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的人家,有林如海開口言語願意為他們兩家求指婚的聖旨的話,就越發是喜聞樂見的一件事了。
林如海心裡計較著如今得皇家看重的人家裡,哪些有適齡的少年少女,面上卻是認真的傾聽著徒君溥的說話,然後被留著用了晚膳,又去看了林黛玉他們一會兒,才告退出了宮。
第二日時,林如海便領著僕從並帶著備好的禮物到了榮國府。
而賈赦自昨日聽說林如海加了京城之後,便知道他今日必會來見自己,因此早早就候著他了。
賈赦原先最是個耐不住的性子,但林如海幾個月不見他,這回見了才發覺他變得沉穩了許多。畢竟林如海之前還以為自己一進榮國府,沒寒喧上幾句,賈赦就會把自己拉進書房說話,卻沒曾想,賈赦雖然臉上帶著焦慮不耐,仍是耐著性子的與自己寒喧說話,又言語著河南那邊的情況,然後才慢慢的提及去書房敘話。
想來,徒君溥既然要重用榮國府,必然也是要好生的調教一下賈赦的,所以有這種成果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賈赦這種穩重也不過是在外頭,一到了書房裡他那著急擔憂的模樣就再也掩不住了,一個勁兒的拉著林如海的手不放,偏偏他一緊張,連話也說不出來,拉了半天的手,說的話還只停留在:“我……我……我有點擔心……”上。
林如海雖然不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可是也沒有這樣擔擱時間的道理,因為就著被賈赦拉手的姿勢,把他帶到書案後面的檀木雕花椅上坐下,而自己則居高臨下的問道:“你冷靜一下,然後再說話。”
賈赦自林如海給他出了許多計策之後,便對林如海很是信服,因此之故,對其是俯首帖耳,言聽計從,所以得了林如海的話,他果然是放了林如海的手,自己坐在一旁意圖冷靜下來。
好一會兒,賈赦方才緩緩的開口,言道:“先太子的嫡子意圖要謀朝篡位,當今陛下給了我一塊虎符,令我等候命令,帶兵勤王。”
“這是好事不是嗎?你又有什麼可擔心的?”林如海也明白,賈赦是長久的不受重視,如今雖然好不容易得以當家做主人了,卻因為往日在賈太君的無視和打壓下過活,到現在還沒真正的從自卑轉為自信來,如今突然得了當今陛下的重視,還給了他一塊虎符,自然有些飄飄然了。
但在這飄飄然之下,卻是還有著忐忑不安。
這是心病,可惜沒有心藥,所以只能靠著別人的開導來疏解情緒了。
賈赦能信任和依賴的人不能說多,因為只有林如海一人,所以林如海在河南時,他沒有人可以依賴,只能勉強的打起精神來,自己為自己的未來謀劃,但如今林如海終於回來了,他便想聽聽林如海的意見,免得自己一個不慎走了岔路,到哪時想要回頭就難了。
賈赦冷靜下來以後,說話也有條理多了,林如海聽著他訴說著心中的憂慮,之後卻沒有如賈赦所願的開導他,反而認真的與他訴說起到時候徒軒轅一反,他應該如何做,又應該注意些什麼。
但很奇異的,他確實的把賈赦那躁動不安的心情給穩定了下來,開始認真仔細的聽著林如海說的話,然後提問。
林如海一開始就知道,賈赦的人生不需要他的指手劃腳,他需要做的只是在需要的時候拉對方一把,又或者為他即將要做的事情提一點應該要注意的地方。
更何況,現在的賈赦已經是堂堂正正的榮國公了,又即將得到徒君溥的重用,又怎麼能做了自己的應聲蟲呢?
賈赦也許是終於在林如海的言語之中明白過來了自己如今的身份,說起話來也開始不卑不亢起來,兩人說話中,林如海又說起了賈璉和賈迎春的婚事。
賈赦膝下就賈璉這麼一個嫡子,而賈迎春則是記下其繼妻邢夫人名下的,也能算做嫡女了,所以對他們兩個的婚姻大事自是有所計較的。可惜他前半輩子被其母賈太君壓著,進不得權貴的圈子,想為他們挑個好些的妻族也難得很,所以雖然他不太歡喜王夫人為賈璉介紹的王熙鳳,可是若是連這個都推脫了,怕賈璉更是找不到身份相當的妻子,這才不歡不喜的應允了下來。
而今他終於進了權貴的圈子,可是時日尚短,能說得上話的也不多,所以林如海願意為他那一雙兒女費心,賈赦自是樂意得很。
又聽著林如海說起賈璉不管是婚姻還是事業都是高不成低不就,不如等到除了那先太子的嫡子之後,讓當今陛下為其賜下個好職位,然後才去做親更好些,又言語不用擔心賈璉的妻族會比王家勢弱,只因他願意親自向當今陛下稟明此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