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他對身後的一箇中年男子講了句德語,那個中年男子點點頭,上前幾步用中文恭敬地對十六說道:“夜先生,沃爾裡希夫人讓我問您,您今天是否願意接受他的邀請,去格米來酒店共進宵夜。”
十六沒有立即回應,只是看著子叔,問道:“你讓我去嗎?”
子叔的目光從十六的臉上移到那個叫沃爾利息夫人的身上,他沒有看子叔,卻只是用很戀慕的目光看著十六。
移回視線,重新與十六四目相對,那墨黑如夜的眼眸中看不出蘊含著怎樣的情感,子叔只察覺到一股十六對她釋放出的強烈情緒。
“為什麼要問我?”
十六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道:“我只想知道你的答案”
不知為何,心中湧起了一股鬱火,是為十六那無所謂的態度,子叔冷冷的說了句,“若是我同意呢?”
十六的眼一下子暗了下去,墨黑的彷彿要將人吞噬下去,他閉了下眼,再次張開,眼中有回覆了鼓惑人心的妖嬈,他轉過身,對這沃爾利息夫人輕輕一笑,淡粉花瓣一般的薄唇彎起一個美麗的弧度,他語調輕佻慵懶地說道:“好吧,今晚我是你的了。”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將十六的話翻譯給了被十六的笑容迷惑住的沃爾利息夫人,只見她瞬間綻放欣喜的笑容,彷彿等待了許久,終於得償所願一般的喜悅。
他走上前,對十六點點頭說道:“夜先生,您請。”
十六的視線再未移回來,子叔只見到他修長優美的背脊微微一顫,然後舉步向外走去。
說不清是什麼情緒,壓抑又氣惱,子叔從沙發上站起身,上前一步,伸手拉住十六的手腕,強硬的逼他回頭。
氣氛雖有些僵,但兩人相對而立,卻像是一副含帶東方雅韻的畫卷。子叔的眼神清冷澄淨,高挑的身影宛若雪峰上凝結著清露的寒蓮,十六的臉龐豔人心魄,更似夜幕中搖曳惑人的妖花。
子叔口氣不善,冷冷的問道:“我說你就做?你是心甘情願的嗎?”
十六的眼睛忽而一亮,隨之又恢復平靜,他凝視著子叔,輕聲道:“只要你說一句讓我留下,我就留下,你說讓我去,我就去,只要你說的,無論什麼事,我都會去做。”
聽著十六的話,子叔心裡是氣是惱又是無奈,她緊緊握住十六的手腕,說道:“十六,我曾說過,從我將你從霍幫待出來那天起,你便是自由的了,你是一個完整的個體,你的選擇不用有其他人來決定。”
十六靜靜的看著子叔,性感粉色的薄唇輕張,說道:“你是我的主人!”
子叔閉上眼,吐出一口氣,雖然十六常常主人主人的叫他,但她從來沒有把他當成是她的所有物,相似的靈魂,甚至讓子叔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他們的關係一直在變,但他想要的,不是這種奇怪的關係,張開眼,子叔說道:“十六,我不喜歡過被別人操作的日子,同時,我也不想和隨意操縱別人的人生,如果在你心中,我和你是那種關係,那麼我和曾經操縱你的那些人又有什麼差別?”
看著十六微皺眉頭,似不能理解的目光,子叔搖搖頭,說道:“我話就說到這裡,如果是你自己願意和他走,那麼我想我也無權干涉你。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子叔回身從沙發上拿起外衣和提包,對看得有些目瞪口呆的典月典星說到:“今天你們買單,我先回去了。”
話說完,子叔目不斜視的舉步離開。
十六微仰頭,閉上眼睛,性感的胸膛微微的起伏,彷彿有些懊惱自己的賭氣的行為。不過須臾,他的臉上閃過居然的神情,接著飛快的轉身向門口跑去。
看著子叔和十六消失的身影,典星撥出一口氣,端起機上的飲料一口飲下,拍拍胸膛,道:“差點就撲上去了,天,真是佩服死沈的定力了,這麼妖精的男人啊,沈都能那麼冷靜的把他推走。”
典月搖頭,目光有些深遠,輕聲道:“我想,現在的他,男人在他眼中都只是一個籠統的名詞吧!”
典星想了想,點點頭,:是啊,五年了,沒見他對一個男人動心過,對他們的態度都是統一的一個模式,難得今天出現的這個讓他有些特別的情緒。“頓了頓,典星又有些擔心的轉頭看向典月,“可是我看沈見到夜好像也不怎麼開心啊,姐,你說,我們這麼幫夜,會不會害了沈啊。”
思索了片刻,典月搖頭,“從剛才他看沈的眼神,我相信他絕對是真心的。而且,如果真如他所說,他找了沈半年,我相信他對沈的感情也絕對不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