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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價值不菲的玉手杖毫無隱藏的直接放在棺材內,一點防範手段也沒有。老歪從包內取出撬棍,沿著棺材底板起開,一個匣子呈現在三人的眼前。

“找到了!”老正從老歪手裡接過匣子,激動的捧到洞口的岩石上。

天還沒有大亮,但是也能看清匣子的大體形狀與裝飾。這是一個紅色的匣子,頂蓋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匣側無鎖。

老歪繞到匣子開合口的後側,雙手緩慢的開啟,沒有暗器機關。一隻玉手杖安靜的躺在裡面,底下鋪墊著黃色的綢緞。

老歪、老正兄弟倆眼睛發光,緊緊盯住玉手杖,就像眼前的物件已經變成了錢。靳海此時的心思沒有過多的放在玉手杖上,他還在擔心狗娃,不知這小子昨晚被嚇的怎麼樣。

“東西已經到手,你們倆先帶著它回去,等出手的時候別忘記我的那份,我要回山村看看。”靳海向兩人說道。

“好,好,你放心,我們肯定不會忘記你的。”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次如此的順利,簡直不費吹灰之力,老歪的心情大好。

緊接著,三人就分開行事。老歪、老正返回城裡,聯絡下家,靳海回山村,看望狗娃。

這次來的匆忙,也沒有帶東西回來,狗娃這小子非纏著我不依不饒不可。想著這些,靳海不禁失笑了起來。

快到家了,靳海向家的方向望去。自家的門口圍滿了人,這是怎麼回事?不會偷玉手杖的事情被人發現了吧。不可能,靳海立刻否定自己的想法,自己還沒有到家呢,怎麼會?可村裡的人怎麼都圍在我家,肯定有事發生。

靳海不敢貿然回家,搞不好大家會懷疑上他,所以他偷偷的躲在山腳的樹林裡,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靳海悄然的接近,隱約中好像聽到狗娃媽在哭。

“狗娃,我的兒啊,你怎麼死了啊。你讓媽以後怎麼過啊。”哭聲一直不斷,靳海聽的真切,是狗娃媽在哭,而且是在哭狗娃。

這哭聲無異於晴天霹靂,靳海的頭腦一片空白,倚在在樹幹上無法行動,慢慢的滑坐在地上。

“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靳海的思想剛緩過勁來,充滿著的都是痛苦與疑問。

難道是昨晚自己嚇的?想到這裡,靳海越來越肯定自己的想法,雙手抓住自己的頭髮,頭也深深的埋在雙膝之間,淚水不住的滾落。

“狗娃,我的兒子,是爸爸害了你,肯定是我的錯!我,我真該死!”靳海開始不住的扇自己的耳光,又用頭不住的對著樹幹撞。

整整一天,靳海楞了一樣,一直呆在樹林裡,傻傻的望向自己的家裡。看著村民在他家來來往往,聽著狗娃媽撕心裂肺的哭聲,目送著蓋著白布的狗娃被抬到祖屋。

靳海沒有勇氣進家門,沒有勇氣面對狗娃的屍體,沒有勇氣面對自己的妻子。他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家庭,失去了勇氣。

直到深夜,也就是龍陽與靳山離開祖屋之後,這個失心的男人來到了祖屋,跪在了狗娃的屍體前,一言不發。

淚已經流乾,話說不出來,靳海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許久,靳海站起身來,走到狗娃的屍體旁,顫抖著揭開了白布,滴滴淚珠落在狗娃的臉上,順著臉龐滑落,像是狗娃也在哭。

第二十九章 真相(續)

靳海抱著狗娃的屍體,一步一步走出祖屋,走向山村的墳地。他在自家墳旁用手扒出一個墳穴,雙手指甲折斷,鮮血混合著泥土,包含著後悔的血淚,包裹著屈死的冤魂。

狗娃躺在墳穴裡,安靜,冰冷,孤獨。靳海跪在墳穴外,無言、心痛、悔恨。

天將亮的時候,靳海將狗娃心愛的手電筒放在狗娃的身邊,一把土一把土的將狗娃掩埋,堆起一座不大墳包,一座他親手將兒子送離這個世上的墳包。

看著這座墳,靳海再次跪了下來,用手上的鮮血在一塊木板上寫下“狗娃之墓”四個字,插在狗娃的墳前。

“徐胖子,老歪人呢?”回城後的靳海找不到老歪兄弟二人,於是找到做肥豬生意的徐胖子。

“他們說這裡的人出價太低,他們到外地去找下家談生意了。”徐胖子將靳海拉到僻靜處。

“你能不能聯絡到他們,我有事情要說。”

“我說兄弟,你這是怎麼了,像是從地溝裡鑽出來似的。”徐胖子看見靳海渾身泥土,幾夜沒睡的樣子。

“我現在先回家,你聯絡好給我回話。”靳海說完轉頭就走,留下徐胖子一個人在原地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