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尋仇才好。
張虎皮伸手一吸,將紙人抓住,再念秘咒,冷風乍吹,女魄已去,他始笑道:“有我在,任何邪魔厲鬼難侵,兩位大可放心!”
郭奇秀這才穩住,道:“還是看看道長施攝魂收魄之法吧!”
朱亮功道:“只要生辰八字,任何人皆可攝來?”
張虎皮道:“不錯,人呢?”
弘哲拿出字條:“左仲儀,甲於年,二月九日子時一刻生,可別如弘曆不靈了。”
郭朱二人往神檀瞧去,草人確寫著弘曆姓名,原來早向他施法,不禁文疑惑此人功力。
張虎皮冷道:“莫要怪我不靈,可能八字有誤,否則不可能毫無感應?”
弘皙道:“怎會?那是從鈕桔祿氏府中取得,‘難道她敢造假?”
張虎皮道:“太子不是說他為漢人?鈕枯祿氏可是滿人。”
弘皙冷哼:“孽種!不說他啦!先收拾左仲儀;我來瞧瞧效果!”
張虎皮額首:“就以他為證,施法時,三位莫要出聲,免得前功盡棄。”
三人應允靜觀。
張虎皮立即從桌底抓出另一草人,抓來霹雷棗木筆,”沾上如意珍珠珠砂,寫下左仲儀生辰八字,隨置於桌前,開始施法,喃喃念道:“金精一啟、三元六分,七極四現,流魂入斂,盡落我身,黃象紛馳,幻化元嬰,養育九妖,胎生兩界,風火爭引、靈符帶路,七魄九,何敢不隨,盡落分身,入盾有形,奉三陰鬼煞,急急如律令!”秘咒唸完,符膽一去,赫見草人跳動,張虎皮吸來三張符錄,猛地化火焚去,這還不夠,突地喝下桌上一碗雞血,直往草人吐去,叭地一響,草人淋血,十分可怖。
張虎皮喝道:“魂兮來兮,魄兮斂兮,可!”雙掌合十,不斷逼出真勁,隨又喝道:
“行了,我己引他魂魄相斂草人身上,現在要他如何?”
郭奇秀道:“最好立即斃命!”
弘皙道:“那有何好耍,要他精神失常,瘋瘋巔巔,且時好時壞!”
朱亮功道:“倒是好方法。”
張虎皮道:“行!先收一魂一魄,讓他失常,待要收拾,也得七天之後才行,否則太過激烈,說不定變成惡魔殭屍,準被人看出是中邪。”
說完他又拿出血符,一一化去,再拿利針,往血草人刺去,喝道:“收你一魂一魄,速速落乾坤!”那“乾坤”乃指草人左側貼滿符錄之葫蘆,見他將引魂符丟入葫蘆,立即封口,笑道:“成了!現在三位可到外頭去探查狀況,保證有效!”
弘皙道:“這麼神?”
弘皙湊興道:“那好!朱亮功,郭奇秀,你倆去瞧瞧,且快速回報!”
郭朱二入的確想證實效果,登時拜禮退去。
弘皙笑道:“我乃太子身份,不便參與俗事!”轉向張虎皮:“若真的成功,重重有賞!”
張虎皮笑道:“絕不讓太子爺失望!”
兩人狼狽為奸,邪笑不斷。
第六章攝魂
左仲儀正於西湖畫肪上,赴鄂龍之約,準備洽談合作事宜。
青逸飛一夜掙扎,已恢復鎮定,對於感情一事,她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強求不得,至於劉光霞,若有機會遇上,且助她恢復信心,如若她真的非左仲儀莫嫁,自己或該成全她吧,除非左仲儀執意要娶自己……
一副幻想陶醉中,忽被鄂龍喚醒:“青帳房,擬的計劃書呢?”
育逸飛猛地醒神,抓得一疊東西,直往左仲儀桌前擺去,幹聲道:“全在此,資金如何籌組,如何分配、使用,以及日後紅利如何分配,皆擬了輪廓,聖爺一見即明瞭。”慌張得差點打破酒杯,讓她窘透耳極,只能低頭,故意另找資料:“若不足,我還可再補充。”
鄂龍笑道:“昨夜溜去哪喝酒?神情昏昏沉沉,眼睛還紅了絲?”
青逸飛幹聲道:“哪有,只喝一杯即睡著了,是有些暈,但不至於誤事!”怎敢承認哭紅眼睛,極力恢復鎮定,尤其在心上人眼前,絕不能失態。
左仲儀暗詫對方轉變時冷時熱,昨日在逸香園分明痛不欲生,今日怎又感覺親切不少?
縱使未經交談或動作,然那眼神應錯不了,難道她已原諒自己?亦或是哀莫大於心死,故意偽裝使然?
左仲儀無暇多作思考,否則必讓鄂龍瞧出破綻,暗付不管她是裝樣,亦或真的快樂,今日至少不再悲泣,倒也祝福她,接得計劃書,翻動著,字跡工整,看是費了心思。瞧得幾頁,頻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