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演技浮誇,言辭虛偽,你這輪測試是最沒技術含量的。”
許伯當時就愣住了。
肖恩根本就不相信什麼五年之說,雖然剛醒來的時候被對方一驚一乍嚇了一跳,但之後絕地學徒很快就掌握了自己的身體情況。
他最多昏睡了幾個小時,而且昏睡期間得到了相當妥當的醫治,身體殘存的痛楚更多是一種記憶,而非警訊。
至於許伯為什麼看上去比幾個小時前又衰老了許多,大概是磕了藥吧?
趁許伯閉嘴的時候,肖恩眯著眼睛環視四周,果然在隔壁病床就看到了熟悉的高大身影。
呂楠肩膀上裹著一層厚重的繃帶,臉上則洋溢著戲謔的笑容。
“許伯,早說過,這小子論精明絕對比你強得多,賣弄騙術只會自取其辱。”
許伯聞言從肖恩身旁退開幾步,一臉意興闌珊:“年紀輕輕就滿腹算計,心思深沉,這小子絕對沒交過女朋友!”
肖恩心中奇怪:我的確沒交過,不過這和算計有什麼關係?這是某種乾星系的獨特文化嗎?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呂楠肩上的傷勢所吸引了,從那厚重的繃帶,以及呂楠本人的彆扭姿勢來看,她的傷勢相當重,至少比自己這被集火的落敗者還要重。
怎麼搞的?
肖恩完全不記得自己有給對方留下過這麼重的傷。
許伯笑了笑,在旁邊一抹臉,重新變回了73歲美男——臉上密集的褶皺只是簡單的易容化妝,而後嘆息道:“肖恩啊,你既然加入紅杏小隊,就要記得一件事,這個隊伍裡最聰明的人是誰永遠不會有定論,但是最蠢的一定是躺在你隔壁的女人!”
呂楠毫不客氣用完好的那隻手臂抓起病床旁邊一臺監測裝置,作勢要砸。
“等等,你聽我解釋!”許伯連忙衝上去抱住裝置,“我是有理由的!”
他的聲音理直氣壯,眼神則正直不阿,以至於就連遭到人身攻擊的呂楠都為之一愣。
有理由?
許伯總算搶救下自家的珍貴裝置,帶著心有餘悸的嘆息,對肖恩說道:“這女人在你的槍上做過手腳,你手上的訓練槍功率極高,打出的基本可以算是‘實彈’。所以你最後一刻的射擊幾乎要了她的命,若不是她終歸反應還算及時,怕是要被你當場爆頭了。”
肖恩睜大眼睛,只覺不可思議。
呂楠在自己的槍上做手腳,什麼時候?
許伯解釋道:“準確的說,所有的訓練槍都是那個殺人的功率,只有她自己用的被臨時削減了威力。至於理由嘛……”
呂楠本人給出了答案:“在自己的地盤上,以絕對的火力優勢壓制一個新人,我根本就不可能會被命中。如果被打中了,甚至命中了要害,那就說明我是個廢物,活該死在那裡。”
許伯伸手指了指腦袋:“聽見沒,這人有病的。”
呂楠說道:“你這種天天嗑藥的廢人,也有資格說別人有病?”
許伯則理直氣壯道:“我是醫生,當然有資格判斷誰有病!何況我有病至少知道吃藥,你受了重傷後,別說巴克塔液,就連我的草藥都不肯用,甚至繃帶包紮都是千不情萬不願。”
呂楠別過頭,說道:“我需要牢記住這份傷痛,這是我理應揹負的恥辱。”
許伯嫌棄道:“都一把年紀了還賣弄少年時候的榮譽感才是真的恥辱,咱們都淪落到荒廢區犯罪團伙裡來了,過氣的榮譽感就省省吧。”
對此,呂楠反而不怒不惱,只是淡淡一哼,略過不再提。
聽到“少年時候”、“過氣”這些詞,肖恩隱隱感覺他們的話題似乎涉及到過去,但過去一詞對他們來說是要儘可能迴避的禁忌。
於是肖恩也不追問,而是順勢轉開了話題道:“那麼接下來的測試呢?許伯,需要考驗我的急救技巧嗎?”
許伯聳聳肩:“我沒兩位隊長那麼多事,你能識破我的偽裝,沒上當受騙,說明你腦子不錯,我這裡就算你合格了。至於急救技術,以後咱們有機會慢慢切磋。”
肖恩點點頭:“也就是說,我的測試只剩下最後一環了?莊原瑛前輩她……”
許伯噗嗤一聲,笑得把口水噴到了肖恩的病床上。
“前輩這個詞千萬別當著她的面說,這種敬稱能把她嚇得心臟停跳!”
頓了頓,許伯認真道:“好吧,這麼說有些誇張了,不過她的性格,你看也該知道了,要她給人測試還不如殺了她。”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