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識逃也似的回了工位,過了幾分鐘,陸執與才悠哉悠哉地走了出來。
他徑直走到陳識身邊,輕輕敲了敲陳識放在桌上的手機。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陸執與單手撐住陳識的桌子,從後面看起來像是把他整個人圈在懷裡。
「乖點,說話要算話。」
陳識因為臉皮薄而被徹底拿捏,略帶惱意地瞪了陸執與一眼後,他點開手機鎖,把陸執與的微信解除了黑名單限制。
陸執與心情簡直不要太好,他輕輕拍了一下陳識的頭。
「晚上見。」
陳識本來就排斥這些五花八門的聚餐活動,更別說還有陸執與,他壓根就沒打算去。
跟陳識共事的時間越來越長,勸說他的人也越來越少,隨便找了個蹩腳藉口回家後,陳識貓都沒來得及擼,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緊繃了一整天的心終於在回到自己的小家之後徹底放鬆,他呼吸平穩,睡得很沉,被饅頭踩了好幾腳都沒個動靜,嚇得兩隻小貓咪急吼吼地湊到陳識身邊嗅個不停,想確認自己的鏟屎官還活著。
在這兩位活爹的折騰下,陳識可算是被鬧醒了。
他睡眼惺忪著,按照習慣去揉貓的頭,聲音懶散。
「覺都不讓我睡。」
從敞開的脖頸處掉落的戒指帶著鏈子滑出來,稍微睜開的眸子瞥向半晌都沒有聚焦的指環上,幾十萬的戒指被陳識當成了項鍊戴著,他覺得自己被陸執與都帶壞了,這麼奢侈。
慢吞吞坐起來揉了一把頭髮,陳識的肚子已經餓得發出咕嚕嚕的聲音,他光腳踩著地板,走到冰箱裡翻了瓶可樂,單手拉開拉環,另一隻手拿著手機翻閱著群裡的影片和照片。
大家拍了太多陸執與了,幾乎點開一個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他還是穿著早上那套淡灰色高定西裝,姿態散漫地坐在沙發裡,也沒做什麼誇張動作,但就是莫名打眼,讓人根本挪不開視線。
蔣琛舟的電話冷不丁擠進來,陳識劃開接聽。
「喂,阿舟。」
「陸執與回來了。」蔣琛舟單刀直入道。
陳識無意識加重了手裡的動作。
「我知道。」
「你跟他見過了?」
「嗯……」
叮咚響起的門鈴聲讓陳識疑惑今天外賣的送達速度怎麼這麼快,他用肩膀夾著手機,騰出一隻手去開門。
帶著酒味兒的陸執與個子高大,跟堵牆似的,他詫異於陳識開門速度之快,眼底的驚喜快速掠過,整個人都因為好心情而舒展明媚起來。
「陳識!」
語氣都跟著輕快了不少,陳識愣在原地,下一秒便被陸執與撲了個滿懷。
可樂應聲滾落在地,混著氣泡的褐色液體發出呲啦的聲音,氣泡炸開,給光裸的腳背帶來一陣濕潤。
「陳識?」
電話裡的蔣琛舟狐疑地皺住了眉,沒等他深思,電話便被陸執與奪了去,迅速結束通話。
帶著熱氣的人特別像一頭粘人的大狗,不由分說地把腦袋擠進陳識的脖頸處,雙手緊緊圈住陳識的腰,把纖細的他往懷裡用力按住,粗重的呼吸混了酒氣,貼在陳識耳畔。
饅頭和包子嗷嗚地圍著轉,不安地對這個陌生男人表示排斥。
牆似的緊緊把自己貼住的人根本就推不開,陳識用力抵住他的胸脯,把人往外推,腰卻被陸執與強有力的手臂用力圈住。
「陸執與!」
濕潤的吻接連落到陳識脖頸處,陳識只覺得剛剛影片裡看到陸執與那副矜貴樣兒簡直可笑,現在這副樣子,跟舔到肉骨頭的大狗有什麼區別?
陳識越是掙扎,陸執與手上的勁越大,粗重又濕潤的吻貼著陳識脖頸,急躁地想要標記自己的領地,身體貼得這樣緊,陳識對他的任何反應都清晰明瞭。
識瞬間就慌神了。
啪的一聲,陸執與的臉被陳識這個耳光扇的往一側偏去。
陳識呼吸急促,手還僵在半空之中。
這個耳光損耗了不少陳識的勇氣,導致他都忘了自己是個受害者,心跳速度極快,緊張又害怕地盯著陸執與。
「你別在我這裡發酒瘋。」陳識呼吸都不太穩,抖著聲音道。
陸執與顯然是被打蒙了,他腦袋混沌著,這才後知後覺被生生打斷了旖旎的yu望,終於得了自由的陳識往後退了好幾步,略帶防備和不安地盯著陸執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