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字,卻比世間任何名字還要好聽。
憤憤的跺腳,踩上他的鞋面,“你想設套套我?!誰愛喜歡那傻子,那傻子做的都是傻事,無恥極了……”
“…。原來你不喜歡那傻子。”身後是無奈的嘆息,十一側頭望他,拉開他的手,“所以你可以幫我通傳聲,告訴那個傻子,本姑娘一點也不會喜歡他,不愛他,討厭他,厭煩他——”
她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捂上心口,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心口窒痛。
男子的手覆住她——眉梢上是淡漠的月色,眉睫下卻是一雙深情的眼瞳。
他勾著唇角,是完美的弧度,對著她:“你的心,在說謊……十一,你的心告訴我,你喜歡那個傻子。”
“你不僅喜歡他,還愛他,你擔憂他,心疼他,甚至…願意一直等著他……白塔上,你抱著蘭草等了他一日又一日,你對自己發誓,待在見他必要揍他一頓,然而,當你真正見到他的時候,你所有的,只有喜悅……”
她默默地聽著,不發一言,眼瞳溫如水。
心事皆被他知曉,更多的是心慌,是心跳……
心臟在為他而動。
十一捂上心口,壓抑著那種強烈的感覺,她打斷了君望的話,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跺腳便走——
男子再次將她拉了回來,手心冰涼,他捧起一盞蓮燈,用著最溫柔的語氣笑:“現在,那個傻子還要將這個東西送給你,你要嗎?”
“……”捧著蓮燈的他像極了畫中的少年。
清秀的眉目,藍色的冰絲,眉心的那抹淚痣,一攝魄天地的眼瞳,諸多的元素組合在一起,匯成了他的容顏……他將自己稱為了傻子,他甘願成為她的傻子……
十一動了動鼻間,猶豫了下接過他的蓮燈。
垂眸瞧了半晌,她別過他緩緩走入了水中,赤著的玉足沾上水珠,身後男子近至,眼瞳一暗,默默地把她抱了起來——!
“喂,你做什麼——”
“水裡涼,你身子方好。”
“你放我下來呀…。”她在叫,君望抬起眼睫從她手中搶過蓮燈,說道:“你要做什麼,我來為你做了。”他說完,便將那盞蓮燈放逐於湖面上,兩人凝視著燈盞漸遠,她側頭問:“你怎麼知道我要做什麼?”
“你想的什麼我都知道。”在後輕笑,手心煨上她的腳丫,光潔的腳面稍有涼氣,他將雙腳包裹在手中,掌心微微有熱風拂動。
如此的溫情,看在她眼中。
眼眶含著一抹淚,她笑了笑,將手勾上了他的脖間——
“顏君望…。。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好。”
“為什麼?”
“…因為,這樣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手指緊了緊,她低下頭,聽到他的笑聲,彷彿在笑她自己杞人憂天,可是這是她的真實想法,她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就像飛蛾撲火,總想留在他身邊,總想佔有他。。
是的,她想佔有他。
想到這兒,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念想,探臂將他抱緊,整個身子都在他懷中,她蹭了蹭,爬上他的耳邊——
她要大聲的告訴他。
很大聲的告訴他……
那三個字。
……
---------
【有人咩。。。?為毛都潛水?為毛不出來?】
世間最美的男子【月票咩】
靜默的北風吹拂在浩瀚的海面上,東海之上,赫然亮了一盞漁火。
這裡是整個和月大陸最東邊的海域,夜間氣寒,偌大的東海波濤洶湧,暗湧襲來,漁火搖曳,印出半個人的身子——那人,一身素縞,毫無光彩,卻在月色流輝下顯得素白如雪,雙手撐著一艘破舊的漁船,上懸燈火。
遠方襲來一方大浪,壓過來,漁船隨時都會翻倒,但是那人卻鎮靜異常,只默默抬起頭輕望了眼天上的月。
她笑了幾分,算準了時間,提著漁燈便棄了船跌下蒼茫的海中,大浪襲來,船身瞬間散架。
好險。
東海的水到了夜間卻比白日的暖,孤身遊在海中,越往下走便越有壓力,滾滾波濤襲來,氣息薄弱,那人的素縞在水中脫下,赫然印出她的面容——
竟然是個,妙齡女子!
手中拎著漁燈,朝著海下那翻滾的黑洞中游去,海底茂盛,魚類成群遊過,她含著笑,卻是一副呼吸正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