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看不到了,燕燕問鶯鶯:“老五,羊山看不到了,我們是不是不用撐傘了?老是撐著這傘,感覺不怎麼方便。”
“再走兩條街吧,萬一不小心讓那個馬老四和牛老四感覺到一些怎麼不對勁的氣息來,會對哥哥一家十分的不利。”鶯鶯說著這話,燕燕聽著也感覺到有道理。
又走了兩條街之後,兩鬼才把手裡的紅傘收了起來。
紅傘收起,路過的那些計程車司機就看到鄭書豪一行四人在路邊走著,不時的鳴笛引鄭書豪的注意招攬生意,但鄭書豪只是揮了一下手,示意自己不坐車。
一行四人走了近兩個鐘頭,精神病醫院到了。
精神病是個不小的醫院,大門半開著,不時的有人走進走出,醫院兩邊的各種小店,也都開著大門在營業,只是客人並不多。
“我看這個高吉杏一副蔫樣,應該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好好的吃過東西了,不如哥哥和她一起去吃一些東西吧,哥哥大半夜沒有睡,人也應該餓了。”看到醫院現在兩邊有很多的小吃店還在營業,鶯鶯說到。
鶯鶯說的沒錯,高吉杏的確是一付無精打采的樣子。
鄭書豪點了點頭,帶頭向一間小吃店走去。
“來四碗麵條,多加點肉和麵。”鄭書豪一在桌子邊的椅子上坐下,就對著店老闆說到。
鶯鶯來來想說自己和姐姐不吃,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自己是鬼魂,雖然不會再吃飯了,但不吃也可以聞聞氣味呀……
店老闆高興的應了一聲,接著鍋碗瓢盆便響了起來,不一會兒,四大碗麵條就端了上來。
看到一大碗麵端了上來,高吉杏看了看麵條,又看了看坐在對面的鄭書豪,拿起桌子上的筷條,夾起面上面的兩塊肉,放到鄭書豪面前的麵條上,嘴裡還說到:“兒子還在長身體咧,多吃點好的。”
鄭書豪的心裡不禁的一陣激動,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太熟悉不過了:以前媽媽高吉星在世的時候,每次出來吃東西,總會有這個舉動,現在坐在對面的高吉杏除了聲音和死去的媽媽不同之外,人和動作都是一樣,鄭書豪哪會不激動呢?
“這個高吉杏都已經被我壓住魂魄了,怎麼還會胡說?”燕燕有些奇怪的說。
“你不懂,她說的這話不是胡話,是她最心底的話,哥哥的樣子長得和她的兒子很像,她把哥哥當成她的兒子了。”鶯鶯說著,心裡也有些感動,這也許就是天下母親的共同點吧?這種心情只有做了母親的人,才能體會得到,鶯鶯能感覺到高吉杏心裡的那一份溫馨母愛。
“你吃吧,你兒子自己也有,多了他會吃不完的。”鶯鶯輕聲的對高吉杏說。
高吉杏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開始吃起面前的麵條來了。
鄭書豪也拿起筷條吃麵條。
沒吃上幾口,鄭書豪就被高吉杏的吃像給看呆了:那麵條雖然是剛煮好的,還很熱,但高吉杏卻吃得飛快,鄭書豪還沒吃上幾口,她已經是碗中見底了。
“沒事,她這是餓的。”鶯鶯對鄭書豪解釋說。
看著高吉杏把碗裡的麵條吃完了,鄭書豪剛想讓店老闆再上一碗,鶯鶯卻先說了:“這東西我也吃不了,我的這一碗就給你吃吧。”
鶯鶯說著,輕輕的把面前的麵條碗推到了高吉杏的在前。
高吉杏也不客氣,端起鶯鶯推過來的麵條吃了起來了……
第二碗麵條很快也見碗底了,燕燕想把自己面前的麵條也推到高吉杏的面前時,被鶯鶯攔住了:“不能再給她吃了,會撐壞的……”
從小吃店裡出來,鶯鶯走到了一家賣衣服的店面,給高吉杏買了兩套換洗的衣服。
走到精神病醫院的門口時,燕燕伸出手指,在高吉杏的印堂上點了一下,被壓制著的高吉杏的魂魄立即就被釋放了出來,她又開始亂走亂跳,嘴裡說著胡話……
一個年紀不大的女醫生接待了鄭書豪,給高吉杏辦了入院的手結續。
一切都很順利,高吉杏住進了精神病醫院裡。
兩天後,鄭書豪上了羊山。
羊山是一座不大的小山,在信城裡排不上號,幾年前信城經濟條件好了,這座四面被公路纏繞的小山,被開發成了一個小公園,供市民休閒娛樂。
羊山四面的都有路直通山頂,鄭書豪走上山頂去,只用了一到二十分鐘的時間。
山頂上是有一個不大的小亭子,人站在小亭子裡,鄭書豪能看到了大半個信城。
從山頂向山下看,鄭書豪沒有看到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