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成怒。
而燕情何其無辜,他並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更沒有必要任由這所謂的蕭家人當著世人的面前對他品頭論足。
蕭雲天的臉色自然不好看,卻礙眼蕭家三大巨頭在董事會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這件事沒處理好,恐怕連他這個董事長的位置也坐不穩妥。
他和蕭朗此役沒有正式開打,蕭朗卻四兩撥千金將他逼得沒有還手之力,果然是他的好兒子。
若有似無地掃一眼蕭朗,蕭雲天很快堆滿了笑臉,“晚宴是為年輕人準備的,大家繼續,由蕭朗和秦姒引領第一支舞曲。”
現場寂靜無聲,隨著蕭雲天話音剛落,便有音樂聲響起,眾人讓道給蕭朗和秦姒,讓他們開舞。
秦姒將手放在蕭朗的手心,隨著他的身體旋轉。
曾經他們也曾跳過舞,就在小公寓的樓頂,在那裡,她醉意朦朧之下丟了自己的初夜。
如今她和蕭朗仍在跳舞,周圍有了觀眾,他們的視線膠著在一起,彷彿眼中只有彼此。只有他們知道,他們貌合而神離。
蕭朗的速度越來越快,她極力追隨,一個向後仰的大幅度動作,蕭朗的薄唇貼在她的耳畔,魔魅的聲音冰冷沙啞:“你也看到了燕情的下場。今天他和蕭雲天聯合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你這個女人?我勸你,早點離開這個戰場,這裡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他微一用力,她的身體再被他帶入懷中,她抱緊了他的腰,視線定格在人群中的凌雅,聲音微喘:“我離開了,不是就成全了你和你的小雅?”
她的臉貼在他冰冷的西服,手圈著他的腰隨著輕緩的音樂移動腳步:“我不會退讓。這場戰爭,我不喊停,我們就一直打下去。”
伴著熱烈的掌聲響起,男男女女雙雙進入了舞池,在他們身邊翩翩起舞。
分明就站在喧喧囂人群的最中間,她的心卻冷如寒冷,仿如置身冰窖。
她的男人,只能用這種傷害的方式才能留住,何其悲哀?
她知道,只要自己退一步,就能海闊天空。可是,她做不到。
不知何時,舞曲完畢,他們停下了舞步,蕭朗把她推出了他的懷抱,把她一人留在人群之中。
蕭朗頭也不回地朝凌雅走去,不知對凌雅說了什麼,凌雅慘白的臉色終於回覆正常,甚至嬌笑出聲,輕輕捶打他的胸。
兩人沒有再多餘的動作,只是站在一起輕聲竊語。
那溫馨的一幕,卻是她走不進去的世界。
“姒……”什麼人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驚醒了她的思緒。
她茫然地看向來人,焦距終於對準眼前這張焦慮的臉。
她強笑,“花媚,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花媚拉著她出了人群,走到偏僻的角落才頓下腳步,急切地問道:“姒,你沒事吧,別嚇我。”
秦姒脆弱的樣子令她心裡難受。
蕭朗,可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其他女人這麼親密,這要秦姒情何以堪?
她敢肯定,蕭朗是故意的。
蕭雲天讓蕭朗和秦姒跳完一曲,彷彿他和秦姒是迫於蕭雲天所逼。而他拋下秦姒的時候,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彷彿秦姒是累贅。
她這麼粗枝大葉的人都看出了不妥,何況是在場的其他許多人?
“沒事。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我腿有些軟,可能是餓了。”秦姒走到一旁,拿了一些食物埋頭吃將起來。
她默默地吃著,沒敢抬頭看蕭朗那邊,她怕自己的情緒會失控。
她要忍,除了忍耐,她什麼也不能做。
“姒,別吃了,你飽了。”見秦姒不停地往嘴裡塞東西,像是幾輩子沒吃過東西,花媚制止了她的動作。
-----------
正文 亂作一團(下)
秦姒任由花媚將她手中的食物取走,看到有人向她走來,正是剛才大出風頭的蕭盈。
她一襲火紅短裙,像是一隻火雞,火一般的紅唇和她短裙的顏色一般無二。
蕭盈倨傲地站在秦姒跟前,以挑剔的眼光打量一番秦姒,而後冷笑:“就憑你這副尊容居然想把我最完美的哥哥拐走。醜八怪,你也配?!”
她道是什麼貨色,卻原來是一個醜不啦嘰的女人,眼界高於鼎的蕭朗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會娶了這個醜八怪。
絹“火雞,你嘴巴放乾淨點!小心我讓人滅了你!!”見秦姒被人欺負,花媚怒極攻心,上前大力揪著蕭盈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