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
蘭姨拉著賀雪生走進客廳,熱情得不得了。
沈晏白愣愣地站在那裡,看見客廳裡那一幕舊別重逢,他抬頭望著沈存希,發現他正目光專注深情的凝視著花生,他問道:“爸爸,為什麼蘭奶奶會叫花生太太?”
沈存希斜睨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的問題,徑直走進客廳。
沈晏白氣得鼓起了腮幫子,又把他的問題當空氣,哼!
他跟著走進去,看見爸爸緊挨著賀雪生坐著,他心裡危機感大增,直接越過沈存希的長腿,擠在他們中間坐下,“花生,這是我最喜歡的牛軋糖,你要不要吃?”
沈存希蹙了蹙眉頭,直接拎著他的衣領,要將他拎開,賀雪生抬頭,看見他粗魯的動作,連忙往旁邊讓了讓,“沈存希,你別去他,就讓他坐中間。”
沈存希手指僵了僵,最終還是放開了手,看見賀雪生一臉的母愛氾濫,他到底沒有再拂她的意。他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他起身,拿起手機出去接電話了。
客廳裡其樂融融的,沈晏白把荷蘭兔抱過來,好幾天沒洗澡的荷蘭兔身上灰撲撲的,沈晏白提議去給荷蘭兔洗澡,賀雪生點了點頭,和他一起去浴室。
她曾經在育兒專欄看到過一則報道,孩子自己養育小動物,會變得有愛心。沈晏白從小一個人孤伶伶長大,沈存希很忙,無暇照顧他。菲傭能照顧到的,只是他的衣食住行,照顧不到他精神層面需要的東西。
所以他的性格很孤僻,在學校裡不合群,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小朋友相處,激怒了就只會動拳頭,常常會弄得自己滿身傷。
兩人蹲在浴室裡,浴室開了浴霸,光線明亮。賀雪生挽起袖子,和沈晏白一起給荷蘭兔洗澡,荷蘭兔受到驚嚇,溼了身後,就一個勁的亂躥。
“小白,快把門關上,別讓它跑出去了。”賀雪生抓不住它,讓沈晏白關門,沈晏白關晚了,荷蘭兔直接飆出了浴室。
賀雪生擔心它到處跑著涼,連忙追出來,就見沈存希提著荷蘭兔的後頸,動作一點也不溫柔。賀雪生連忙走過去,伸手將在虛空中不停蹬腿的荷蘭兔抱進懷裡,“你溫柔點,會弄傷它的。”
沈存希鳳眸深邃,定定地瞧著她,瞧得她臉熱,她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迅速走進浴室,將門關上。
沈存希靠在門邊,聽到裡面傳來賀雪生與沈晏白的說話聲,別墅裡忽然熱鬧起來,他空洞的心也慢慢被填滿,他唇邊抿起一抹笑意,轉身晃悠悠的上樓。
他換了身衣服下來,看見賀雪生拿著吹風正在給荷蘭兔吹毛,而她自己一身溼噠噠的。他眉尖一挑,幾步走過去,從她手裡拿走吹風,皺眉道:“上去換身衣服下來,彆著涼了。”
“我不冷……”賀雪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存希兇巴巴的打斷,“想讓我親自幫你換?”
接收到男人威脅的目光,賀雪生只得站起來,看見站在一旁發愣的沈晏白,他身上的衣服也是溼的,剛才叫他上樓換衣服,他不肯,她說:“小白,去換衣服,讓你爸爸給兔子吹毛。”
沈晏白疑惑地看著他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到底還是個孩子,生性敏感,但是對男女之間的差異還是不懂,所以也聽不懂爸爸那句“想讓我親自幫你換”的深沉含義。
送沈晏白回房後,賀雪生進了主臥室,衣帽間裡有她的衣服,沈存希一直沒丟。她很好奇,在他以為她已經死去的這麼多年裡,他是用什麼樣的心情留下這些衣服的?
別墅裡恆溫25度,她找了一件條紋的線衣穿上,下面換了一條白色的緊身褲,她在衣櫥裡翻了翻,發現衣服似乎多了些,有現在最流行的經典款,這個男人,早就打著壞主意呢。
換好衣服出去,她去了兒童房,沈晏白正在穿毛衣,頭太大,衣領太小,他用了很大的勁去拽,拽不下來就跟自己發脾氣。
賀雪生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走進去,幫他輕鬆的穿上了毛衣,看他小臉漲得通紅,她說:“下次不買這種毛衣了,不好穿。”
沈晏白瞅著她,小心翼翼地問道:“花生,你和我爸爸認識對嗎?牆上掛著的照片裡那個女人是你,對嗎?”
賀雪生幫他穿褲子的動作一頓,這孩子比她想象中還要敏感,雲姨和沈存希對她的態度,很快就會勾起他的懷疑,她想了想,說:“你希望我是嗎?”
沈晏白咬著唇,神情透著不安,花生和照片裡的媽媽長得太像了,如果是媽媽,那麼他的愛情怎麼辦?他搖了搖頭,“我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