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怎麼還沒辦法忘懷那個在瑞士不幸牽扯進他暗殺行動的女孩呢?他細細的回憶著七年前的那一幕——那個同他一樣穿著黑色套裝的女孩,只是她的黑是優雅的:剪裁大方的黑色西裝套裙下的那個女孩應該比外觀看到的更加纖瘦吧?因為她的脖子看起來很細,白暫得有點虛弱的膚色配上小巧而殷紅的唇,鼻樑似乎出奇的秀氣,但眼睛?
男子不禁蹙眉,“我竟然沒看清楚她的眼睛”一陣不安襲來,這也是他七年都無法釋懷的原因吧?那女孩有著一頭耀眼的金髮,雖然當時盤著髮髻,但額前零星散落的柔順發絲已經毫不捨棄的召告了它的美麗,也是這些太耀眼的劉海才導致他沒法探看到她的眼睛嗎?男子自嘲地笑到,“那天真的應該殺那個女孩嗎?”雖然每次他心中理性的一面都給了很肯定的答案,但他還是無法擺脫這個伴隨了他七年的陰影——
每個殺手都會有他特定的殺人手法或者習性,一旦打破了這種狀態留下的傷疤不但會終身不愈而且會日益加重!他也是如此,他習慣在開槍之前看清楚目標的眼睛,他需要知道那些即將喪命在他手下的人眼中閃現的到底是悲傷?恐懼?驚愕?或還是對死的無奈這是他的殺人模式也是他的動手前的儀式,他需要目送生命的最後一點星火燃盡才能心安,但是唯獨那個女孩——他永遠也沒法知道她的眼睛裡透露出的到底是什麼他犯上了殺手最大的禁忌啊!
吱電腦又傳出傳送的聲音——喂!埃斯諾,你還在嗎?
男子回過神來,一隻手支著微微發痛的太陽穴,英氣鋼直的劍眉下兩窪冰冷沉著的棕色深灘中透出猶豫的神色,片刻後,他打出了回覆——去瑞士要2200,000。
不一會對方就回復了“成交”的字樣,緊接著桌子一角的傳真機便勤快的吐出這次目標人物的彩色影象,埃斯諾拿起影象並靠向窗邊利用窗外更充足的光線仔細端詳,接著他把影象按在玻璃窗上順手拿起一隻鉛筆輕輕的把目標的眼睛圈起來並打上一個叉
瑞士——
這是埃斯諾到達的第二天,他今天的目的是熟察環境與地形,獨自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但人群並沒有把他淹沒的本事,反而在這樣形形色色的人群中他挺拔而強壯的身形加上一身和往常一樣的黑色服飾他顯得更加的突出,一種不容忽視的存在感與隔離感令走過他身邊的人無不回頭多看兩眼,當然女性路人的回頭率更高,誰叫他碰巧擁有一張猶如古希臘雕塑般稜角分明而且由於冰冷而更顯俊逸的臉。
不知不覺中埃斯諾已經漸漸遠離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瑞士著名的時鐘表古董之街,因為是以經營古董為主所以這條街的客人也明顯內斂、沉靜許多,這條街的氣氛跟埃斯諾身上的氣質可謂是不謀而合,這也讓他放慢下腳步享受著這份愜意。
“誰!誰幫我攔住那個傢伙!!”突然一陣高尖的女聲響徹整條大街。
埃斯諾停下腳步側臉望向聲源,只見一位身穿緊身紅色連衣裙的女子正赤著腳朝他的方向跑來,而她手裡緊握著的正是兩隻與她的紅衣十分般配的紅色七寸高跟鞋。
“小偷!”紅衣女子繼續喊道。
埃斯諾冷冷望著那名女子,但並沒有轉身的打算,剛毅的嘴角罕見的上揚了最多0。5度,但這也已經是他難得一見的能從臉上反映出的心裡表現。
與此同時,“滾開啦!”一名穿著非常“嘻皮”的青年男子猛的衝到埃斯諾的身後,嘴裡還罵罵咧咧的嚷道。看那“嘻皮”的勢頭似乎原打算撞倒此時正擋住了他逃跑路徑的埃斯諾,很可能還會在埃斯諾倒地的同時加丟一句:“笨蛋!”來宣告他橫行無忌的行徑。
“咦?”但一切並沒如“嘻皮”的願——他撞上的男人難道是一堵人形的鋼筋混凝土水泥牆嗎?這也是由“嘻皮”發痛的肩膀、撞紅的臉頰與紋絲未動的埃斯諾來詮釋,但沒給“嘻皮”繼續思索的機會——埃斯諾猛然的轉身,一條鐵臂順勢罩住“嘻皮”的後腦勺,碰!一聲不十分大的悶響,“嘻皮”已經十分自然的親吻上街道旁商店的紅磚牆上,翻了一下白眼很順利的按照埃斯諾的預想軟軟的灘倒在地上。
當紅衣女郎小跑到埃斯諾的跟前時“嘻皮”手中本來緊握著的女式皮包正好滾落到她的腳邊並穩穩當當的停了下來,“呃謝謝”她吞了吞口水有點結巴的說道。顯然她也被埃斯諾那一聯竄只會出現在好萊塢火爆動作片般的“特技”動作嚇到。
埃斯諾仍舊冷冷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他仔細打量著眼面前的紅衣女子——原本套在纖細白暫長腿上的絲襪此時已經經不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