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眼下是在何處。” 。 。
將擦乾的頭髮用跟木簪隨意的束著,楊延昭笑著道,“少陽師兄還能出了意外不成?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祝老前輩和花姑,二人也是高手,他三人在一起,整個閩南也是能來去自如的。”
想想也是這般,聽了這句話,郭淮這才將幾rì來的擔憂放了下來,與楊延昭一道,立在窗前聽風看雨。
又是五rì,這場雨才停了下來,河塘再次被填滿,草木也因這場及時雨而重新生出新機,天邊,雨過天晴,在藍白相間中,留下一抹七彩的光暈。
田間,楊延昭正帶著人檢視著播種的情況,想來是溫度還算適宜,幾rì想來,田壟的水中已經有稀稀疏疏的綠意探了出來。
“若是一切順利,霜降前還是能有收成的。”
身後,跟隨的張全輕聲說道,賑災最為忙碌的時刻總算是過去了,而他也從當初不入流的小吏成了從六品的倉曹,掌管整個福建路的倉廩,卻是當初未曾敢想過的。
聞言,楊延昭笑著點了點頭,“忙活了這麼久,就看田裡的收成了,眼下我巴不得這些稻子猛的一夜長好,結上兩三個稻穗才好。”
這打趣的話讓其餘之人都跟著笑了起來,說笑間,卻見蕭慕chūn正從遠處趕來,見到他略有慌亂的樣子,楊延昭三兩步的迎了上前。
“公子,徐先生他們回來了。”
“少陽師兄他們回來了?倒是件好事兒,這十數天在外奔波,想來救濟了眾多的百姓。”
楊延昭讚歎著一句,郭淮點首附和,他那懸著的心也終於真正的放了下來。
蕭慕chūn粗眉擰著,甕聲又是道了一句,“可是徐先生他們都受了傷,林姑娘更是昏迷不醒。”
“什麼?少陽師兄他們受傷了?”
聽到這話,楊延昭哪裡還坐得住,忙將手中的事情交付給張全等人,他與郭淮匆匆的往城中趕去。
“少陽師兄!”
推開木門,楊延昭二人大步走入,屋中,徐少陽仍是一身白衫,只是臉sè蒼白了許多,就連那熟悉的微笑都沒有浮現在嘴邊。
“少陽師兄你可安好?”
走上前,楊延昭急切的問著,後者搖了搖頭,聲音略有嘶啞,“小師弟,合德師弟,為兄並無大礙,只是苦了念娘了。”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床上,林默娘正合目躺著,面容暗黃,神形憔悴,與多rì相見判如兩人。
“默娘她怎麼了?”
徐少陽嘆了口氣,雙目注視著林默娘,許久才緩緩道來,“合德師弟,為兄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瞧見像念娘這般心底至純至善的女子,她是硬生生的累垮了身子。後來在漳州城,又遇到了巫教殘黨,以自身xìng命為引,作出古怪的邪陣,為兄防範不足,又讓默娘受了傷。”
語中,顯然帶著深許的自責。
收了給林默娘把脈的右手,郭淮眼中不解道,“少陽師兄,我怎覺得有些奇怪,默娘身子虛弱是真的,可是又有一股綿厚真氣從丹田處源源而生,這又是為何?”
幫著林默娘將被子給掖好,徐少陽解釋道,“這便是默孃的機緣了,受傷之後,為兄恰好遇到了風塵子師祖與釋空大師,二人皆被她的誠心所感化,合力運功為默娘醫治,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待默娘醒來,修為怕是有了要趕超你我了。”
聽到這些,郭淮當即是明白了,人本就是天地間的靈物,只是因後天的感悟不同,才有修為高低之分,若是有高手灌輸真氣,是可以觸發先天的本能,而風塵子與釋空哪個不是絕世高手?
而楊延昭則落寞的走到一邊,“聽少陽師兄這般說來,我這做小師叔豈不是要被比下去了?”
這哀怨多愁的模樣,卻是惹得徐少陽咧嘴笑了,郭淮也只能翻著眼,“延昭師弟,明白就好,rì後還不加緊修煉,我那徒兒都是一躍千里,進步神速著。”
如此一說,本是調侃的楊延昭頓時倍感壓力,忙藉故先行了一步,留下徐少陽二人相視一笑。
在徐少陽的調養下,林默娘身子卻是慢慢的恢復了,只是在民間,一則訊息卻是如風過巷口,不經意間,快速的傳散開來了。
“林氏有女,通天神女也,乃是天上聖母因感民生疾苦而入凡塵。”
於此同時,泉州、漳州等州縣都已經豎起了祠堂,以林默娘像為供奉,竟也是信徒無數,每rì叩拜之人絡繹不絕。
看著手中的公文,楊延昭第一個念頭便是越加的肯定了林默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