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跟前,她便應該頂了女士們鴛鴦的位子,叫做鴛鴦了。
雖然說長輩屋子裡的東西,即使是貓兒狗兒的都比較精貴,可是賈赦從以前就是個渾不吝的,如今又幾乎與賈太君撕破了臉,對著鴛鴦也就沒什麼好聲氣了,如今見她攔在自己面前,賈赦只覺得自己被冒犯了一樣。
賈赦以前因為賈太君一直不太待見他的關係,即使襲了爵,卻被趕到了花園子裡的屋子住著,在這府裡一向都比不上二房得臉,更別說在府裡說上幾句話了。如今好不容易翻了身,他便有些鑽了左性,越發容不得府裡的人逆了他。
鴛鴦這樣做,如果能找出個合理的理由來的話,賈赦好歹會給她留點體面。若是不能的話,怕她今日就要敗在這裡了。
見著賈赦盯著自己的眼神如同用刀剮著自己的肉似的,鴛鴦實在是心裡沒個底兒,可是老太太有命,她身為貼身的丫鬟實在是不好不從的。因此,即使心中害怕,她也還是戰戰兢兢的把老太太的話一字一句的復訴了出來。
“老爺,老太太讓奴婢來喚您過去的。”
“她不是暈了嗎?怎麼還是這麼不消停?”賈赦早就懷疑賈太君是在裝暈,畢竟哪有這麼巧,說暈就暈的。更何況賈太君日常裡可是人參燕窩的補著,為了不落人口食他還請了大夫幾乎三天兩頭的就給她請一次脈,每次都說賈太君身子不錯,很是強健的,如今不過是要把甄家的僕婦以及帶來的財物送到宮裡去,她就暈了,可不就是裝的,意圖讓自己停手嘛!
如今見此計不成了,便讓一個奴婢把自己喚去,怕不過是想來個動之以情吧。
不過,賈赦偏就不願去如了她的意。
賈赦冷笑一聲,道:“老太太怕是病糊塗了吧?如今正是十萬火急的時刻,我哪有時間去她那兒奉承呢。自古忠孝難兩全,如今正是我這個當臣子的該盡忠的時候,難道卻要拋下忠去就了孝不成?你快回去吧,告訴老太太,沒有國,又哪來的家呢。”
說完,也不管賈太君是否還有教導鴛鴦該再說些什麼,才好把他勸回來,賈赦只不管鴛鴦的張口欲言,便讓人把她的嘴給堵了,押回到賈太君的院子裡去。
不過,賈太君應該是早就想到一個小小的丫鬟怕是沒那麼大的本事把賈赦給叫回來的,所以賈赦才坐進了馬車裡,就聽到他的弟弟賈政在外頭喊他。
賈赦卻是懶得理會賈政,下令讓車伕趕緊駕馬拉車走人了。
可憐賈政聽說賈太君暈倒了過去,急急忙忙的趕去奉承,卻被一計不成的賈太君為了保險起見讓他又匆匆忙忙的趕去攔住他的大哥,別讓賈赦出門。為了趕趟,賈政跑得可真是氣喘吁吁的,可還是沒能趕上,只能喘著粗氣,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吞吞的走到賈太君的院子,去報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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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倒也算是趕得及時,因為確實有人已經關注到了甄家和賈家的關係,想要給賈家一點教訓了。
只是賈赦實在是太過雷厲風行,主意也捉得又快又準,這才免去了一場災禍。雖然在外人看來賈家和甄家到底是世交,如今見甄家出了事故就把人給推了出去實在是有失厚道,可是大家也心知肚明,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估計下一個倒黴的就該是賈家了。
而且甄家這麼做,也並非沒有禍水東引的意思在裡面。
畢竟賈家可是帶頭先還了國庫的欠款的,這種行徑在眾人欠著國庫銀子的世家眼裡很是另類,而且給人一種不夠團結的觀感。
不過,他的舉動雖然算是出頭鳥,可是到底帶動了一些有先見之明,但是不肯做第一個,免得被人做了筏子的一些世家們的積極性,開始漸漸的還起了國庫的欠款來。
而其他的世家卻還是在觀望當中。
然後,便發生了甄家被抄,又欲把此禍事引到賈家的事情。
賈赦如此果敢的行徑,著實是讓一些原先並不如何看得起他的官員們對其改觀了不少。而印象一好,又有林如海的維護,再加上賈代善在老聖人心中的地位,以及徒君溥也願意留著這麼一個臣子給自己寬和的形象添磚加瓦的關係,朝中一些有實權的重臣紛紛對賈家丟擲了橄欖枝。
甚至是徒君溥還特意的在早朝上點明瞭此事,然後降下恩旨,允賈赦承襲榮國公之位,等賈璉之後再行降爵襲位。
如此倒是意外之喜,著實是讓人歡喜不禁了。
只是大房再歡喜,這份歡喜勁兒也感染不到二房去。而且二房還聽說了賈赦是因為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