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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前,夏俊國的入侵讓子柏風提心吊膽,擔驚受怕。
但是一年之後的子柏風,卻已經有了強大的自信,如果夏俊國的人膽敢再入侵蒙城周邊,他保證,不論來多少軍隊,都別想活著回去。
夏俊國的實力,其實比顓而國強的有限,在子柏風這種級別的人眼中,人數已經沒有了意義,靠人堆?怕是青石的一輪劍雨就能消滅大半。而找高手來?夏俊國的高手能高到哪裡去?更何況,他們不可能傾盡全國之力,去打一場勝負難料的戰爭。
而最重要的,子柏風知道夏俊國對顓而國的覬覦,大多來自於南派巡察司的推動,不見得是夏俊國王的本意。
“你……你是什麼人?”主使終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乃是代表了夏俊國,抖抖索索地站起來,挺直了胸膛看著子柏風。
“初次見面,我是顓而國臨沙州知州子不語。”子柏風微笑著坐下來,他一路殺過來,身上卻點塵不沾,連一絲血腥氣也無,書生殺人,髮型不亂。
但是他身邊盤旋呼嘯的幾十把飛劍,卻沒有一把是吃素的,往來穿梭,偶爾還會碰撞一下,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
“我乃是夏俊國使節團主使石長闊。”主使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也坐了下來,示意身邊的人記錄,這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按照正式的流程,應當有書記官把兩人的一言一行都記錄下來。
子柏風微微點頭,對這位石長闊有了些許的佩服,這種境況之下,還能這麼快鎮定下來的人實在是不多。
夏俊國派他來,並非無因。
“我此次來,是來傳達我自己對兩國談判的意見。”子柏風微微昂起頭,看著眼前的中年主使,“想來你應當聽說過我,也知道我是什麼人。”
子柏風的強勢與咄咄逼人,讓主使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眼前這名少年官員,加冠僅僅一年有餘,就已經成了整個顓而國最難對付,最具影響力威懾力的人物之一。
臨沙州知州、外姓候——據說他還沒想好自己要的封號,顓王竟然也任由他就這麼拖著,只稱外姓候而不封封號——這些都是等閒。
但是據傳這位子柏風,其實還是顓而國的第一陣法大師,少年第一高手,甚至是顓而國現在的第一高手,就連中山王都是死在他的手中的。
所以,對他不得不重視。
主使豎起耳朵,認真聽著。
“蒙城是我的,蒙城周邊的城市是我的,死亡沙漠是我的,地下妖國也是我的。”子柏風開門見山道,“我不允許任何人染指,你們想要談判也好,想要賠償也好,可以,但是你回去問問你們夏俊國王,能不能擋得住九天星辰,能不能保得住性命。”
子柏風說完之後,站了起來,道:“再則,告訴你們夏俊國的國王,不準任何九嬰的人出現在蒙城,我見到一個就殺一個。”
子柏風說完走了,石長闊還呆呆坐在那裡,旁邊那文書還愣愣的,剛才他已經完全忘記記錄了,現在也不知道該不該記錄,子柏風所說的一切,實在是太直白,太不把夏俊國放在眼裡了。
他身為夏俊國的子民,已經手腳發顫,卻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嚇得。
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第二天,當齊寒山看到夏俊國使團從門縫裡流出來的鮮血,還有仵作們從後門拉出來的屍體時,完全驚呆了。
他所認識的子柏風,是溫和、文雅、智慧的,只有在中山王反叛的那時,才展現出了子柏風那凌厲而極富攻擊力的一面。
但是,那種攻擊力還可以看做是自保,看做是被迫做出的舉動,他絕對沒想過,子柏風竟然會以雷霆手段殺死使節團的人,這下子……麻煩大了。
“我殺的全是九嬰的人。”子柏風淡淡道,“想必下次再來的,就是真正的使節了。”
接下來夏俊國和顓而國的談判,恐怕就不會是關於蒙城的,而是關於夏俊國和顓而國日後的關係,貿易、外交等各方面的問題了。
兩個國家不可能永遠衝突下去,也沒有能耐滅掉對方,大家都是在天朝上國統屬之下的屬國,同時也是被驅狼吞虎的狼與虎,如何求存,如何共贏,才是他們應該考慮的。
而屆時,齊寒山才有可以發揮的餘地。蒙城的問題,是實力的問題而不是談判的問題,讓齊寒山陷身在這樣毫無意義的談判裡,是子柏風這個朋友的不厚道。
齊寒山自然不知道子柏風的想法,他也不知道子柏風之所以施展如此雷霆手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