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什麼。
一切都要靠自己,每走一步,都要如履薄冰。
有時候,非間子格外羨慕子柏風,他似乎根本就不需要修煉,就可以輕易越過一道道障礙,達到別人永遠也達不到的程度。
但是,這個世界上,如此幸運的,也就只有子柏風一人而已。
其他人,不論和子柏風的關係再親密,也脫離不了這天地的法則。
“你剛才說,平棋長老被人掠走了?平棋長老能夠救我父親?”子柏風問井信。
“是……是的,師伯就是這麼說的……”井通道,“他說,子堅是道心超出了自身的控制,這種時候,需要有適合的功法修煉,收攏和控制住道心。他還說,子堅的道心是百靈之心,最適合修煉我們機巧宗匠門的七巧功,絕對會有事半功倍之效,不過子堅拒絕了。”
“爹……你……”子柏風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當然知道子堅為什麼會拒絕,因為他們和機巧宗是站在不同的力場上的。
但是,那又怎麼樣?什麼利益能比得上老爹的性命?而這個世界上,竟然能競爭,那就能合作,就算是和機巧宗合作,那又能怎麼樣?
爹啊,難道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什麼最重要嗎?
這天下,這世界,再廣闊又能怎麼樣?若是沒有了可以陪你一起去發現,去探索的人,又有什麼意義?
子柏風心中,家人永遠是擺在第一位的,其他的一切,都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這對相依為命的父子,已經習慣了把對方看的比自己重,那麼多年了,兩個人內心最深的記憶,卻還是那段顛沛流離的日子。
子柏風放下了井信,問道:“平棋長老到底去什麼地方了?當時到底怎麼回事?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一點細節也不能漏掉!”
井信真的是被嚇壞了,而且看情況,似乎子柏風真的沒有見到平棋,如若不然,這個子柏風就太可怕了,竟然可以置自己父親入危險而不顧。
就算是如此,看著現在冷靜下來的子柏風,他也覺得這個少年真可怕。
不愧是被稱為妖仙的人物。
他當然不知道,此時的子柏風,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子堅被非間子挾持的那次,中毒的那次,還有他自己被抓走,被毒蛛王注入毒素時,他都是如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
他所經歷的一切,是井信所不敢想象的。
如果他不能冷靜下來,怕是早就死了好多次了。
“你說一開始你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子柏風皺起眉頭,“你記得那個人是什麼樣子嗎?”
“是……很年輕,有點胡茬,面色不是特別好……”井信努力回憶著,想要用語言形容出來。
但是,他只是看了一眼,之後就被帶到溝裡,陷入了周星的幻境裡了,一時半會,怎麼能說得清楚?
“拿紙來。”子柏風伸手出去,旁邊燕小磊立刻把自己的紙筆遞了過來。
子柏風刷刷刷在紙上畫了幾筆,問井通道:“很年輕,臉型是什麼樣的?這樣、這樣、還是這樣?鼻子呢?”
隨著井信的描述,子柏風的手妙筆生花,漸漸塗出來了一副非常近似的畫像。
“沒錯,就是這個樣子……”井信揉了揉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子柏風。
他當然不知道,子柏風這是借鑑了前世刑偵常用的人像師技巧。
“這個人……我見過!”燕老五突然叫了起來,“是他,沒錯,就是這個混蛋騙了我的銀子!周星!是他,周星!”
“周星?”子柏風手中的筆啪一聲化成了碎粉。
“啊,我的筆!”燕小磊瞪著兩隻眼睛,快要哭出來了,這筆還是子柏風送給他的,他很珍惜。
“抱歉,我……抱歉……”子柏風連忙道歉,燕小磊就是癟了癟嘴,揮舞著拳頭,道:“先生,去抓住他,抓他!”
“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他的。”子柏風深吸一口氣,嚥了口吐沫。
雖然他心中萬分激動,但是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一把抓住了井信,“周星是在什麼地方把你師伯掠走的?帶我去看看!”
“走。”柱子叔把手頭的活丟了,背上了自己的弓箭,走了過來,郭大力一看,也連忙跟上。
兩個小童從後面狂奔過來,化成了一黑一白兩隻小狗,在柱子的腳邊轉悠。
子柏風一家子經常來回奔波,大山小山卻是柱子叔幫忙照顧的多些。
“這畫像……能不能給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