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甩頭,默默地戴上那手鐲,把侍女統統趕光,倒頭就睡。的1
這一睡,到了半夜就驚醒,感覺床邊坐著一個人,烏漆碼黑的屋子裡,有一雙紫眼睛對著我,把我給嚇得從床上蹦了起來,看清楚了段月容,才把懸在嗓子口的心放下來,恨聲道:“你把我給嚇死了?知道嗎你?”
作勢就要打他,他卻在隱在暗中,用那雙明亮的紫眼珠子瞪我,也不說話。
我嚥了一口唾沫,他還在生氣吧!
我硬生生地把手給收了回去,咳了一聲:“找我幹嗎?”
沉默……
“喂,別這樣好不好,我困啦,不說,我可睡啦!”的
還是沉默……
“別用這樣怪怪的眼神看我!”
仍就是可怕的沉默。
我的汗流了下來,本待逞強地罵他幾句神經病,轉念又想,千怪萬怪都是我的錯。
唉!自這一世認識這小子以來,就屬這一刻我最沒有骨氣,膽氣和硬氣了。
我嚥了一口唾沫,澀澀說道:“我睡了哦。”
極慢地倒下,背對著他,眼睛卻在黑暗中半睜半閉,只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不停地逡巡,過了一會兒,旁邊的床鋪陷了下去,一個溫暖的身子靠近了我,他身上淡淡的松香伴著他的身臂環過我的腰腹,我的精神鬆懈了下來,我緩緩轉來身來。
月光朦朧,他的紫眼睛甘泉清洌冰冷,仿若恨到極致,我看得心也越來越涼了,凝視許久,他似是要開口,我卻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低聲對他喝道:“不準批評我,不準罵我,不準……。”
我蠻橫地說了好幾個不準,看著他的俊顏,到最後,那眼淚卻終是流了下來,模糊了我的眼睛,段月容握住我那隻顫抖的手,慢慢拿了下來,對我長嘆一聲,眼睛也柔了下來,我對他抽泣著,只覺滿腔委屈和歉然,撲在他的懷裡,緊緊抱著他放聲大哭。
他撫著我的頭髮,細細地吻著我的耳垂,手也不安份起來,我的淚還沒有幹,呼吸急促了起來,推著他,他卻脫了外衣,露出健壯欣長的胸膛,上面有一道長長的疤痕新結,可見傷勢剛愈。
他的紫瞳定定地凝著我,輕輕拉起我的手摸上了那道疤,將我拉入他的懷抱,我的心跳如擂。
“木槿,”他一邊極盡纏綿地吻著,一邊極富經驗地脫著我的衣物,我大驚,心想這小子難道想在撒魯爾的眼皮子低下上演春宮戲嗎?
他的雙手如鐵鉗,在我耳邊低喃:“明日一早撒魯爾我派人送你和卓朗朵姆出宮。”
我一怔間,這小子成功地脫下了我的衣服,露出荷花肚兜了。的
唉!唉!唉!老先生您可千萬別假戲真做啊,他的呼吸也重了起來,吻落到我的乳溝,然後一路吻上我的臉。
他舔著我的額頭,低聲道:“明日午時便是突厥人祭祀騰格里之時,我會去在西州同你們會合。”
“那你呢,”我終於問出了我的問題,“撒魯爾怎麼會突然同意放了我們呢?”
“他遇到了一個難題,很不幸只有本宮能幫助他,”他慵懶地笑著,紫瞳一閃,似是要阻止了我的追問,他摩挲著我的嘴唇:“明天你就知道了。”的
他對邪氣地一笑,暗中用那隻碩大的貓耳眼戒的勾花處輕劃過手指尖,那鮮血緩緩滑過我的大腿根部,滴到身下的錦被上
然後他板著臉大叫著:“你這個女人真是晦氣,壞了本宮的興致,真真掃興。”
他長身而起指著我身下的血跡,憤憤說道,甩開了我。的1
我心領神會,扁了扁嘴,儘量裝作委屈地說道:“妾錯了。”
他假模假似地憤然下床,摔門回了卓朗朵姆的房間。
我愣愣地坐在空空的床上,使勁抽泣幾下,倒下睡了。
第二日,阿黑娜進屋來叫醒我,沉默地為我梳妝打扮,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哀傷,我想如果我有幸真的成為撒魯爾的寵妃,這個善良的老宮人,應該也能過得好一些,現在我要走了,她可能又將回到那冷宮看盡世態炎涼。
阿黑娜為我梳完了頭髮,指著一個大箱子:“可汗所賜俱在昨夜火中焚燬了,這是陛下為夫人新挑的,送給夫人帶回大理賞玩。”的
宮人開啟木箱來,一陣珠光寶氣耀著我們的眼,我什麼也沒有留下,一件件地都送給那些服侍過我的宮人,那些宮人同我相處了一些時候,倒也含淚接過,低低飲泣起來。
我將最昂貴的一些寶物,諸如翡翠玉西瓜,鎦金步搖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