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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從古至今,從來沒有這個道理的,必須做!

翻譯於是就做了,顧不上斯佳的涕淚交流與百般掙扎,艱難而爽快,但也很委屈很冤枉。他深深感到自己上當受騙了,斯佳這算是什麼嘛,完全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她不是一向那麼〃OPEN〃的嗎,她不是喜歡搞得很新潮嗎?她不是整天把性自由掛在嘴邊高談闊論的嗎?可是瞧瞧,她怎麼會是這樣呢!想想看……她不是Chu女、她那一串串的追求者、她媽媽在婚禮上有失體統等等,所有這些事情我都沒計較,可最起碼她表裡如一好不好,這以後還怎麼過日子,難道就一直強暴下去。。。。。。

這翻譯,譯得出另一個國度的語言,卻偏偏譯不出斯佳的內心。他的紳士風度、他的寬容心,歸根結底還是有侷限性的、是不充分的。。。。。。事已至此,還能怎樣。可以說,幾乎從婚禮上就開始了,他與斯佳之間已埋下了不諧的種子?。。。平心而論,這不能怪翻譯,因理解力有限,他與斯佳的步子踩不到同一個點子上……斯佳,前衛程度有多高,其軟弱程度就同樣有多深,她能邁出多大的步子,也能跌下多大的跟頭。。。。。。斯佳的複雜程度,超出語言、超出男女。無辜的翻譯,他註定無法進入斯佳。

現在,客廳的沙發常常成了斯佳和衣而眠的地方,她好像只是因為不拘小節或者睏倦之極似的,總在沙發上開始她的夜晚。對於床、被子、燈光、紙巾,這些與夫妻生活可能有關的東西,她都如遇蛇蠍、退避三舍。但她在表面上又絕不肯承認,畢竟,她一貫以時代先鋒的面目示人。

第60節:偽開放者(2)

這樣,她與翻譯的關係,有些很失衡了。從前,是被追求者與追求者的關係,現在,斯佳倒開始有些怵翻譯了,好像她有個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柄給捏在他手心裡似的。萬一,他跟什麼人們說起來:斯佳,原來就是個葉公好龍嘛,就是偽開放者嘛。。。。。。這是斯佳所不喜歡的局面。故而,對翻譯,她不似從前那頤指氣使了。但斯佳不甘心這種心理上的忌憚,像一名受控者。。。。。。總之,這婚姻,因性關係的彆扭,開始變得怪里怪氣了。

' 2 '

放棄一個習慣與開始一個習慣,可能並不需要理由,而需要一個時機……斯佳結婚了,搬出去住了,自次日起,繼父就停止了他堅持了十幾年之久的健身運動,好像被髮令槍給打停了似的,戛然而止,毫不留情。他對斯佳母親這樣解釋:年紀大了,練不動了,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在家燒兩個好菜。

把鍛鍊的時間用來燒菜……自然,繼父開始發胖了,胖得特別具有速度和規模。曾經的肌肉群漸漸萎縮得像棉花絮,肌肉與面板間的空隙,原本只有一層紙那麼薄的,現在好了,從紙變成了發糕,肥美的脂肪層層疊加,如鮮花怒放,下巴由雙至三,褲腰帶上掛下沉甸甸的胃,臀部像女人那樣滿滿當當。。。。。。任何人都不可能想象,就在半年前,他還是一個以健美著稱的男人。熟人們自然會建議他注意一些之類,他總是笑微微地搖搖頭,好像出於一個不為常人所理解的神秘原因,他滿意這種狀況,就這樣死乞白賴地順著杆子往下滑,自由落體般任其墮落。

有趣的是,此消彼長,斯佳母親現在倒開始熱衷於鍛鍊了。因為她的專業出身,在一些場合她特別受到重視:街道文化中心、居委會宣傳隊、老年舞蹈隊等等,她早要趕早場,晚要趕晚場,忙得跟花蝴蝶似的。在那些老年人中,相對論發揮作用……?年輕了、有身材了、有氣質了,開始了人生第二春。

一開始,斯佳經常回孃家……剛結婚那陣,有時候是一大早回,有時候是深更半夜回,沒有預告沒有說明,總在反常的時間出現,帶著掩飾過的倉皇。

她不是急不可待地要離開的嗎,還回來做什麼?她的新婚生活如何?她快樂嗎?就算日常的體己話兒,也沒有人去起頭……這不好怪斯佳母親,人家那樣忙的、那樣沒有時間。退一步說吧,說算她有時間,斯佳哪裡又能跟她真的親近起來;而繼父呢,一見斯佳回來,就忙不迭地捧出各種冷盤熱菜,好像〃吃食〃就是一等一的重大?務。他滿含期待地盯著斯佳,催著她吃,問淡鹹鮮辣,問改進意見。總之,絕不問別的、不談別的,弄虛作假地對斯佳剛剛新婚的事實視而不見。

斯佳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嘴裡塞、潦草地點頭誇獎。有些話,思來想去,幾乎到了嘴邊,剛要開口,繼父倒像是伺機而動似的,立刻就把一碟菜往她跟前推:來嘗這個,嚐嚐這個!

第61節:偽開放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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