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箭齊發對三箭齊發,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而耶律休哥卻像是沒事人一般,收了弓,看了丘雁耳和胡千兒一眼,淡淡的道了一句,“攻城!”
稍後,又是漫天的喊殺聲想起,楊延昭臉sè冷得嚇人,剛才對方那一招不僅是破了他三箭那麼簡單,最為重要得是那擊殺蕭咄禮的強勢與霸道,讓他這邊本鼓舞起士氣又跌落了幾分。
“給我殺!”
蕭慕chūn怒吼了一聲,扔下手中的弓箭,搬起石塊往著契丹人中扔過去,以他的臂力,竟丟擲去了數十丈,砸翻了一群。
見到這效果,其他的毒蠍也紛紛效仿,他們都是被郭淮虐待似訓練了一年多,雖然沒有踏入武道修煉一途,但是力氣卻打煞了出來,也都搬起石塊,拋向密集而來的契丹人。
見自己扔出的石頭砸飛了書名契丹騎兵,典胥放聲笑了出來,“哈哈,這個法子不錯,比投石車砸起來解氣多了!”
可是契丹人似乎並未受到這些影響,依舊嗷嗷直叫的撲上前,這次,除了騎兵之外,還有眾多的步兵,要麼手持刀盾,要麼推著衝車,還有的扛著雲梯,盯著雲州城,雙眼中放出如狼般的嗜血之sè。
在他們之後,是數百名弓箭手,在木盾的遮擋下,朝著城頭shè著無數的羽箭,來掩護著步兵的前行。
被契丹人的飛剪壓制下,那些不怕死的步兵終於到了城下,看著他們越發的逼近,甚至已經有云梯架上了城牆,見到這情形,典胥怒吼著連砸了兩塊巨石,心急的對著楊延昭道,“大人,他們攻過來了!”
“放狼牙拍!”
楊延昭將手中拉斷絃的弓仍在了地上,吼了一句,率先的周身佈滿狼牙鐵釘,四面各裝有刀刃的狼牙拍放了下去,拉動繩索,頓時數十個正在攀爬的契丹人慘叫著跌落下去。
“砰,砰!”
這是衝車撞擊城門的聲音,城下,數十個契丹人正面帶狂喜,鬼叫著推動衝車撞向城門,似乎勝利就在眼前。
“蕭慕chūn,典胥,給我將那衝車砸了!”
楊延昭將手中狼牙拍的繩索系在城磚上,抱著一塊巨石對著身後的蕭慕chūn和典胥吼道,二人忙丟下手中的檑木,挑著塊大的磚石,狠狠的砸向了衝車。
十多塊石頭砸了下去,那聚集在城門口的幾輛衝車終於報廢了,看著源源不斷上前的契丹兵,楊延昭也顧不得額頭上的汗水,又是吼道,“火油,火油呢!”
聽得這句話,一直忙著排程兵卒搬運箭矢石塊的柯壽禮頓時衝著不遠處的副將叫道,“張明,火油好了沒!”
“好了,就等大人吩咐!”
聞言,楊延昭shè出幾支箭,頭也不回的大聲道,“給我端出來,用投石車擲出去!”
不多時,一列兵卒端著油紙包好的火油走了上來,這些都是用針線縫好,看起來有點像橢圓,裡面裝的是那rì孔明燈夜襲未用完的火油。
投石車將無數個油紙包給投擲了出去,那rì被挑出來的神shè手皆是舉著箭頭裹著火苗的羽箭,瞄著那油紙包嗖嗖的shè了出去。
火焰在天空中綻放開來,猶如夏rì暴雨傾盆而下,淋在了攻城的契丹人身上,沾在他們所穿的皮絨之上,頃刻間出現了數不清的火人。
慘叫聲此起彼伏,被火燒著的契丹人在地上打著滾,吃痛的胡亂奔跑著,很快又點燃了身邊其他人,使得城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多了一大團火焰。
“殺了他們!”
見到這情形,丘雁耳大吼一聲,抽著刀便照那不遠處身上滿是火,在地上胡亂打滾的部下砍去。
聽到這句話,那些契丹人竟一時間無法下手,直到丘雁耳又是砍翻了幾個,滿臉扭曲的怒吼道,“這是軍令,砍死他們!”
這時,未淋到火雨的契丹人才狠下心來,紛紛朝著周圍被火焰包圍的同伴砍去,可是天空上的火雨不停的灑下,何時能砍得盡?
一時間,滿是哀嚎聲,求救聲乃至曾經相熟之人的乞求不殺之聲。
聽在耳裡,丘雁耳和胡千兒心疼的很,這些可都是他的族人,最為jīng銳的兒郎,如今卻被自己親手給砍死,這感覺比割了自己的肉還要疼,心是在滴血啊!
可是上了戰場,沒有聽到收兵的號角擅自撤離,那便是臨陣脫逃,且不說被處死,還要遭受世人的恥笑,身為北院六族之一的他們怎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別無他法,丘雁耳砍翻幾個膽怯往後逃去的兵卒,揚起手中的彎刀,繼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