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州地處邊界,其實是有大量的雲軍駐紮的,不過雲軍向來不插手地方事務,自從沙民之亂之後,對沙漠的守衛也是漠不關心,竟然不知道夏俊國大軍的到來。
不得已,子柏風只得去找安大人,沒想到安大人不在府衙,子柏風又轉道去其府邸。
剛剛進門,就看到安公子正送一名夏俊國的使者出來。
夏俊國的使節團人員雖多,但真正管事的只有三個人,就是一主二副三個使者,主使馬躍安,副使夏長青和路望徵。
而此時,安公子送出門來的,就是路望徵。
路望徵並未注意子柏風,微笑抱拳,對安公子道:“安公子請留步,勿送!”
“父親吩咐我送路大人出門,而我也很想和路大人多親近一番,自然要送的。”安公子拉著路大人的手,道。
“安公子,安大人忙於國事,沒有閒暇,路某一直遺憾沒有辦法和安大人多親近一番,沒想到倒是和安公子一見如故。日後一定要到我們驛館多多走動一番。對了,最近漠北州來了一個不錯的戲班,我們使團邀請其晚上演出一場,安公子若是有閒,不如一起來看?”
“真的?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安公子露出喜色,和路望徵又寒暄了一番,這才笑眯眯地轉身離開。
“安兄!”子柏風在旁邊已經站立多時,他看到安公子和這位路望徵有說有笑,又看到他們從安家走出來,心中對之前的猜測更加疑惑。
難道安大人才是和夏俊國勾結的那位?
又或者,安大人和樊罰罰都已經被收買了?
想到此地清貧,就算是樊罰罰,也要透過罰別人俸祿來中飽私囊,這種小錢都看得那麼緊,想來收買這倆人的籌碼,並不需要多重。
但是安公子……
“吳兄!”看到子柏風,安公子頓時喜出望外,拉著他的手,道:“你怎麼有閒來找我?”
子柏風微笑道:“其實我是打算找安大人。”
子柏風心中猶豫,他到底要不要將此事告訴安大人,如果安大人和夏俊國真的勾結了,他這麼做反而暴露了自己。
“唉,我說我怎麼那麼好運氣,能夠讓吳兄移駕來找。”安公子嘆了一口氣,開玩笑道。
子柏風看向了路望徵的背影,問安公子道:“剛才那人是誰?”
“那是夏俊國的使者路望徵。”安公子道。
“安兄和夏俊國的使者很熟?”子柏風問道。
“他們總是來找我父親,一來二去也就熟了。”安公子道,“我們漠北州臨近夏俊國,若是能夠和夏俊國交好,多做一些貿易,說不定能改善我們漠北州的環境。我父親日理萬機,非常辛苦,我才想努力和夏俊國的人建立關係,如果能幫到我爹……那便好了。”
“安大人定然會以安兄為驕傲的。”子柏風道,但他的心中卻在嘆息。
安公子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卻是錯的離譜。
什麼叫與虎謀皮,這就是了。
夏俊國向來都是豺狼鬣狗,吃人不吐苦頭,安公子想要透過和他們拉近關係,來影響兩國的關係,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更不用說,一個小小的副使,壓根就沒有什麼能力影響兩國的邦交。
安公子帶著子柏風進了內院,就看到安大人匆匆出門,看到子柏風,卻是道:“抱歉,我現在有一件緊急的事要去處理,吳公子若是有什麼事的話,先跟犬子說,或者明日再來吧。”
說完,不等子柏風回答,就匆匆離去了。
“我爹這幾日就是這麼急匆匆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安公子苦笑道,“實在是抱歉。”
“無妨,不過是一些小事,不用掛念。”子柏風道。
安公子又邀請子柏風晚上和他一起去聽戲,子柏風心想,這說不定也是一個自己接觸夏俊國的好機會,誰想到,就在此時,一個訊息傳來,子柏風只能婉言拒絕了。
離開了安家,子柏風緊走幾步,就看到側面走過來一個人,不正是小盤是誰?
“你說的是真的?”子柏風問道。
“是,探幽宗的一名弟子正在現場,現在戰況正激烈。”
“走,我們去看看!”子柏風不再猶豫,隨手開啟了妖典之門,兩個人跨入其中,消失不見。
在易解州的東方,是一個叫做岸貴的州。
此時,在岸貴州的腹地,一場大戰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
雙方在天空與地面擺開陣勢,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