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鄭安一直保持沉默的態度,也沒有回答方謙的話。
方謙等不到他的回答,瞥了他一眼,舉步來到床邊,伸出手剛要探上舒砂的額頭時,就聽到了他的說話聲“不要碰她,她受了風寒”
方謙收回手,扭過頭看著這個認識不到幾天的表弟,一向溫和的神情都不禁變了變,嘴唇動了動,終是什麼也沒說,退到了一旁。
就在火羽還想說什麼時,管家領著大夫來了,管家看到廂房內的幾人,恭敬彎彎腰道“大夫找來了”
話音剛落,鄭安就站了起來,把位子讓開,道“大夫,這裡”
大夫是個中年人士,對屋內各有其色的眾人,掃過一眼,把藥箱放在了桌子上,直直來到鄭安旁邊坐了下來,拿出床上病人的一隻手,搭起脈來了。
半響,大夫把舒砂的手放回被中,站起身走到桌子邊,拿出紙筆,開始寫著方子。
“大夫,她沒什麼大礙吧”鄭安也跟了過去,憂心問道。
大夫搖了搖頭道“只是受了一點風寒,服了藥,多休息一下就好了”說著藥方子也寫好了,順道就遞於了他。
“多謝大夫了”鄭安接過方子說道。
方謙拿出銀兩走了上前,遞於準備要走的大夫,笑道“大夫,半夜三更把你叫來,真是多謝了,這是你的診金,請拿好”
大夫也沒推辭,接過銀子,笑道“大夫看病是不講究什麼時辰的,這是做大夫的本份,沒什麼事那在下先告辭了”
方謙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看向鄭安,道“安表弟,把藥方子給我,我叫人去買藥”
這次鄭安很快就給了他,方謙看向管家,把藥方子給了管家,吩咐道“陳管家,送大夫,順道叫人照著藥方買藥回來,熬給舒姑娘服用”
管家接過方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伸出一手對著大夫道“大夫,請”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
廂房內又只剩下了他們三人,鄭安眸光閃了閃,邁開步往門外走,邊走邊率先打破寧靜道“有什麼話出來講”
方謙和火羽沒說什麼,也跟了出去,不過方謙在迴轉身關門的時候,瞄到床上的舒姑娘時,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
舒姑娘,安表弟在這個時候還怕打擾到你!
……我…真不知當說什麼?
院子內,火羽站在鄭安的身後,而方謙遠遠站在一旁看著,他不打算插手了,就當一個旁觀者好了。
彎月仍掛在空中,月色仍帶著淡淡的溫暖,清清冷冷中又有著淡淡的懾人。
就好似舒砂給人的感覺!
鄭安低下頭收回視線,迴轉身對著火羽,仍是平靜淡漠的神色,聲音平淡無起伏緩緩道“我們分開吧”
這句看似淡淡的話,卻如晴天霹靂打在火羽的心頭,她眯了眯眼道“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想休了我?我做錯了什麼?就為了房中那個女人?”
遠遠的方謙也讓他的話怔到了。
“你要指責我,唾罵我也沒關係,和舒砂無關”鄭安看著她怒氣滿面的臉,沒有迴避她的視線,平靜道。
“指責你?我可不敢,我只是想問你,我犯了什麼錯,導致你要休我?”火羽冷笑一聲道。眼睛卻在觀察著他的神色,他是否已經恢復記憶了。
就算他已經恢復記憶,那他把這一年當作什麼?把她當作什麼?
火羽目不轉睛看著他,等著他的答案,他的回答。
等來的卻只是他的沉默。
火羽不甘心的吼道“你說不出來是吧,是我對你不夠好?是我不夠讓你喜歡?還是你迷上了才房中那個女人?我什麼也沒做錯,你沒有理由休我”
為什麼她就無法替代舒砂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為什麼他是如此的絕情?
從小在她心目中那個他,不是這樣的,都是舒砂,如果沒有她出現,一切都會好好的,一切都會如她所願的發展。
“你這些話留著對爹孃說吧,看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火羽吼完,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方謙看著表妹跑掉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情真的如此捉弄人嗎?
他上前幾步,來到面無表情的鄭安面前,輕輕問道“安表弟,我能和你談談嗎?”
鄭安眼神移到他身上,點了點頭。
同一時間
皇宮內
……
“皇上,這是剛剛才得到的訊息”汪靖低著頭稟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