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過先生的教導。
“原來先生至少已經六百多歲了。”子柏風瞪大眼,先生還真是老啊。
“今天不是為了說這個,你們把情況說一說罷。”子柏風和落千山對望一眼,對落千山努努嘴,那意思是你發現的,你來說。
落千山有些緊張地上前了幾步,他卻很是羨慕子柏風,在顓王這等大人物的面前,也如此鎮定,想當初他竟然敢把府君告上公堂,那時候就呵斥過他大膽,現在看來,那怎麼能算是大膽呢?
“啟稟……陛下……”落千山有些結巴,把事情說了一遍,到了後來,落千山說興奮了,拿出了和同袍們喝酒吹牛的架勢,說的口沫橫飛。
顓王仔細聽著,從親歷者的口中聽到,這已經不是一種事實,而是一種難言的驚心動魄。
“沒想到啊……”顓王搖頭,“如果他們真的是夏俊國的奸細,那麼夏俊國對蒙城三城的圖謀,也並非是單純的覬覦……”
子柏風抬起頭,瞪著顓王,他突然意識到,就是眼前這個人,讓蒙城陷入了被人覬覦的境地,就是這個人的不作為,甚至說是軟弱,才給他找了那麼多的麻煩。
他又轉頭看向了府君,不知道府君在每天面對顓王的時候,心中是什麼心情?
他自然不知道,其實府君對顓王的感情,有些像他和落千山,顓王本就是府君的導師。
或許因為這個原因,府君對子柏風此時的感受也很是瞭解,他瞪了子柏風一眼,子柏風撇撇嘴,低下頭去。
“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有什麼辦法可以把影響降低甚至消弭嗎?”顓王問道。
玉石已經埋到地下了,整個西京那麼大,該怎麼才能夠阻止他們的陰謀呢?
“有。”子柏風點頭。
顓王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子柏風回答的那麼斬釘截鐵。
“我在東亭知正院任職時,看過東亭知正院的記錄,每年的維修,每筆玉石支取都有記錄,只要對照記錄,按圖索驥,尋找這些年維修過的點,一一拆開,檢查玉石,對玉石進行更換,就可以把他們埋下的玉石全部找出來。”
顓王微張嘴巴,看著子柏風,半晌才問道:“如何他們偽造了記錄,或者破壞了記錄怎麼辦?”
那些記錄都只是拿來存檔的,李青羊在工部那麼長時間,如果想要毀壞什麼記錄,太簡單了。
“那我也依然有辦法,但是我有條件。”子柏風看著眼前的顓王,那態度不像是對待自己的帝王,而像是對待自己的交易物件。
似乎這一刻,子柏風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抽離了,祛除了人性,只剩下了“神性”。
高高在上,俯瞰著這個世界,就像是他用瓷片所做的那樣。
“說,只要我能答應,就答應你。”顓王道。
子柏風看著他:“我要死亡沙漠。”
顓王呼一聲站了起來,他的眼中光芒閃爍,那一刻,子柏風有一種感覺,似乎顓王要殺了自己,自己似乎觸碰到了什麼不能觸碰的東西。
府君都快急死了,他站起來就想要拉住子柏風,卻被禹將軍一把拽住了。
落千山握住了拳頭,他來的時候,並沒有被搜身,也沒有留下武器,他的衣襟裡,飛劍二愣已經躍躍欲試。
死亡沙漠,蒙城……
落千山突然狠狠喘了一口氣。
“不可能。”終於,顓王搖頭,又坐了下來。
子柏風也知道不可能,不過他必須問問。
他也沒想到顓王的反應竟然那麼大,但子柏風已經試探過了,也已經得到了結果,雖然並不見得是他想要的。
子柏風低頭沉默著。
“給我一個我能接受的條件。”顓王道。
子柏風或許是整個西京最擅長陣法的人之一,除了子柏風,他或許就只能去找中山派了。
但是讓中山派的人去幹這種髒活累活?
“我要西京所有的靈氣通路的控制權。”子柏風道,“我不想幹活的時候,還束手縛腳。”
“可惜……這個我也不能給你……”顓王搖頭。
子柏風心中有些失望,一方面是自己的目的恐怕無法達到了。
另一方面,卻是失望原來顓王是這樣一個當斷不斷的人,難怪自己的領土都被人佔據了,都只能吃啞巴虧。
“但是我可以把這個控制權交給你信任的人。”顓王把目光轉向了府君,“相信他可以保證你的政令絕對不會受到干擾。”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