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田絲葵忍不住想要衝過去,狠狠地扇她兩下,好讓她長點記性。
方閱執竟然笑了:“我不喜歡你。”他也一樣直接地回答,更加的乾淨利落。任聰聰一時語塞,田絲葵瞬間鬆了口氣,對方閱執的答案很是滿意。
原以為就任聰聰這樣的性格,被拒絕就會捂著臉跑開,結果她竟然還能冷靜地問出這樣的話:“你喜歡田絲葵?”
田絲葵的心隨著她的問題高高拎起,然這一次,方閱執猶豫了片刻,田絲葵的心一點點變涼咬著嘴唇不準備聽答案的時候,他卻有開口了:“我愛她。”只三個字,於任聰聰或是田絲葵,都是巨大的衝擊。
“她喜歡的是我哥哥,你別妄想了。”任聰聰已經有些哽咽,是失望也是惱怒。“妄想?妄想的人一直是你們。”方閱執慢條斯理,對她的楚楚可憐一點也不動容,反而顯得咄咄逼人,“從前謝長斐妄想用謊言贏得田絲葵,現在你妄想用眼淚騙取我的同情,真不愧是兄妹,連喜歡偽裝的心都一樣。”
“你不要冤枉哥哥,是田絲葵先糾纏了哥哥。”任聰聰狡辯,“這句話不要讓我聽到第二遍!”方閱執的面孔一下子變得漆黑:“謝長斐憑什麼讓田絲葵糾纏!偷來的創意贏得的大獎嗎?還是用騙來的錢開的長許?”
任聰聰驚駭:“你胡說!”方閱執面不改色:“對於他來說睡一輩子才是最好的結局,可他偏偏要醒。”
田絲葵從三隻魔咒裡醒來,只匆匆聽到了幾句,無異於平地驚雷,方閱執快步走來,她立刻朝角落裡縮了縮,與他擦身而過。
方閱執嘴裡的那個謝長斐與她腦海裡的男人幾乎沒有任何交集,她認識的謝長斐善良溫柔,撒謊就會臉紅,才華橫溢,剛畢業就創辦了長許。即使…確實是謝長斐先向她表明心跡。
田絲葵腦子一直嗡嗡作響,她不信方閱執說道話,可她從來不會不信方閱執。等回過神,已經回到了房間門口,房門半掩,與她出去時的緊閉不同,看來方閱執已經回來了。
換回浴袍的方閱執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見田絲葵進門,微微一笑。田絲葵定了定神智,先發制人:“你去哪兒來?”
方閱執失笑,明明這一刻從外頭走進來的人是她才對。“去找了任聰聰。”他觀察這田絲葵的表情。
田絲葵眉頭微擰:“為什麼找她?”顯然是不太高興了。“換房間。”方閱執笑了笑,頗有點自嘲,“我以為今天晚上你不會放心和我睡在一個房間。”
田絲葵一下子被噎住了,說實話她竟然一直沒有這樣的念頭升起!“那你怎麼又回來了?”她訥訥地問道。
“因為我想與其面對她,你一定更願意面對我。”這話說得有點自戀,田絲葵撇嘴,並沒有反駁,因為她的確也是這樣想的,任聰聰已然升格到了屈居鄒琴之下的最厭惡物件亞軍。
“椒椒,睡覺吧。”方閱執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然到了午夜。田絲葵掃了一圈,發現只有床上放著兩床被子:“你不睡沙發嗎?”
方閱執翹了嘴角:“椒椒,這樣的沙發你忍心讓我睡嗎?”木頭長椅,一米出頭的長度,方閱執這樣的個頭卻是比較吃力,但是田絲葵也是絕對不會委屈自己的。
“你那頭,我這頭。”田絲葵把枕頭朝床尾忍過去,示意方閱執睡那邊,這樣看來多少還安全一點。
方閱執乖乖躺下,田絲葵在另一頭躺平,原本相安無事的兩人,方閱執猛地翻身坐起,一下子撲倒了田絲葵的身上,幸好他長臂撐著,沒有壓下去,田絲葵被這場突變嚇得瞪圓了眼睛,大氣都不敢出:“你…你又要…幹嘛…”言語間的無奈和服軟叫方閱執心情大好。
“椒椒,我只是想告訴你,睡在哪頭一點也不影響我獸性大發。”說著手一勾,枕頭已經和田絲葵的並排,然後躺在枕頭上,兩人到底變成了同一邊。
田絲葵往左邊側躺,拍著胸口順氣,方閱執忽然又開口了:“椒椒,朝那個方向睡壓著心臟。”
田絲葵默默地翻身,仰躺。他又說,“這麼睡影響胸型。”接著側躺瞥了一眼,恍然大悟,“哦,太小了不影響。”這賤兮兮的口氣簡直讓田絲葵炸毛啊,可是她不敢,這是在床上!
也是又默默翻身,這下好了,面孔對著方閱執,視線停留在他微微泛青的下巴上。田絲葵脫口而出:“你沒刮鬍子?”說完就想扇自己一下,因為…
方閱執果然也這麼做了,湊過來,用下巴撓了撓田絲葵的臉頰,不懷好意地笑道:“你就這麼惦記我的男人味嗎?”
田絲葵躲閃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