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絕望的氣氛。
“嘿,布雷迪。”徐周看到人群中自己唯一一個認知的身影,上前喊住了他。
布雷迪正在圍觀幾個騎士毆打中年人,臉上正掛著一種很平常的圍觀表情。“山河?”他有些不高興,顯然對於昨天晚上的時還有些耿耿於懷。
“我向你到道歉,我的朋友,”徐周無奈,“昨天晚上我實在太累了。”
“好吧,”布雷迪畢竟不是很小氣的人,“畢竟你白天……嘿嘿,”他笑了兩聲,做了個你懂得的表情。
徐周沒有多做解釋,布雷迪的理解應該是老約翰給他暗示的。“這是在那麼回事?騎士為什麼會對平民動手。”
“哦,這個傢伙公開褻瀆神,宣揚主無法保護我們,”布雷迪有些幸災樂禍。
“阿道夫也是一個可憐的傢伙,”旁邊一個灰色袍子的中年大媽說道。
“小聲點,阿曼達大娘。”布雷迪瞄了幾個騎士一眼,見他們沒注意到,才說道:“讓騎士們聽到了,你也會捱打得。”
徐周心中一頓,沒有再問這件事情,與布雷迪閒扯了幾句就離開了。
……
“既然刃之慶典算上今天也只有五天時間了,那我們的動作得快點了。”法師拿法杖敲著地面說道。
徐周開啟一個半透明的螢幕——空間以這種方式讓進化者把想要展示的資料展示出來。“我計算了一下,如果按照昨天的收益,我們在五天後每人可以集齊一套基本白裝,另外還能剩餘一到兩件用來替換的。”
“怎麼會這麼少?”李長安皺起眉頭,這點收穫與他心中的所想的相差甚遠。
“每天都惡魔在集結,”徐周手在螢幕上滑動著解釋,“我們能找到的小群體惡魔越來越少,擊殺數量不會有明顯的增加——這只是其中一點;此外我們需要存貯物資,因此雖然我們的實力在上升,但效率卻沒有很大的提升。”
收拾好東西,四人再次悄悄鑽到了廢棄的下水道中。
……
“雖然散了一部分,但剩下的也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在上次被追殺的井蓋下方,法師看著晶石內三五成群的黑點,搖頭說道。
雖然可以預料,但眾人還是有些遺憾,在只有微光的下水道中尋找一個出口不是很難,但要外面沒有惡魔就成了一件很費功夫的事。
“現在連本土的居民都對教廷沒什麼信心了。”這幾天的無非就是尋找惡魔,提升實力,四人把這些話題討論的差不多後自然開始閒談。
“難道還有人反叛麼?”法師不以為意,不論何時都有堅定的信徒,也不會缺少瀆神者。
“現在反叛不是找死麼,往外面一扔不到半小時就惡魔切得只剩下一堆零碎了。”李長安模糊不清的面孔嗤笑道。
“現在地下庇護所的出入都被控制了,必須克雷多親自下令才行。”士兵蹲下看觀察了一番,“前面這個岔道有水了。”然後試了一下深淺就走了進去。
伴隨著嘩嘩的水響,四人趟著水走了過去。
“反叛到不至於。”徐周沒有讓他們把想象力繼續發揮下去,“更嚴重,這個傢伙瀆神。”
第十章 種子
一時有些沉默,四人都不是宗教主義者,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對於宗教的認識。在徐周看來,宗教是一種幾乎完美的獨裁統治,從身體、行為到心理、思想。讓人在絕望的時候保持一點希望,而且這一切卻都是虛幻的,這才是宗教最厲害的地方。狂熱的宗教人士不畏懼任何東西,徐周對這一定深有體會,他在地球上的無數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見過他們,那種視生死如無物的精神震撼著他。
“那他怎麼沒有被處死?”嘩嘩的水響中,法師的語氣中露出一種說不明的意味。他所在的精神世界中的宗教更加強大,也更加殘酷。
“也許克雷多還不知道這件事。”徐周猜測,“教廷現在自顧不暇,而且還有刃之慶典的事情需要準備。”
“我們還是沒有辦法直接影響到這個世界。”法師的法杖頂端的光芒明滅不定,“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力量太弱小啊。”
徐周沒有再說話,自己的暗示已經差不多了,一個本來應該死的人卻活了下來,還沒有依靠任何力量,那麼顯然就是空間在背後操作。能看出這點的話也就不難猜測接下來的程序——空間保住了一個教堂裡的瀆神者,那麼他身上一定藏有某些秘密,
空間可能會為此來安排一個直線或者是隱藏的任務,而在任務沒有接到之前,沒有人知道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