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影說:“金陽蠱和金線蠱,是苗寨最古老,最狠毒的兩種蠱毒。這兩種蠱毒都性情至陽,蠱母一定要靠人的陽氣才能活。煉成之後,在人體外只能待個把小時,如果放置的時間太長,蠱母就會死亡。所以苗寨的人都必須在端午節左右才煉製金陽蠱,因為端午又叫重午,是一年中陽氣最重的一天。”
這些林虎都知道,他想聽的是重點。這蠱毒是誰下的?
看到林虎揮揮手,秋影知道林虎不想聽到這些,便說:“好,我說重點。這種蠱蟲極其難以煉製。金陽蠱是給男人用的,而金線蠱是給女人用的。林虎,你還記不記得你對苗山說過的一句話?”
林虎自己回憶起自己對苗山說過了哪些話,但是實在想不出秋影要說的是哪一句。
林虎說:“你直接說,不要賣關子。”
清影坐在一邊,一直默默地聽著他們說話,一言不發。
秋影點頭說:“好,我就直接說了。你對苗山說過,在苗寨,最厲害的就是蠱毒。同樣,在苗寨,只有蠱毒最厲害的人,才能成為最厲害的人。我這句話有點繞,但是意思是,只有蠱毒厲害,在苗寨才能夠擁有地位。你知道這個人是誰了麼?”
一個名字在林虎的心裡呼之欲出,他幾乎都要怒罵:“怎麼又是這個老小子。”
“苗王。”清影淡淡地說。
秋影點頭:“對,這個人就是苗王。只有苗王才可以煉製金陽蠱。”
“什麼?那麼說,殺我影部成員的,就是苗王?!”清影拍桌而起,星目中射出可怕的目光,好像要把在場的這兩個男人都一起射死!
“如果真的是他,我一定會找他算賬。”林虎捏緊拳頭,冷然說,“但是,你不會搞錯吧。”
秋影搖頭:“絕對不會錯。你還記得我們告訴苗王那蠱蟲是金陽蠱時,苗王那震驚的表情麼?”
林虎說:“如果事情和他無關,他才會震驚啊。”
“不,他一定是震驚於,到底是誰告訴我們,這是金陽蠱的。”
苗族雖然擅長蠱蟲之術,但是蠱蟲的蠱母會反噬煉主,而且煉製蠱蟲也需要一定的功力,所以,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煉蠱蟲之術,更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金陽蠱是什麼樣子的。
“苗王一定是吃驚,誰告的秘,這個人一定是苗王的心腹。”清影說。
就在這時,窗外響起了一聲很輕微的響聲。林虎豎起耳朵聽了一下,那響聲不像是風吹到什麼的聲音。他對大家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然後忽然自己大聲說起來:“我看啊,我們還是走吧,反正現在赤星草我們也拿到了……”
本來還在討論著怎麼給影部成員報看書”網txww仇的事情,林虎忽然又說要走,清影一愣,然後就火上心頭。
清影一拍桌子,嘩地站起來:“林虎!我告訴你,不把影部的事情弄清楚,我是不會走的。”
秋影站起來,悄無聲息地靠近窗子。林虎翻了個白眼兒給清影,然後指指窗戶那邊,清影也立刻反應過來。
見清影理解了自己的用意,林虎加大聲音,繼續說:“哎呀,做人嘛,最重要的是開心。不要整天想著報仇,佛祖教導我們,要原諒別人。原諒,你懂麼?”
就在這時,秋影的手肘搗爛窗戶彩玻璃,一隻手伸出去,正好揪住躲在窗外,剛剛反應過來想要跑的人。那人哪裡料到秋影看都看不見還能精準地抓住他。他的脖子被秋影抓住,雙手不斷捶打秋影的胳膊,希望秋影可以鬆手,但是秋影握得非常緊,緊得他幾乎不能呼吸。
秋影用力一扯,這個人就被扯進了屋子。
他身上很多地方被玻璃劃破了,受了一些輕傷。但是比起身上的輕傷,更嚴重的是秋影讓他受了不小的驚嚇。
這個人上了年紀了,受了驚嚇之後,很久都站不起來,在碎玻璃渣裡面瑟瑟發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扶著自己的頭巾站起來。
“苗山大叔。”林虎眯著眼睛叫出他的名字。
苗山過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手還下意識地扶著自己的脖子,好像在擔心秋影的手還揪著。苗山的衣服也被玻璃劃碎,手上鮮血長流。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林虎開門見山問,苗山在這裡,只可能是在偷聽林虎他們的談話。苗山是苗王的心腹,到這裡來,也許是苗王的命令。
苗山揉著脖子,氣不打一處來:“你說的什麼鬼話。這裡是我的家,我們苗人的苗寨,我到哪裡不可以。外鄉人,我很後悔請你們在苗寨住下,恐怕現在開始,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