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和王潤雪正在龐玉琴的院子裡說話,下人將芸娘帶來,杜文浩見竟是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且穿著打扮應該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夫人,心想,怎麼這家人這般奇怪,竟然讓一個女人拋頭露面家裡莫非一個男人也沒有了嗎?
芸娘上前施禮,說話溫柔,舉止端莊。
王潤雪命人搬來椅子讓芸娘坐下,天氣很好,所以大家都在院子裡坐著,陽光下的芸娘面板白哲。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僂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實在一個美人胚子。
杜文浩道:“你為何不去五味堂直接找大堂的大夫,他們的醫術都是極好的,不必一定找我。”
芸娘柔聲說道:“我也問過先生家中門房,得知先生近日家中六夫人就要臨盆,故而不願出診小隻是我夫君要求,我這才不得上門求您,還望先生一定去一趟。”
杜文浩不解,道:“怎麼,是你相公病了嗎?若是不嚴重直接去五味堂便是。”
芸娘輕咬紅唇,有些為難地看了杜文浩一眼,半晌才低聲說道:
“並非夫君得病,是夫君的小妾病了。聽聞先生醫術了得,這才讓奴家過來一定請先生去瞧瞧。”
王潤雪身邊的英子不禁啊了一聲,道:“不是吧,家中小妾病了,只是找個下人過來說一聲便是,你怎麼還親自過來?”
芸娘臉一下就紅了,王潤雪看了英子一眼,輕聲說道:“那二夫人的了什麼病?”
芸娘道:“前幾日去廟裡上香。像是吃了一些不乾淨的齋菜回來有些腸胃不適。”
王潤雪道:“那何必上門呢小開個平常的方子就是。”
龐玉琴見芸娘似有難言之隱。便道:“相公,既然人家在門外等了一夜,不如就去一趟吧,如果家中有事,我們隨即要人來叫也是可以的。”
杜文浩也看出芸孃的為難,便道:“也罷,只是青黛和憨頭都在鋪子裡,我帶誰去呢?”
王潤雪道:“我和相公一起去好了。玉蘭反正在家陪著柯堯的,菲兒去了宋掌櫃那裡還沒有回來,憐兒最怕出門了。”
龐玉琴道:“那雪兒差也不合適。要不
王潤雪道:“不礙事的,我看那二夫人也沒有什麼大病,哥說是女眷。憨頭去了也不方便。”
杜文浩道:“也罷,那我們走吧。”
芸娘感激地起身施禮,道:“實在不好意思,連夫人也驚動了。”
王潤雪道:“沒有關係的。走吧。
馬車上,王潤雪見芸娘一直低頭不語,像是在想心事,本想問問,但又覺不妥,於是三個人一路無話。馬車到了西邊的一所宅院停下了。
下了車,芸娘將杜文浩和王潤雪請到大廳坐下,然後說是去叫相公。便離開了,不時,芸娘帶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和一個婦人走了進來。
男子體貼地扶著婦人過來給杜文浩施禮,杜文浩心想這個女子大概就是二夫人了,相貌和身材卻和芸娘相距甚大,幾乎沒有什麼可比性,尤其是一張盤子臉小眼睛,嘴巴也不好看,杜文浩心裡為那個芸娘有些抱不平了。
男子上前施禮,道:“在下王志見過先生,先生辛苦了。”
婦人也躬身施禮,看著卻不像的了什麼大病。
婦人坐下讓杜文浩把脈,緊皺雙眉。看似一副痛苦的樣子,嘴裡哼哼唧唧的。王志對芸娘說道:“去把寶兒的暖壺拿來。”
芸娘應聲出去了,只聽婦人說道:“老爺,我不想喝水,我想喝粥。芸娘熬得荷葉粥最好喝了。”
王志起身又叫住芸娘,道:“不去拿暖壺了,去廚房熬一些荷葉粥來,寶兒想喝。”
芸娘道:“我這就吩咐人去熬。”
王志不耐煩地說道:“你自己去不得嗎?寶兒只想喝你熬得粥,趕緊去,不要羅嗦。”
芸娘聽罷,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出去了。
王潤雪看不下去,心想這個小妾明顯是故意難為芸孃的,這一般都是大的厲害小的委屈,怎麼到了這裡,竟然這般的顛倒過來,雖說自己在家對誰都和藹;可是也沒有見林清黛和雪菲兒她們為難自己,就算是柯堯古怪一些,也向來是對事不對人,而且平日裡對自己也是極好的。
王潤雪見芸娘出門去,便道:“相公,我正要也想學學荷葉粥的煮法,我隨芸娘去看看。”
王志道:“夫人就不要去廚房了,煙子大,而且氣味也不好聞的。”
王潤雪微笑道:“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