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小女病症如何?”
杜文浩遲疑片刻,瞧了床簾一眼,上前兩步,低聲問文理道:“這位姑娘”,果真是令姬麼?”
文理一怔,隨即嘿嘿笑道:“算是吧,她其實是宰相王佳王大人的千金,因與小女投緣,結為姐妹。所以也叫我一聲爹爹。”
果然如此,杜文浩心裡直叫苦,若是眼前這位文大人,還有可能想辦法說服讓他的女兒做自己的小妾,可是,人家是當朝宰相的千金,相當於現在的國務院總理,正一品,比自己還高了三級!想讓這樣的人物的女兒做自己的妾,那才叫做痴心妄想了。
可是,自己剛才把人家姑娘給那個了,這筆賬怎麼算?賠錢?人家宰相會在乎幾個臭錢?再說了,褲子一提不認賬,這等齷齪的事情自己可做不出。
這可怎麼辦嘛!杜文浩腦袋不停盤算著。
文理見杜文消失魂落魄的樣子,不覺有些擔心,忙問道:“將軍,小女病情不要緊吧?”
杜文浩回過神來,心想這王潤雪姑娘其實根本沒什麼病,可能是胃口不好,吃得少,自然感覺身體不舒服,所以叫自己來看病,結果惹下這場風流債,這也算是天意了吧。忙搖搖頭:“不妨事,姑娘身體沒什麼大問題,胃口不太好導致的。我開一劑藥略加調理就行了
文理微微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多謝將軍了。將軍請!”文理讓在一側。
杜文浩側臉瞧了一眼那張拔步床,在紗帳裡,自己剛剛與這絕世美人巫山雲雨,風光旖旎,身上餘香猶存。心中更是戀戀不捨,卻不敢表露,只得悵然挪動步子,走出外間,來到書案前,提筆寫了一付方子。遞給文理。
杜文浩又回頭瞧了一眼通往裡間那月亮門上低垂的軟簾,輕嘆了一口氣,終於硬著心腸揹著手走出了門。
門口那小丫鬟瞅了杜文浩一眼,抿嘴而笑。杜文浩有些心虛,也乾笑兩聲,低著頭下臺階走了。
坐著轎離開文府往家走,杜文浩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想著先前溫柔鄉的美景,恍若隔世,想折轉回去徑直去找王佳求親,可是,如何安排名分,他沒半點頭緒,想讓當朝宰相的女兒當小妾,他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恍恍惚惚回到五味堂,龐雨琴他們一直在等著他回來吃飯。
杜文浩懶洋洋吃過飯,便回房躺著了。眾女以為他公事煩心,所以都不敢打擾他。
這一晚恰好是龐雨琴侍寢,龐雨琴進屋的時候,杜文浩側著身朝裡躺著。龐雨琴輕手輕腳脫了衣裙。吹滅了燈,藉著窗技透入的淡淡的月光,上了床,從床尾繞過杜文浩的腳,爬進裡面,輕輕掀開被子鑽了進去,蜷縮著身子,生怕擾醒杜文浩。
杜文浩其實沒有睡著,他閉著眼伸手過去,攬住了她光滑的細腰,將她拉入懷中。
龐雨琴依偎著夫君,忽然吸了吸鼻子,低聲道:“夫君,你身上好香!”
“是嗎?”杜文浩心頭一驚。也吸了吸鼻子,立即發覺自己與王潤雪姑娘暴風驟雨之下,自己身體沾染了她的香汗,自然也就有了她的那種異樣的體香,訕訕道:“是衣服的薰香吧。”
“不是,咱家衣服薰香的味道不是這樣的。”龐雨琴瞧著他,眼睛
杜文浩擰了擰她的俏臉:“或許是宮裡的薰香吧”隨即想起自己今天一天都呆在兵營裡,壓根沒去宮裡,忙改口道:“不對,我想起來了,應該是文家大小姐屋裡的香味。剛才我去給他家大小姐診病去了。那位大小姐屋裡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香氣撲鼻。嘿嘿,你們女孩子就喜歡把閨房弄得香嘖嘖的,你以前的閨房也是這樣。嘿嘿嘿”
龐雨琴莞爾一笑,伸了他肩頭一下。
“哎喲!”杜文浩疼得一咧嘴。
龐雨琴很是驚詫,看樣子杜文浩不像是在裝樣子,忙伸手去摸,發現杜文浩肩頭有個印痕,又吃了一驚:“夫君,你肩膀怎麼了?”
“不知道啊?”杜文浩探手摸了摸。也很奇怪,想不起什麼時候留的這傷痕。
龐雨琴聽他也不知道,有些慌了。忙撐起半個身子,探身掀開帳簾叫道:“英子!英子!快拿燈來!”
英子住在外間抱夏裡,因為經常要起夜照料杜文浩,所以屋裡有一盞燈籠是不滅的,她也才剛躺下。聽了這話,忙答應了,披了件袍子。提著燈籠走了進來。將紗帳撩起,掛在帳簾鉤子上,提燈籠湊了近一瞧,二女都哎呀叫了一聲。
杜文浩側臉望去,發現肩頭赫然一個淺淺的月牙形的傷痕!他是學法醫的,這樣的傷痕都看不出來。那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