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都是一身髒兮兮的,他也分不出來誰是老大,也就一視同仁,一路送過去。
齊知正順著店小二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金泰宇正在街邊的店家那裡站著,聲嘶力竭地喊著什麼,他手中揮舞著一疊銀票,流水一般撒了出去。
這個金泰宇……
金泰宇和郭巡正,都是他很看不慣的人,這倆人一個淺薄,一個自私,但是此時,齊知正卻覺得,若是有時間了,也要和他們好好喝兩杯。
“老郭,給你這張圖紙。”齊知正伸手遞過去一張圖紙,指向了橋樑的對面,“你帶一半兄弟去那邊,我們兩邊同時進行,你給兄弟們說怎麼幹。”
“我……我……”郭巡正想要說,你怎麼能這樣信任我?但市場看到齊知正的眼神,就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我也去那邊。”齊知正為人耿直寬厚,葛頭兒卻不那麼輕易相信人,他拎起手中的工具,點了幾個人,跟了過去。
“大傢伙,吃點包子!”齊知正這邊喊了一嗓子,那邊又有小二送了一大桶的熱粥來:“都喝點熱的,來來來,一人一碗……”
這一刻,眾人的熱情,甚至可以把整個城市燃燒。
……
就像是一點白光,在漆黑的夜色中暈染開來,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之下,再多的黑暗,也將會被祛除,隨著時間的推移,子柏風所能掌控的大陣,範圍越來越大。
“師兄,放手吧,放手吧……現在還來得及!”長老還在苦勸著中山王,他從不知道,自己的這位師兄,竟然如此固執,他看中山王那扭曲的面容,甚至覺得師兄是如此的陌生,似乎從未見過,從未認識過。
“師兄……”看中山王不為所動,長老上前去抱住中山王,想要把他拉開,中山王暴怒道:“滾開,你給我去死!”
他反向一掌推出,直接打在了長老的胸口,長老的胸口咔嚓一聲塌陷了下去,宛若破麻袋一般飛了出去,跌在角落裡,臨死,都不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被殺死了。
中山王看了一眼長老那死不瞑目的雙眼,眼中閃過了一絲動搖,卻是又轉回頭去:“把他處理掉!”
文魚深深看了中山王一眼,上前拖住了那長老的屍體,把他拖到了隔壁的廳堂。
剛剛回到大殿,就聽到中山王道:“九嬰的人呢?讓他們別閒著,也給我去活動起來!”
文魚應了一聲是,轉身去了。
……
文魚轉身命令自己的下屬全部出動,同時也通知了玄蛇,這種時候,他能聯絡上的,也就只有玄蛇了。
九嬰的人之前被掃蕩了一部分,損失很大,但剩下的人,還是迅速行動了起來,散佈開去。
獸鼠在人群中穿行,身為文魚麾下的殺手之一,他極少在光天化日之下活動。
獸鼠更擅長的是潛伏與刺殺,更喜歡在黑夜之中活動。
但是作為一名殺手,同時還是九嬰的成員,他卻不能拒絕上峰的命令。
更何況,這次的任務,還是如此簡單。
想要對子柏風的反擊進行最大的遏制,所需要做的其實很簡單,把他麾下那些搶修的人中,最骨幹的幾個人刺殺掉就可以了。
獸鼠身材矮小,有些賊眉鼠眼的樣子,在大街上走過時,如果再左顧右盼一下,定然會被人當做小偷一般抓起來。
誰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像是小賊的人,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砍下過多少人的首級。
在走過一處店家時,他看到一名小二艱難地搬著一箱子包子向前走,於是走上前,道:“來,我幫你。”
“啊,謝謝!”幹活的人太多了,而且勞累異常,一籠子包子根本就不夠吃,小二來回跑了兩趟,腿都快斷了,此時有人幫忙,自然喜出望外。
兩個人搬著包子到了橋頭,大聲喊道:“包子又來了!”
齊知正抬起頭來,抹了一把汗,道:“老劉,包子有來了,讓你們那組的兄弟稍微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這次的包子剛出鍋,還熱乎著。”店小二笑呵呵道,“都是大肉的包子,掌櫃的讓多加了點鹽,吃了要多喝水。”
“來,這位大人,您也再吃點。”獸鼠拿了兩個包子,走向了齊知正,他的袖中,一把淬毒匕首已經悄然亮起獠牙。
“呵呵,謝謝。”齊知正憨厚地笑笑,兩隻手就要接過那包子,卻感覺肋下一鬆。
獸鼠的殺氣隱藏的非常好,齊知正也不是經常戰鬥的人,對殺氣並不怎麼敏感,所以並未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