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類機船也不過如此。”林國祥點了點頭,笑道,“孫大人既然如此感興趣,在下就獻醜了。”
經他一說,孫綱才明白了好多的問題,怪不得說實踐出真知,光看書是無法知道這些的。
據林國祥說,現在這些“黑頭魚雷”的效能並不穩定,攻擊真正的目標和打靶差別很大,尤其要攻擊移動目標,距離,水流,對方的船速和吃水深度都要考慮進來,否則擊中而不爆炸,一點用也沒有,大東溝海戰中,“經遠”兩次向敵艦發射魚雷都沒有命中,“福龍”和“左隊一號”兩艘魚雷艇對著中彈起火不能動彈在海上漂浮的“西京丸”連續抵近發射了六枚魚雷,只有兩枚命中。以孫綱提供的潛艇效能資料,林國祥建議他最好不要選擇去攻擊航行中的日艦,不如想想如何進港偷襲停泊中的日艦為宜,而且,他建議的讓潛艇潛入敵方水域佈雷的戰術和孫綱不謀而合,兩個人談得極為投機,頗有相見恨晚之意。
“過些天為兄也許會出海一趟,老弟與我同行如何?”林國祥看著他兩眼放光的樣子,提議道,“我看能不能給老弟製造一個牛刀小試的機會。”兩人現在已經改口兄弟相稱了。
“我水師各艦目前還沒有完全修復,怎麼出海呢?”孫綱奇怪地問道,
“老弟負責收集信報敵情,朝鮮那邊的訊息還不知道吧?”林國祥呵呵笑道,“當哥哥的就不多嘴了,‘廣甲’的吳敬榮受傷不能理事,丁軍門已經稟明中堂由我接任‘廣甲’管帶,你我到時候來一次潛艦協同作戰怎麼樣?”
“那太好了,小弟其實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正好在實戰中解決。”孫綱高興地說道,“恭喜林兄,又可以為國效力了。”
“老子上次沒趕上,這次一定要好好報這血海深仇!”林國祥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好象有淚光閃動。
孫綱這才想起來他的神情為什麼會這麼痛苦,不算豐島海戰“廣乙”艦上失去的戰友,林國祥的三弟林國裕也和鄧世昌一樣,剛剛犧牲在了大東溝的戰場上。
這兩個人,一個是自己多年的戰友,一個是自己的親弟弟,眼看著他們戰死沙場,而自己卻無所作為,那種深深的痛苦,孫綱現在已經能夠深深地體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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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水下初試鋒芒
海戰大勝帶給孫綱的喜悅還沒有幾天,朝鮮那邊陸軍的戰報就當頭給了他一記悶棍。
他是在丁汝昌那裡看到這份戰報的。
本來他以為“高升”號所載援軍的及時到達和在大東溝登陸的援軍會幫助葉志超守住平壤,可眼前的結果表明,他的希望完全落空了。
日軍於9月15日凌晨開始進攻平壤,日軍炮火猛烈,冒死進攻,清軍奮力接戰,英勇絕不下於日本人,但主帥葉志超貪生怕死,在左寶貴重傷,玄武門將要陷落時不但沒有支援,反而放棄大軍逃跑,幸虧北洋水師總教習漢納根及時和聶士成,馬玉昆聯絡,組織援兵支援玄武門一線,才避免了全線崩潰的結局,但日軍最後還是突破了玄武門防線,由於擔心後路被切斷,漢納根和左寶貴,聶士成,馬玉昆及衛汝貴商議後率剩餘清軍分批撤出了平壤,現已收縮在鴨綠江一線,而葉志超逃跑時被日軍抄了後路,人馬死傷2000餘人,葉志超本人現在下落不明,估計可能被日軍俘虜了,而日軍由於攻城傷亡慘重,也沒有追擊清軍,很可能是海戰敗報傳來極大的挫傷了他們的銳氣的緣故。
望著眼前的戰報,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在他那次率魚雷艇擊沉日艦弄回來的日軍檔案裡有對方清楚的作戰部署,李鴻章也已經通知了前線,可仗還是打成了這個樣子,他確實已經無語了。
唯一感到安慰的,是左寶貴沒有死,清軍的傷亡還不算太大。但丟棄的槍炮輜重無疑等於白送給了日本人一批寶貴的戰爭資源。
“中堂指示我水師現在戰艦應儘快修復,以備再戰,他已經電奏朝廷請調南洋水師前來助戰,並請朝廷委老夫為北洋水陸軍總統,赴遼東節制諸軍。”丁汝昌皺著眉頭說道,“你怎麼看?”
“中堂大人這一口氣是出了,但能不能對前線局勢有所幫助,就不好說了。”孫綱知道李鴻章這是在回敬朝廷想讓劉步蟾取代丁汝昌架空他的舉動,但也不敢說中堂大人這麼做對不對,丁汝昌本就是陸將出身,也許打陸戰比海戰還是要強些的,“晚輩以為,日本艦隊雖然受到重創,但不一定就此畏縮不前,我水師還應當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