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卻充滿著一絲絲凌亂。
她的唇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皇甫彥殤將額頭輕輕抵在她的額前,用近乎命令而帶著一絲請求的口吻低語道:
“染容,說愛我!對我說一句,你愛我!”
“我……”
墨夷染容的唇瓣微顫著,像只倉皇而落的蝴蝶般,他的低語在她的心底深處竟然生了根。
“染容……”
皇甫彥殤擒住她一隻小手,然後拉至自己的胸口處,幽黑的眼神帶著極度的認真——
“難道要你愛上我就這麼困難嗎?難道你感覺不到我這裡在痛嗎?”
墨夷染容徹底震驚了,她愣愣地看著他,手心處卻傳來他有力的心跳,那一下下幾乎要將她的心震碎。
“我——”她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助在主宰著自己。
正當這時候,一陣若有若無的尖叫聲傳來,徹底將兩個這種拉扯的狀態給打破——
“是阿妹!”墨夷染容一下子聽出了聲音,原本無助的小臉陡然揚起震驚。
而皇甫彥殤也聽了出來,眉宇間微微一蹙,怎麼回事?
墨夷染容二話沒說,趁著空當連忙抽身離開他的懷抱,開啟房門便朝著樓下跑去,而皇甫彥殤目光一緊,緊跟了上去。
大廳中的茶几上橫七豎八地散落著塔羅牌,一張張深紫色的牌面在陽光下透著詭異的光澤。
“阿妹——”當墨夷染容看到眼前這一幕後,微怔了一下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翻出自己的塔羅牌來了?
連翹的臉色竟然有些難看,很顯然是被什麼嚇到了似的,她指了指茶几,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阿姐……那些、就是茶几上的那些塔羅牌……它們、它們……”
她竟然說不下去了,紫眸間閃爍著駭異。
緊跟上來的皇甫彥殤也沒料到連翹這般表情,他下意識地看了看散落的塔羅牌,卻發現所有的塔羅牌都是牌面朝上的,看不到裡面的內容。
墨夷染容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畢竟能讓連翹害怕的事情不多,她走上前,輕輕拾起一張塔羅牌,翻開後,原本平靜的臉上卻一下子泛起驚愕!
“這——怎麼可能?”她輕喃著,就連聲音也變得不自然。
“出什麼事了?”皇甫彥殤走了上前,她的神情令他很是奇怪。
墨夷染容神情怪異地將手中的牌拿給皇甫彥殤,緊接著,她又彎身拾起其他的幾張牌。
皇甫彥殤滿是狐疑地翻開手中的牌面,卻驚奇發現原本乾淨的牌面竟然泛起了隱隱的血色,就像牌身自然就是這個樣子一般。
“怎麼會這樣?”他不由得蹙了蹙眉。
這時,墨夷染容輕聲說道:“不單單是這一張,整個的大阿爾克那,也就是二十二張正牌全都泛起血色!”
皇甫彥殤臉上泛起疑惑——
“這種現象說明什麼?”
一向崇尚科學的他,在跟墨夷染容接觸這段時間後,發生了很多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事,所以現在沒有什麼他不相信的了。
墨夷染容沉思了一下,她轉身看向一旁早已經嚇呆的連翹,輕聲問道:
“阿妹,你要跟我仔細說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塔羅牌什麼時候開始出現這種狀況的?”
假戲真做:造取密碼(5)
連翹嚥了咽口水,整理了一下情緒道:“剛剛我閒著無聊,然後看到阿姐你的塔羅牌後,突然想到你曾經教我的奇年陣法,所以就想練習一下了,只是沒想到,當我擺好陣法後,再翻開牌面後卻看到每張牌都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說到這裡,她還略帶餘驚地看了看皇甫彥殤手中的塔羅牌。
墨夷染容驚怔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塔羅牌在未擺陣之前是正常的?”
“是啊!”
連翹連忙乖乖答道,“阿姐,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情啊?我從來沒見過塔羅牌會流血的呢!”
墨夷染容將二十二張主牌拿回到手中,手指輕輕覆在牌身之上,她沒有說話,只是開始重新洗牌,然後默默地開始擺著另一種讓連翹看不懂的陣法——
半個小時之後,當她再度將牌面翻過來時,皇甫彥殤和連翹都驚異地發現這二十二張塔羅牌全部都恢復了正常!
“這——阿姐……”連翹著實被再次嚇到了,她指著那幾張牌,像是見到鬼似的。
墨夷染容輕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