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維納斯小姐……”幾個守在門外的男子面色泛紅,再好的思想準備還是被出現在木門前的少女給打亂,一個個手足無措,吐詞不清。“呵呵,大夥這麼緊張幹什麼,就一起去吧,免得病人久等。”少女略微羞怯地偏頭避過幾道火辣的目光,一邊和藹地打著招呼,一邊順著石縫裡長滿綠草青苔的街道朝鎮中走去。幾個男子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互望之下都笑了,趕緊幾步跟上了白裙的少女。
溫克是卡歐那鎮唯一的醫生,不過他以前並非真的從事醫療工作,只是從很早的時候就可以識別出很多野外的藥用植物,也經常製作一些粗糙的藥物,再透過不斷地實際接觸病人,多少也掌握了一些常見的病症治療方法,逐漸的人們都把他叫做了醫生,而他的房屋,也就被人們當成了救治病人的地方。
推門而入,只見房間裡已經站滿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從他們打著補丁的衣服、裙子來看就知道都是普通人家,房間的角落有張小床,床上躺著一位半昏迷狀態的中年男子,右腿長褲被撕開,露出鮮血淋淋的大腿,旁邊一個老人正忙碌著用溼毛巾擦拭那些血漬。“維納斯小姐來了!這下可好了!”
看到白裙少女走了進來,人群都發出了一陣欣喜的輕聲歡呼,那個正在給病人處理傷口的老人也站了起來,露出終於可以輕鬆下來的表情。
人群裡突然擠出一個年輕男子,只見他五官端正,相貌平平,深褐色的馬尾長髮,一身深棕色的皮甲,一把皮製劍鞘的長劍掛在腰間。
“今天又麻煩你了……”
年輕男子的眼睛閃過一絲激動的欣喜,又迅速隱沒掉,不好意思地主動接過白裙少女手上的小籃子,然後張開手臂在人群裡分開一條縫,好象生怕旁邊的人會碰到這位少女一樣。白裙少女禮貌地行了個見面禮,微紅著臉開了個小玩笑:“呵呵,其實應該是你有麻煩了才對,這下我們的沃爾特隊長又要在樹林裡折騰幾天了。”
沃爾特尷尬地裂裂嘴,把維納斯帶到床邊,一群人一下就圍了上來,除了部分人在觀看床上的昏迷男子外,更多的男子目光都集中在了白裙少女那蹲下婀娜的身段上。
“溫克醫生,麻煩您先處理一下傷口,沃爾特先生,請您出來一下。”維納斯從籃子裡取出一瓶透明的淡藍色液體交給了溫克,讓他用一半來清洗病人的傷口,剩下的喂下,然後招呼沃爾特走向門外的一棵大樹。兩人剛出門,就聽見屋內傳出人們一片驚讚,接著就是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沃爾特微笑著說道:“維納斯小姐,您這種什麼什麼消毒水真是奇妙,既可以清洗傷口又可以喝,而且還特別香,真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做的,溫克醫生一直很感興趣啊。”維納斯不好意思地摸著搭在前胸的一縷長髮,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說道:“只是一些從北大陸學來的煉藥術而已……對了,呆會你陪我一起回去,拿點藥粉給病人傷口敷上。”沃爾特一直沒敢正眼看維納斯,用一種和自身年紀毫不匹配的靦腆表情說道:“維納斯小姐,你也治療了好幾次這樣的病人,你是怎麼判斷的?如果找出原因,我也好給鄉親們個交代,不然我這個小鎮護衛隊長就不稱職了。”
維納斯舉起一隻手在樹幹摩挲著,沉思了半會兒,緩慢說道:“從連續發生的這幾起受傷事故來看,似乎他們都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腿部受到了偷襲,時間上看白天晚上都有,那就排除了是人力故意所為;傷口兩邊對稱,應該是被剪子一類的鋸齒狀利器所傷,而且還帶有很多的粘稠的毒液,受傷不久就發生昏迷,我想會不會是遇見了什麼奇怪動物?”“動物!?”年輕的護衛隊長張大了口,“開始布魯爾鎮長也是這樣判斷的,所以每次事發之後我都帶人在樹林裡搜尋了好幾天,但根本就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動物,而且您也看了傷口,這根本就不是動物牙齒所能造成的。”“哦?你也認為這不是動物牙齒所造成的?那你看看這個。”白裙少女將那隻扶在樹幹上的手拿下,只見兩根細嫩的手指間輕輕地捏著一隻黑甲蟲,甲蟲的頭部伸出兩隻長長的齒狀螯牙,一張一合。
“傷者都是腿部受傷,而且受傷之前毫無覺察,除了隱秘在草叢裡的類似這樣的大蟲,我們還能找到其他的解釋嗎?”少女淺淺一笑,然後又小心地把那隻甲蟲放回了樹上。
沃爾特一隻手靠上了額頭,另一隻手一下捶在樹幹上,仰著頭大聲說道:“哦,神啊!這太不可思議了,這世界上會有那麼大的甲蟲?可為什麼我們搜尋的時候一無所獲呢?這又該如何解釋?”這個人真笨得可愛,呵呵,和我以前好象差不多。維納斯用手掩住了嘴偷笑起來。沃爾特不知道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