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朝PUB望去。
她不會看錯的,她雖然不敢說自己是全世界最能洞悉龍嘯影心情的人,但是她還算得上是瞭解他。
畢竟她天天看著他、想著他、夢著他,愛的也是他。
不該拒絕他的,不該讓他在眾人面前面子盡失,但是她就是沒辦法像個正常人般和他談笑風生,她也沒把握不讓他發現她的真實身分。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她真的只想靜靜的守在他身邊。
為什麼老天爺卻像玩她玩上癮似的處處與她作對?
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你等很久了嗎?”田雨恆一走出PUB就往田雨霓走去,原來他就是PUB裡的那個小酒保。
“身為一個姐姐,等弟弟再久都是應該的,但是身為一個弟弟如果連姐姐有難都見死不救的話,還配當人家的弟弟嗎?”田雨霓口氣冷淡。
田雨恆覺得自己幾乎要被田雨霓冰冷的口氣給凍結了,可想而知田雨霓有多生氣。
“快別這麼說嘛!”
田雨恆偷偷瞄了一下怒髮衝冠的田雨霓,暗暗在心中盤算要怎樣安撫她,自己才能逢凶化吉。
“我是相信以你卓越高超的交際手腕、口才,和圓融的處事態度一定能使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可以化干戈為玉帛,所以不必區區不才在下我出力幫忙啊!”
田雨恆極盡諂媚之能事,深怕田雨霓回家和爺爺告狀,說他在PUB打工,那他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不然就是準備“包袱款款”,流浪街頭;要不就是狗腿被爺爺打斷,從此半身不遂……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他都不願意,所以目前只能乖乖的討好眼前這個有著天使般臉孔、魔鬼般心腸的姐姐。
“真的嗎?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田雨霓被他的甜言蜜語捧得心花怒放,老早就忘了田雨恆見死不救的事了。
“當然是嘍!”
田雨恆揉揉田雨霓的發,他這個長他一歲的姐姐,全身上下都是缺點,唯一一個還算可取的優點就是不會記恨。
不!不應該說不會記恨,這樣說有失真的嫌疑,應該說是記不得恨……
哈哈!
“這還差不多!”田雨霓甜甜的笑了一下,她這個人什麼都不愛,就愛聽別人稱讚她。
隱身在黑暗巷弄裡的高大身影將眼前田雨霓與田雨恆這親暱的一幕盡收眼底,此刻的他有一種被耍弄的憤怒。
難怪那個酒保敢跟他打賭,原來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合起來耍他!
該死的女人!
“田田,小懶豬,起床上班了!”田雨賢正用著不疾不徐的速度敲門,企圖叫醒還在與周公難分難捨的田雨霓。
“不要吵我,我已經失業了!”田雨霓翻了個身,將頭埋進枕頭裡,決定繼續再睡。
“啥?失業?”剛路過的田雨恆一聽到這個訊息,震驚得不能自己。
“田田,你給我起來說清楚,你這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換三百六十五個工作怎麼行?”
田雨賢原本溫吞的個性被田雨霓給搞得緊張兮兮。
“田田,你再不起來我就和哥破門而入嘍!”田雨恆在門外威脅的說著。
過了好半晌,田雨霓的房間裡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田雨賢和田雨恆在門外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哥,現在怎麼辦?”田雨恆首先沉不住氣。
“你不是說要撞進去?”田雨賢好笑的看著田雨恆,話是他在說的不是嗎?
田雨恆搔搔頭,靦腆的看著田雨賢,紅了臉。
“我說認真的啦!”
“我也是說認真的啊!”田雨賢笑著說,他看起來不像是個會撞門的人嗎?
房門驀地大開,田雨霓睡眼惺忪的抱著一隻賤兔玩偶,昏昏沉沉的看著門外的兩個男人,不耐煩的說:“幹嘛啊?”
好不容易可以睡到中午,他們這兩個沒良心的居然一大清早就把她吵醒,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樣很不道德嗎?
“田田,女孩家要說‘做’什麼,不要說‘幹’嘛!很沒有氣質!”田雨賢忍不住又嘮叨了一下。
“哎喲!你們一大早在我門外吵吵鬧鬧的就為了跟我說這個啊?”田雨霓像一顆洩氣的氣球一樣,又躺回她溫暖的大床。
“不要再睡了,前途都被你給睡掉了,你知道……”
“拿破崙一天只睡三個小時。”田雨霓咕噥了一句,轉身又去抱棉被。這句話她都會背了,再不換點新的,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