐵箍似的,身體也狠狠地繃緊著,任滅頂的狂潮將他們淹沒。待到恢復平靜,兩人漸漸清醒,這才放鬆下來。雲深只覺渾身都痠疼得厲害,手臂更是蘇麻痠軟,索性伏到寧覺非身上,再也不願動彈。寧覺非體力過人,這時只微覺疲倦,自是體貼地摟著雲深,緩緩轉過身,將他放到c黃上,溫柔地說:&ldo;你躺著,我來侍候你。&rdo;雲深微笑著點了點頭。這一夜,帳外厲兵秣馬,帳中春光無限。良宵苦短,當第一線曙色出現在天際時,二人才只小睡了一會兒。然而國事在身,不能延誤,他們繾綣片刻,便即起身。洗漱畢,雲深替寧覺非將長髮梳好,挽牢。寧覺非回身看著他,傾前去吻了一下他的唇,戲謔地道:&ldo;你這個會使妖法的巫師。&rdo;雲深也是笑吟吟地看著他,溫柔地說:&ldo;你這個天生的妖孽。&rdo;寧覺非哈哈大笑:&ldo;咱們這一對妖人,正是天造地設。&rdo;說著,他探手從桌上拿起鷹刀,便即出帳而去。待雲深出來時,寧覺非的部隊已集合完畢。神威、遠威兩軍的數十萬鐵甲重騎、雁騎和兩萬鷹軍早已分別派出,這裡留下的一萬人馬全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鷹軍精銳。只見這一萬人全都身著黑衣,臉上也都蒙著黑巾,只露出眼睛,每人都是騎著一匹馬,牽著一匹副馬,這兩萬匹馬全是通體黑色,無一根雜毛,油光水亮,極是神駿,此時整整齊齊地列隊站在那裡,一點聲息也無。寧覺非也是身穿黑衣,卻沒有蒙面,他胯下的&ldo;烈火&rdo;就是他的標誌,根本瞞不了人,他也不打算隱藏面目。看了一眼自己的軍隊,他十分滿意,隨即飛身上馬,也沒有什麼動員講話,只是乾脆利落地大聲下令:&ldo;出發。&rdo;那一萬名戰士朗聲應道:&ldo;是。&rdo;雖是一萬個聲音,卻十分整齊,彷彿連大地都為之震盪。雲深看著寧覺非頭也不回,策馬奔出營門,看著那一萬名鷹軍飛騎跟上,如一片黑色旋風席地捲過,迅速遠去,心中離愁盡去,豪氣頓生。他轉身回到寧覺非的帳中,援筆濡墨,奮筆疾書。&ldo;鐵騎出而云水怒,刀槍鳴而風雷激。班聲動而北冥起,劍氣衝而南斗平。喑嗚則山嶽崩頹,叱吒則風雲變色。以此制敵,何敵不摧?以此圖功,何功不克?先人之血未乾,同胞遺骨尚存。凡諸子民,同指江山。試看今日之域中,且是誰家之天下!&rdo;這短短數言的應戰詔書一經頒佈,北薊軍民立時熱血沸騰,除了老弱病殘和孩子已轉移至深山幽谷躲避之外,竟是全民皆兵,紛紛起來抗擊來犯之敵,保衛自己的家園。便是南楚一干文臣,看到這段慷慨激昂的文字時也無不色變,不但無人譏嘲北薊乃無知蠻族,且均被文中透露出的無畏鬥志和勃勃雄心所震懾,雖只寥寥數語,不但文采斐然,而且表明了北薊不但要抵禦外侮,更是志在天下。為此,主戰與主和兩派在南楚朝堂上一時辯駁不休,主戰派堅決主張趁此良機斃敵於關外,主和派卻憂慮一旦戰敗,必將引狼入室,國家危殆。不過,無論他們說什麼,淳于乾盡皆充耳不聞。他生性便好大喜功,再加心結日深,已入骨髓,絕不肯善罷甘休。當日,寧覺非在臨淄下決心跟雲深走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決定實施與西武聯合進攻的作戰計劃。此時他不但不會撤兵,更是頻頻下旨,八百里加急送往軍前,催遊玄之加速進軍,儘快與西武大軍會合,早日與北薊主力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