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好接受魂靈煉獄之苦吧。”甄雲鶴笑了,“你說,我應當罰你幾日?”
“三……三日……”魂靈煉獄,便如同置身煉獄之中,而這種痛苦,僅僅是加諸靈魂之上,魂靈的敏感脆弱,比身體更甚百倍。甄雲鶴很是享受地看著毒鴆自己說出了處罰日期,笑道:“算你識相,我本來只打算懲罰你一日的,既然如此,那就懲罰你三日吧。”
他不但享受於毒鴆身體上的痛苦,更享受於毒鴆心靈上的痛苦,想來此時的毒鴆,正在承受難言的悔恨和憤怒。
只是,那又怎麼樣?
甄雲鶴亮出了左手,左手五指之上,都帶著形狀怪異的戒指,這便是他用來容納毒鴆一點魂靈的容器。而在他的中指上,所戴著的戒指上,正有一個縮微版的毒鴆在閃閃發亮,他屈起中指,靈力湧入戒指之中,無盡的痛苦立刻把毒鴆湮滅了。
“閉嘴!”在毒鴆的一聲慘嚎將要出口之前,甄雲鶴大聲命令,黑袍的毒鴆拼命用手捂住自己的雙手,甚至把雙手放進嘴裡撕咬,頓時雙手鮮血淋漓。
難言的痛苦甚至讓它無法再維持人類的形狀,毒鴆在地上滾動著,黑袍之中的軀體漸漸縮小,最終化作了一隻禿毛的鳥兒,光裸無毛的軀體,就像是被宰殺剝光,等待上架的烤雞,它在地上顫抖著,四處滾動著。
“把它帶回去。”甄雲鶴沉聲道,一隻黑色的貓兒從角落裡跳出來,噙著全身顫抖的黑鳥,消失不見了。
“黑虎。”甄雲鶴靜默片刻,又道。
黑色貓兒又出現了,飄飄忽忽,就像是隱身在陰暗中一般,它甩了甩尾巴,尾巴似乎瞬間化作數百個虛影,然後在甄雲鶴的面前低俯下來。
“你去把子柏風的父親抓回來。”甄雲鶴命令道,黑虎低俯身子,發出了一聲輕吼,翻身消失在窗外。
甄雲鶴看著黑虎消失,嘴角露出了陰冷的微笑。
同樣的一件事,別人或許看到的只是子柏風展現的實力,他同時卻看到了子柏風的弱點。
子堅。
“鳥鼠觀的正統,是我甄雲鶴,你們欠我的,我會讓你們全都還回來!”
甄雲鶴坐回房間中,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甄雲鶴深吸一口氣,平息了胸中的憤怒,他一揮手,丟在角落裡的黑色衣服,瞬間煙消雲散,似乎從未出現過。
“特使大人……”來的是隨團的一名使節,看到甄雲鶴之後,他好像是看到親爹一般撲過來,道:“特使大人,您必須得出面啊,蒙城那個囂張的府君,他……他快把整個使團抓光了!”
帶著戰勝國的驕傲與自大,夏俊國的使團來到蒙城才短短十多天,留在子柏風案上的案底已經足有三尺高了。沒啥業務,沒什麼事情做,這些精力充沛又自視甚高的特使們在蒙城尋花問柳,並迅速開始和當地民眾展開了如火如荼的衝突。
而子柏風不查則已,一查到底,從早上開始,蒙城府的駐軍就帶著子柏風的批示在特使居住的使館之外封門抓人,基本上是出去一個抓一個。使團的人不是沒想反抗,不過子柏風對此地非常重視,足足派了四把飛劍伺候,使團中的眾大多還是普通人,面對飛劍,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不敢反抗。
“子柏風他……欺人太甚!大人您可千萬要為我們做主啊!”剛剛打發走這個,不一會兒又有人前來哭訴了。
甄雲鶴本就氣不順,發了一通脾氣,嚇得沒人再敢來找甄雲鶴告狀,只能再去找副使大人,心想副使大人本來就受了子柏風的氣,說不定會幫他們出頭吧。
誰想到這人還沒到副使大人門口,就看到一隻價格不菲的青花瓷杯從裡面丟出來,啪一聲摔在了地上,摔個粉碎。
“廢物!廢物!”現在又不知道什麼人惹到副使大人了,得還是趕快溜吧。這位反應也快,轉臉就不見蹤影了。
桀荀那個氣啊,他派出心腹去探子柏風的底細,也算是隨大流。和十通道人與甄雲鶴都算是有著明確的目標,而他派出了心腹去鳥鼠觀,卻稍顯目標不明確。
鳥鼠觀的大秘密,會在什麼地方?那黑衣人第一個想法就是在藏經閣,總會有著相關的記載。
誰想到竟然和十通道人、毒鴆碰在一處。
而最冤枉的是,其實他和十通道人算是一方勢力,而他們的目標完全不同,十通道人要的是鳥鼠觀奪靈秘法,他要的卻是鳥鼠觀關於地下妖界的記載。而他派出的黑衣人,更是為此身死,可以說完全是笨死的。
桀荀左等右等,最終等來的是象徵修飾性命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