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會自私的去想,如果,如果我們還是保持那種若即若離的關係,那麼是不是我就永遠不會失去他?可與此同時
,我清楚也明白,如果那一步始終沒有踏出,我也就不會得到一個完整真實的夏曄。他,固然完美,卻也只能是個符號
,一個叫做隨心所欲的符號。
跟悠悠分開是因為孟哲專案的開始,我跟她交換了聯絡方式,然後揮手作別。我很喜歡悠悠,她就像我的妹妹,我沒有
過妹妹只有姐姐,秋子姐。但……我們從未如此貼近過彼此的心靈。
悠悠,我很希望她快樂幸福,無論她的旅行結果如何,無論她是找到了他,還是獨自一人,都好。分開這段時間我一直
這麼期盼。現在看來,她已經得到了。好吧,也許她註定就是要給那個悶罐子解悶兒。人各有命,她信命。多話的悠悠
註定要跟一個悶葫蘆在一起。而不能說話的我呢?沒有任何一個答案。
我曾以為,漸漸疏遠、漸漸淡了,就什麼都能放開了。可此時此刻,看著悠悠的簡訊,我忽然很想抱住夏曄,狠狠的,
再也不放手的。
笑著哭真是難受,給悠悠回覆的簡訊簡短的不能再簡短,只有三個字——要幸福。只是,寫下這三個字卻經歷了很長的
時間。寫的時候,我一直在聽汪峰的那首《笑著哭》。
記得這張專輯剛出的時候,我就打包發給過夏曄。
呵呵……
聽到開門的聲音,我迅速拉上了被子。
我不想孟哲看到我哭了……
不想任何人知道,不想。
真希望自己是隻蝸牛,有一個重重的殼子,可以躲在自己的世界裡。
(零八)
【夏曄】
把飛機窗子上的遮光板開啟,刺目的陽光射進來,讓我的眼睛有點睜不開。我把身子往前傾斜躲過光線的直射,看向飛
機外的景象——一片藍得透徹的天空,下面是厚厚的雲層。這並不是我第一次坐飛機,也不是我第一次從飛機上看天空
,卻是第一次,我看天空看得有些出神。或者不該這麼說,應該說吸引我的也許不是窗外的景色,而是我心裡那種茫然
失措的感覺。
把遮光板拉下來,遮住了一半的窗戶,讓陽光照進來的範圍變小一些,我順勢把身子往後靠,從僅留的小框框裡看那片
唯一能見的白雲。
在廈門的拍攝已近後期,不再需要我日日監工。所以留下安迪帶頭,我馬上買了回程的機票。有一件新的工作要馬上接
手是我必須立刻趕回北京的正當理由,但讓我這麼焦急的原因卻並不是這個。
那天孟哲給我打的電話,我雖然有隱約猜到他可能會跟我說些關於段黎的事兒,但卻完全沒料到竟是告訴我那樣一個壞
訊息——段黎出事兒了。
我記不清楚在聽到這訊息時,我腦子裡想了什麼。我唯一能記住的只有當時的那種驚訝和隨之而來的擔憂。我不知道孟
哲是出於什麼意圖,在我擔驚受怕的追問他有關段黎傷勢的詳情時,他反而莫不吭聲。他這不太正常的反應讓我猛然間
有了不好的預感。任何一個正常人在這時候都無法止住胡思亂想的,在一個對你而言最重要的人出事兒的時候,沒有人
還能保持理智。所以那一刻,我完全沒有機會去思索其它的可能性,唯一的感受只有滅頂的痛苦和恐懼感。那份痛苦的
感覺,就好像當年,當我知道那男人的謊言那一刻時的感受一般——絕望、痛苦、無法置信。
我在那瞬間驀然意識到段黎對我的重要意義,我更加沒辦法繼續掩飾和欺騙自己——根本沒有人能夠取代他。我想讓他
留在我身邊。
原本我以為,如果我跟段黎真的分開了,也許時間長了,終有一天我也能輕鬆的放開對他的依戀,然後找到另一個人。
但現在我卻很清楚的知道——不可能了。就算我們真的分開,無論經過多長久的時間,我也不可能把他放置在心底,或
是腦後,或是其它什麼處於掩埋地位的位置上。他永遠都會佔據著我心裡最清楚的位置,只要稍一安靜下來,就會出現
在我腦海中的位置。
也許只有在知道自己可能會永遠失去某一樣東西的時候,才會真正意識到那樣東西對自己的重要性。我其實是很唾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