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仙君靜靜站了片刻;然後嘆了一口氣;一揮衣袖;將其收入到自己的隨身乾坤袋裡;轉身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這石門再次關閉;就連灰塵都沒少一分;看起來就像是從未有人進來過。
離開寶庫;豐仙君直奔山門之外;夏俊國的使者就在那裡等著。
“此物乃是你們無意間從山間尋得;和我萬寶宗沒有一絲關係。”豐仙君把祭壇丟出;又丟下了一句話;轉身離開。
“多謝仙君;小人銘感五內。”那侍者躬身相送;豐仙君擺擺手;去的遠了。
豐仙君走了之後;那侍者微微一笑;將那祭壇收起來;揭開地面上鋪著的地毯;露出了一個傳送法陣。
這傳送法陣;乃是妖界的秘傳;小盤也是從燭龍那裡偷師而來;這夏俊國竟然也有人會;看來夏俊國和妖界的關係;確實是並不一般。
使者站在那傳送法陣之上;綠光一閃;就消失不見。
“師弟你……唉……”豐仙君自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一切都落入了一個人的眼中;萬寶宗主嘆了一口氣;卻不知道心中是竊喜還是無奈。
如果可以;誰想讓萬寶宗的名頭蒙羞;讓萬寶宗的祖師蒙羞?
或許;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吧。
這祭壇畢竟只是攪動凡間界的小小漩渦;能攪起多大風浪;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身為四大宗派之一;但萬寶宗主卻有一種深切的感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萬寶宗就已經不再是時代的弄潮兒;不再是世界的引導者了。
從萬寶宗傳送到附近的村落;再轉移到了一座巨大的傳送法陣之上;傳送到萬里之外的一處叛軍軍營;再然後就是一座深山……
這樣一次次轉移;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有些承受不住。
經過十多次的轉移;那特使已經七竅流血;對等在那裡的夏俊國主拱手道:“幸不辱使命”
然後就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夏俊國主身穿玄袍;頭戴高冕;其打扮不俗;面容卻有些蒼白;年齡看起來約有三十許。
他雙目狹長;目光銳利;卻又略顯刻薄;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著;眉心有一處奇特的符文在閃閃發光。
這位夏俊國主;就是在暗中攪動了許多事的幕後黑手;而他自己卻不喜歡拋頭露面;即便是夏俊國的大臣;也大多不曾見過他。
此時看到特使回來;聽到特使的回覆;他雙眼放光;緊走兩步;抓住了那袋子。
“來人;把特使扶下去休息。”夏俊國主雖然說的殷切;其實連看都沒有多看那人一眼;慌忙把那袋子拿出來;向面前一倒;祭壇就端端正正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裡是夏俊國皇宮之下的一個地下空場;地面上不知道用什麼繪製了碧綠色的線條;繁複而巨大;充滿了妖異的感覺。
而那祭壇就端端正正落在了中央預留的位置上。
旁邊又有人恭恭敬敬送上了一個托盤。
在托盤裡;鋪著紫色錦緞;錦緞之上放置著四個圓潤的珠子。
那正是鎮元寶珠。
夏俊國主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拂去了祭壇上的青苔;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凹陷;將一顆鎮元寶珠放入其中。
然後是第二顆、第三顆、第四顆……
四顆寶珠全部放入了祭壇之上;夏俊國主大聲道:“來人吶;開始血祭”
立刻就有軍士拖著一大群男女老少進來;那些男女老少都被綁了四肢;堵住了嘴;卻是保持清醒;一個個睜著驚恐的雙眼;還有人恨恨地看著夏俊國主;怒火沖天。
如果馬躍安等人在這裡的話;定然會認出來;這些人都是他們使節團的家眷。
這夏俊國主不但不打算付贖金;反而打算把他們的家人也一起處理了;從此清淨。
“開始血祭”一名將軍打扮的人大喊一聲;頓時軍士們手起刀落;一顆顆腦袋滾落;鮮血汩汩地流入了旁邊的血池之中。
隨著血液流入;埋在地面上的暗槽之中開始流淌著鮮血;紅色的鮮血紋路和綠色的妖紋彼此交錯;一方碧綠一方鮮紅;看起來詭異又恐怖。
誰想到這些人中老人和小孩偏多;氣血不足;全部砍殺了竟然還不夠。
夏俊國主的目光瞪過來;那將軍大驚;從腰間抽出長刀;轉手將手下的幾名軍士也砍死在地。
這些人都是軍中猛士;氣血充沛;他們的鮮血流入之後;頓時將整個大陣啟用;綠光映照著血色;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