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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子旁看戲的可惡女子,能牽動他的心跳。

他不悅地想,還縮,待會非好好地愛她一回不成,以示懲戒。

“表哥離家多年未歸,詠蟬朝夕相盼,終於把表哥盼回來了。”杜詠蟬以眼波橫送情絲。

段天樂打了個寒顫,不等段天愁回答就出言譏諷,“拜託,你光忙那群愛慕者都來不及,哪有時間朝盼夕思。”他作嘔地想,太假了吧,詠蟬表妹幾時也學會溫柔?

混蛋段天樂,敢扯她後腿。她氣怨在心不敢表現於外,“樂表哥,你說笑了,詠蟬哪有什麼愛慕者。”

“喲,天下紅雨了,你居然叫起表哥,我看出門得小心,免得被亂棒打死。”段天樂被她那聲表哥叫得他連雞皮疙瘩都喊救命。

杜詠蟬佯裝受辱的表情垂著臉,“大表哥,人家才不像樂表哥說得那樣,他最愛欺負我了。”

“樂弟是愛鬧些,你多擔待點。樂弟,來者是客,不可無禮。”段天愁特別強調來者是客。

“大表哥,你不用和我客套,我們……不算是客人。”杜詠蟬心想,快要變成一家人了。

“怎麼不算是客呢?莫非你嫌大表哥招待不周?”段天愁裝胡塗不點明兩家約定。

“當然不是。”社詠蟬是急在心底口難張。“我們兩家關係如此親密,自然不是外人。”

段天愁附和但扭曲她的意思,“說得也是,你和喜妹一樣都是我的妹妹,當然不是外人。”

“我不是你妹妹……呃!我是說,我們的關係不止是兄妹情誼,應該更……更貼近。”杜詠蟬暗示著,她才不做他妹妹。

“更貼近?!”段天愁看向段天樂,詭異地眯著眼。“莫非你喜歡樂弟?難怪了,你們愈吵感情愈好。”

無辜被點到名的段天樂,吐出舌頭扮鬼臉,朝他惡意地瞪視,怪他亂點鴛鴦譜,壞他“識美”的好名聲。

一直不說話的杜詠言,從元紫袖表情淡漠地跟在段天愁身後進來時,他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凝視她日益嬌美的臉龐,心中眷戀不減反增。

他眼中雖然只有她,但耳朵不忘聽著此起彼落的交談聲,聽著聽著,他聽出段天愁語中的拒絕之意,微微不悅地打斷他的推辭。

杜詠言說:“大表哥,我想你該記得小弟,畢竟你我相差不過三歲,小時候還在一起玩過。”

他是……段天愁想了一下,“你是詠言表弟吧?多年不見,你變了個樣。”他早已不復記憶,先前紫袖才提醒一二。

“沒有大表哥變得多。”杜詠言言下之意,指他變心之快無人能及。不管是不是真的,他是自己的情敵,絕不能掉以輕心。

段天愁不快地抿抿唇,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人是會變的,不可能永遠一成不變地活在童年裡。”

杜詠言意有所指地說:“雖然有些事可以變,但是父母的遺命、家族的誠信問題,似乎不該改變。”

段天愁眼一沉,收起虛應的偽笑,“墨守成規、不思改進可不好,有時候愚孝和太看重世俗眼光,只會活得很痛苦。”

“世俗有禮法,人不尊禮而無禮,不知恥而謂無恥,你當懂箇中道理才是。”杜詠言暗諷段天愁無禮又無恥,不是真君子。

“君子有成人之美,不奪人所愛,詠言表弟知禮知恥,定當理解。”段天愁反將嘲諷丟塞回他嘴巴里。

段天樂和杜詠蟬見他們熱絡地一來一回交談著,完全聽不出他們話中的含意,想插嘴又插不進去,好像被阻擋在外的陌生人,始終打不進看似透明的牆裡。

窩在柱子後看戲的元紫袖,因為太無聊而猛打哈欠,聰明如她,當然瞭解他們爭奪的物件,已由杜詠蟬轉到自個身上,就像兩隻爭食的狗,互相叫囂。

“大表哥難道忘卻懷胎十月的親恩,豈可令母親含羞。”杜詠言把已逝之人的顏面抬了出來。

段天愁眼神陰鷙地直視著他,“母親地下若知,一定欣慰天愁覓得幸福,不至於步她後塵。”

杜詠言氣不過,肝火大動,“你在汙衊亡者。”

“她是我孃親。”段天愁一句話蓋過他的不滿,頓時靜了下來。

在片刻安靜中,杜詠蟬急切地開口詢問:“你們在敘舊嗎?為何說得如此深奧難懂?”

快睡著的元紫袖差點跌倒,為她無知的問話感到好笑,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凝重低迷,像是在敘舊嗎?

“蟬妹,我想天樂的‘建議'值得商榷。”杜詠言雖然是對著杜詠蟬說話,但眼睛仍不離情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