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逃荒要飯怎麼跑到我們酒家來了,走走走!你們愣在那裡做什麼,把她趕出去啊!樓上還有貴客了,千萬莫要驚擾了。”
夥計們趕緊過去拽著婦人往門外走,只見那婦人卻發瘋一般硬要往裡闖,不停掙扎,兩個夥計便扯頭髮擰手臂往外強拉硬拽,痛愕那婦人慘叫。
這時,就聽樓上樓梯口有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喂!你們也不聽人家說些什麼便這樣往外拽,就算是討口飯吃,也不要你們店家給,我們這裡還有吃飯的人呢。”
說話得正是男扮女裝的柯堯。
掌櫃趕緊叫住手,朝柯堯拱拱手之後,對那婦人厲聲道:“你要做什麼?”
婦人嘶聲道:“我是朝夕村的,我女兒摔傷了,來找你們對面的王神醫,他們說王神醫在你店中吃飯,王神醫!王神醫!”
掌櫃的往對面藥鋪一看,果然有架板車,車上躺著一個女孩,容貌看不真切,像是睡著了一樣。
一聽這話,散桌一角,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婦人面前,道:“我就是王郎中,你孩子怎麼啦?”
婦人一聽。像是見到了觀音菩薩似的,眼睛頓時一亮,一把扯住那王神醫的衣袖就往外走,王神醫邊走邊說道:“哎喲,你要將我扯絆到了,不要著急。不要著急嘛!”
樓梯上的柯堯見此情景,趕緊跑回房間把這事說了。眾人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正好於糊右見對面樓下的藥鋪的情況。只見那婦人拉著王神醫匆匆來到板車前車上的躺著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一個女子。臉色蒼白,雙眼緊閉,臉頰處有擦傷的痕跡,嘴角溢位少許血跡。
王神醫凝神一瞧。不僅心頭一涼,伸手放在少女的鼻子前一試,搖了搖頭,再翻開少女的眼皮看了看,更是頻頻搖頭。婦人見狀,神色慌張,急切地問道:“王神醫,我女兒還有救嗎?”
王神醫輕嘆一聲,道:“送晚了,人早就死了。回去料理後事吧。”
“天啦,蘭兒啊,我苦命的蘭兒啊你讓為娘今後怎麼活啊,!”婦人趴在板車上,抱著女兒不停搖晃,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一下站立不穩。抱著屍體從板車上摔在了地上,又翻爬起來,跪著撫嚎啕大哭。
柯堯對杜文浩道:“哥,你去看能不能救救她吧?”
沈師爺低聲道:“大人三思,如果大人出手,只怕會引人注意,暴露身份,那時候將會影響整個。計劃!”
柯堯急道:“人命關天啊,感情不是你家親人!”
沈師爺沉聲道:“我們現在查處的這件事關係千千萬萬人的身家性命,關係一方百姓的平安,必須做出必要的犧牲!就算是老朽的親爹孃病了要死了,也不能讓大人因此暴露身份!”
柯堯扯了一把杜文浩的衣袖:“哥!醫者父母心!你自己說的!”
沈師爺也臉色陰沉道:“大人,要做大事。就不能有婦人之仁!”
杜文浩點頭道:“嗯,我裡有數,先下去看看情況再定。”說罷邁步出門。
柯堯面露喜色,跟著跑出去了。沈師爺揹著手長嘆一聲,搖頭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林青黛笑了安。對沈師爺道:“你彆著急,文浩不是說了視情況而定嗎,走吧。”
“定什麼?這時候就不能插手任何可能會暴露我們身份的事情!否則全盤計劃就又可能落空!那廖貴兵不是省油的燈,他要知道我們在對付他,會對我們下手的!現在敵眾我寡,又深入虎穴,怎能為了這種小事耽誤大事呢!”
林青黛道:“對於文浩來說,這也是大事,畢竟他是大夫,救死扶傷本來就是他的天職。”
“可是查辦廖貴兵這幫奸臣,卻能救千千萬萬百姓!孰輕孰重?”
林青黛笑了笑:“是,你說的沒錯,文浩應該會知道其中的分量的。先下去吧。”
兩人急忙下樓。來到馬路對面藥鋪。
只見杜文浩擠在圍著瞧熱鬧的人群中,並沒有靠邊。心中稍定。擠過去來到他身邊。低低的聲音問:“怎麼樣?”
“已經死了。”
林青黛頓時舒了口氣,不用擔心杜文浩會為了救孩子而暴露身份了,見他並沒有上前診察,便確定人已經死了。不由奇道:“你咋知道
杜文告道:“注意看她的脖子,已經出現屍僵。證明至少已經死了一個時辰以上了。”
抬眼望去,果然。那夫人抱著孩子不停搖晃,女孩的腦袋懸空著,不像剛死的人那樣頭是耷拉著的,而幾乎是直挺挺扛著的,很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