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識嚇得一把推開陸執與攬在自己腰間的手,柔軟的觸感消失,陸執與有點不高興,皺眉看向來人,見著蔣琛舟那張臭得不行的臉,又愉悅得不行。
「蔣總啊。」
陸執與直起身子,理了理凌亂的病服,自顧自站起來。
陳識詫異地看著剛剛還柔弱不能自理的人,低聲喊他:「陸執與。」
抱怨的語氣昭示著兩人越來越近的關係,蔣琛舟到底是坐不住了,大步跨進病房內,打斷兩人之間的氣氛。
「陸總,聽說你出車禍了,我過來探望你。」
「這樣啊。」陸執與遊刃有餘地將手搭在陳識肩膀,「但我得先去尿個尿。」
「你自己去。」陳識推開陸執與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低聲憋出一句話。
陸執與輕笑了一聲,用力揉了一把陳識的腦袋。
「脾氣還挺大。」
陳識脾氣大不大不知道,只是這蔣琛舟的脾氣似乎是快要壓不住了。
祖宗終於去上廁所了,陳識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說:「你在這坐會吧,我去拿下藥。」
「好。」
蔣琛舟的視線輕輕落到廁所門口,待到裡面響起抽水的聲音,他才拔腿前去開門。
正在洗手的陸執與看向推開門的人,蔣琛舟的出現讓他頗為意外。
「蔣總,跑來看我上廁所,是不是不太禮貌啊。」他挑了挑眉,視線挑逗地看向黑著臉的蔣琛舟。
「陸總,你不應該把心思打到陳識身上。」蔣琛舟冷聲道。
「你管這麼寬,到底是因為我,還是因為陳識啊?」
高大的兩個人男人擠在狹小的洗手間,蔣琛舟依舊穿著古板整齊的西裝,釦子扣到最上面那顆,整個人挑不出一點錯處來,而陸執與穿著樸素的病服,鬆垮的領口處露出大半鎖骨,他的視線毫不掩飾地落在蔣琛舟身上。
不得不說,蔣琛舟這類愛裝的,還真是有點對陸執與的胃口。
「陸總,請你自重。」
睥睨眾生的視線因為他那雙高貴的藍眸而充滿yu望,陸執與舔了舔鋒利的虎牙,下巴微抬。
「不想我動陳識,那你給我玩玩?」
蔣琛舟神情震怒,陸執與輕哼一聲,突然伸手用力掐住蔣琛舟的脖子,虎口逐漸收緊。
蔣琛舟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偏生那人力氣大得離譜,一邊用力掐緊脖子,一邊湊上來用力頂開蔣琛舟的大腿。
陳識應該想不到,剛剛還自稱四肢無力的陸執與這會正侵佔欲十足地捏住了蔣琛舟最脆弱的脖頸。
「我這人最討厭別人教我做事,你不讓我搞,還想不讓我搞別人,蔣琛舟,你當自己是誰啊?」
「誰都可以,陳識不行。」蔣琛舟憤怒地從牙齒間擠出這幾個字。
「行不行,等我搞了就知道了。」陸執與輕笑道。
「陸執與!」
洗手間隔音效果差,外頭傳來陳識跟護士交談的聲音,陸執與一把將面前的人推開,掰了掰痠痛的手腕,冷淡地看向蔣琛舟,將他推開後,徑直走了出去。
「蔣總呢?」陳識狐疑地看著從洗手間出來的陸執與。
「便秘。」
陳識愣住:「那你剛剛怎麼在裡面?」
「他喊我進去幫忙。」
「……這怎麼幫忙。」
「所以我就說嘛,你們公司的人怎麼都這麼奇怪。」
「…… 」
陳識小心翼翼地走到洗手間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阿舟。」
蔣琛舟深吸了一口氣平息心情,他整理好被陸執與弄亂的衣領,門口陳識的聲音恰到好處地安撫了蔣琛舟躁動的心情,他開啟門,看著面前的陳識。
「陸總說笑呢,陳識,你給陸總的內褲買大了,前面空了一大塊,穿上就掉,下次記得給陸總買小號。」
哪聽到過蔣琛舟說這種玩笑,陳識愣在原地乾笑了兩聲。
「你們到底在講什麼啊……」
蔣琛舟整理好了衣服,再次換上那張偽裝好的表情,敷衍地跟陸執與寒暄,見對方不搭理,他也不尷尬,出聲問陳識:「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吧,給劉琪接風,他從廣州過來了。」
陳識欣喜道:「真的啊?他過來幹什麼?」
「有個專案過來出差吧,待兩天就回去。」
「好,真是太久沒見他了,也不知道他減肥成功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