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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低頭笑了笑,玩轉著手中的小金筆,在紙上勾畫著他的中文名字。這漢字有著過多平直的線條,飽滿而穩實。傳統隸書最為相得益彰,但刻畫於硬筆下卻是多了一份自然的生硬。嘗試用章草的斷筆去搭建蘇體高低有別的構式,將所有的短小橫線處理為自然的連點或節點,轉折之間期望有一種生動與柔和。看著montblanc水在筆尖湧出,雖然從不曾直呼過他的名字,但依然有種熟識的親切。我一直確定地認為那不乏神奇的漢字最像他,包容了深厚的底蘊,撫慰著、舒展著、浮動著我的思念。曾幾何時,當我呆坐在窗前看乾枯的樹枝在凜冽寒風中孤單地搖擺時,我曾撫摩著他的名字聊以取暖。炎炎酷暑,熱情的陽光在角落裡一點一滴滲透無盡的憂鬱時,我寫著他的名字慰籍一絲清涼。思念編織成一張網,環繞整個城市,一任所有的牽繫一圈又一圈在出口流浪。我盡力揮灑著稍顯拘謹的筆觸,重溫著往日的心情。不多時,滿紙已被他的名字佔滿,仔細地審視,仍脫不得女子情懷,蒼茫不足,而輕盈有餘。回頭握著他的手,抬起眼睛痴痴地看著他,像一個孩子似的忐忑著等待他的讚許。他捏了一下我的臉頰,笑了笑,拿起筆,臨摹著我的字型,在紙上寫下一個“潤”字。用筆酣暢,巧拙相生,結尾處更有綿延之勢。我仔細地看著他的用筆走勢,見他另外提筆草草而書,旁附數行小楷作為備註:

簷下一淨土

門外水世界

千年雲和雨

留傳風與月

何年夕陽聚

雨溼亭下

子去煙欲滅

雁過空無痕

我仔細地揣摩,突然就羞紅了臉頰,埋在他的懷裡看他在紙上勾勒,“ ō!ō~~ ”

“可愛噢,Papa,是緋紅的雙頰?”

“︽~

~”

“是親親眼睛。”

”D~”

“是親親Ru房。”

“哈哈。”

“潤兒,腳還痛嗎?”

“嗯,痛,要抱抱。”

()

他笑著抱我躺在床上。飯店已經送來了蘆薈原汁,遠遠地看到水滴狀灌瓶上面印刷的鱷魚圖騰標誌,已知道定是產於賴索托的Aloe。看著他將汁液在瓶中擠出,小心地塗抹於我的腳指間,哄著我在他的懷中懶散得懨懨欲睡。太陽漸漸下沉,只留彩霞點綴著天空,像一個被豔麗的輕紗包裹的慵倦少婦,帶著甜蜜的憂傷,透射著溫馨的惆悵,不經意的斜睨都溢滿風情。懸浮的朵朵白雲也被染了橘紅色的光暈,被風吹散,將影子投灑在蔚藍色的海平面上,影影綽綽,讓人想起美術專科的學生稍顯稚嫩的筆觸畫出的超現實,用噴筆淡掃過的虛幻。空氣被愛情渲染,吟詠雲一般的夢,合著香薰撲面,繚繞著相守的愉悅,流動著浪漫的細語,亦真亦幻,夢裡夢外,都是愛的聲音。

將近傍晚時分,我們接到了駐肯亞的一位外交官許先生的電話邀請,前往肯亞的馬賽…馬拉Marsai Mara。位於東非的肯亞首都內羅畢,在這個距赤道不過100公里的城市,並不是一般人想象中的荒蠻炎熱。恰巧相反,平均海撥1900米的高度,成就了它熱帶高山氣候獨有的清涼宜人,使它一度享譽歐洲,為富貴商賈的避暑勝地。機場的服務生有很多是印巴後裔,如果不是現代化的機場建築,甚至會以為到了印度。遠遠地看到來機場接我們的許先生,黃種人的面板比白種人略細,敏感也是多有過之,經過非洲的陽光照射總是會無限制地放大毛孔,呈現丘壑縱橫狀。聽他自如地捲起舌頭滑出正宗的京腔京韻,很是一副熱情,一邊開車一邊講述著本年度的使館新聞。內羅畢的路燈多是彎曲的大手筆,但在高聳的椰村下仍顯柔弱。在這個被譽為非洲巴黎的小城,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大廈鱗次櫛比,街上往來的車輛擁擠不堪。在繁華的街區轉了幾個彎,於位於Woodlands路的中國使館稍作休息,即聽他不停地打電話預訂餐廳,熱情地安排著中國特有的待客之道。

三十四 在肯亞欲要吃到正宗的中國菜,也只有大使館在慶祝日舉行宴會時方可一睹芳容

2005…06…27 23:21

在肯亞欲要吃到正宗的中國菜,也只有大使館在慶祝日舉行宴會時方可一睹芳容。其他分佈於這個彌小城市的數十家中國餐館,都或多或少被非洲本土飲食文化侵襲。好在非洲的飲食習慣與亞洲相去不遠,不似中西餐有明確的分界。在北京仿膳吃過的玉米麵摻和粟粉捏製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