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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脖是五兩,姑娘這兩套衣衫賣價七錢。難得今日一開張就遇到姑娘這麼大的買主,這兩套衣衫算我送你。就七彩錦和狐皮圍脖也要三十五兩,不能再少了。”

舒亞男突然覺得不安,不由四下張望:“馬三娘呢?”“你娘已經拿著七彩錦和狐皮圍脖先走了。”掌櫃忙道,“她要你買了衣服就去肖裁縫那兒,她還等著你量體裁衣呢。”“我娘?她不是我娘!”舒亞男連忙分辯。“她一口一個閨女,你也一直在答應,怎會不是你娘?”掌櫃的臉色沉了下來。

舒亞男突然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圈套,她想分辯,卻發覺怎麼也說不明白,她想脫下衣衫還給掌櫃,可方才換下來的溼衣已被小二當成垃圾不知扔到哪裡去了,這衣衫還怎麼脫下來?

掌櫃察言觀色,看出舒亞男有些不妥,忙對小二使了個眼色。小二心領神會堵在門口,像盯賊一樣虎視眈眈盯牢了舒亞男。

舒亞男茫然四顧,最後只得低頭道:“掌櫃的,實不相瞞,我與那馬三娘剛認識不到一個時辰。她拿走了什麼東西我一無所知,是她稱要給我買兩套衣衫,我這才隨她前來。我現在身無分文,這衣衫我也無法脫下來還你。但求掌櫃暫記在賬上,我會盡快將這兩套衣衫的錢還你。”

掌櫃大急,一把抓住舒亞男:“剛認識不到一個時辰,說給你買衣衫你就相信?你騙誰啊!這兩套衣衫我白送你都成,但你必須還我那匹七彩錦和狐皮圍脖,不然我就抓你去見官!”

舒亞男心知已陷入別人騙局,見官也是有口難辯,還會暴露自己逃犯的身份。她心中一急,一把推開掌櫃,轉身讓過小二,抬腳就往外跑。

掌櫃跌坐在地,放聲大哭:“完了完了!可憐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子,這下血本無歸,可叫我還怎麼活啊?”

舒亞男本已跑遠,可那掌櫃的呼號像針一樣鑽入她的耳朵,不斷紮在她心上。她不禁慢慢停了下來,低頭猶豫片刻,最後一跺腳,反身折回綢緞莊,對掌櫃毅然道:“掌櫃的,我方才所說句句是實。雖然你的損失非我所為,但我也脫不了干係,我願為自己的過失負責。如今我身無分文,唯有在你店裡做工抵債。”

那掌櫃頓足捶胸地哭號道:“你就算做上一百年,也抵不了三十五兩銀子啊!”“那你說怎辦?”舒亞男無奈道。掌櫃越發悲傷,只是哭號。

一旁的小二見勸不住掌櫃,不由道:“前日不是有福王府到咱們這兒來買丫環麼?何不讓這位姑娘去試試?”“那哪成!”掌櫃勃然大怒,“你別盡出餿主意!”舒亞男忙問道:“什麼主意?小二哥不妨說說看。”

小二見掌櫃沒有阻止,這才道:“前日有福王府總管,到咱們江浙一帶來買丫環,出價三十兩,籤五年的賣身契。咱們這兒好些人家都將女兒送去,想為女兒謀個前程。不過王府的條件十分苛刻。姑娘要是去試試,若僥倖讓別人看上,立刻就能拿到三十兩銀子的賣身錢。”

舒亞男一聽正要發火,那掌櫃已一巴掌搧在小二的臉上:“你這呆貨!竟然要這位姑娘賣身為奴!雖然她害咱們丟了匹七彩錦,可也不能這麼害人家啊!”小二捂著臉頰委屈地道:“這不也是沒辦法嗎?再說,好些人家送錢送禮都想將女兒送去做王府的丫環呢。”

“你別說了!”掌櫃一聲呵斥,跟著捶胸繼續哭道,“都怪我有眼無珠,上當受騙。就讓我一家老小上街乞討吧,別害了這位姑娘。可憐我那剛出生的女兒啊!”“好!我去!”舒亞男突然跺腳道,“我願賣身為奴,以抵你們被騙的三十兩銀子。”

舒亞男在心中打定主意,只要拿到那三十兩銀子的賣身錢,自己隨時可以脫身離開。王府丟個三十兩銀子買來的丫環,總好過這綢緞莊因丟三十兩銀子的貨就虧本倒閉。

掌櫃大喜過望:“姑娘若有此心,就請隨我立刻去杭州!”

自殘

無論瘦西湖還是三潭映月,俱是天下聞名的美景勝地,當舒亞男隨著錢掌櫃來到杭州時,並不覺得陌生。以前曾隨爹爹走鏢來過多次,對杭州她也算半個熟客。

不過這次卻不是來遊玩,一到杭州就被錢掌櫃帶到西湖邊一座大宅院。進門前錢掌櫃千叮嚀萬囑咐,要舒亞男不要開口說話,以免暴露她揚州的口音,與假扮她父親的錢掌櫃口音不符。

隨著錢掌櫃進了大門,舒亞男仔細觀察宅院那圍牆的高矮,暗忖憑自己的身手,夜裡翻過圍牆脫身應該不難。這才放心地隨著錢掌櫃進了二門,兩人來到一間富麗堂皇的客廳,一個脂粉滿面的胖女人接待了他們。錢掌櫃與那女人寒暄後,二人便以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