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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複雜神秘是對他,然在接到她那個小兒子的電話時,臉上卻會顯露出最真切的表情,那樣純質的關愛,彷彿不摻雜一點暇絲汙跡。
她不要他的錢,卻會在夜晚挑燈工作到夜深,工作時的認真讓他有些敬佩,完成工作後顯露的疲倦,卻在淡淡一笑間消逝。
她會對著他微笑,卻在獨自一人的時候,遙望著遠方,鬱郁的眉眼,淡漠的神情,像是水墨勾畫的一幅朦朧畫卷,看不出其中的真諦深意。
段遠希覺得她像是一陣神秘的風,讓人抓不著,卻又很想去追尋。可是越是努力去追尋,她離得卻愈遠。
撲朔迷離的她,卻更加讓他上心。
他喜歡聽子叔說話,喜歡看子叔微笑,也漸漸喜歡上子叔燒的一手好菜。
越是接近,段遠希便清楚子叔的魅力。
然他不知道的是,子叔,已經在不知不覺間侵襲佔據了他那顆總是不斷飄蕩的心。曾經,同一個時間,段遠希可以同不同的女人調情曖昧。
如今,不同的時間,他的腦中總是浮現著同一個女人的身影。
一週過去,沒有一夜,段遠希能抵制地住子叔的誘惑,而那抵制的時間也是越來越短。
察覺到自己那不同於以往的變化,段遠希的心中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恐懼,人也更是煩躁。
也許太長時間沒碰女人了,才會有這樣的情形。
當天傍晚,他第一次沒有去子叔學校接她,而是轉到了“夜魅”。
懷中抱著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嘴上調笑著,整個人卻有些心不在焉。
不時看著手錶,看著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卻覺得有些難熬,手一攬,環著今夜相中的女人,姿勢親熱地向外走去,準備回到酒店好好發洩一番。
快走到門口了,迎面,見到一個著裝性感迷人的女人從夜店門口款步而來。
高挑的身材,清絕的容顏,卻有些妖冶的感覺。
這個女人,正是子叔。
從未有過心虛感覺的段遠希,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絲心虛。
兩人慢慢接近,段遠希勾住身旁女伴的腰,嘴角挑起,露出不羈風流的笑容。
不過是一個一月遊戲的女人,他心虛什麼。
兩人已然並肩。
卻沒想到子叔只是淡淡地朝他的方向看來一眼,便走到一處沙發前坐下,氣定神閒,氣質清雅而又慵懶。
什麼?
段遠希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款款而去的子叔。
子叔走到一個空置的沙發前坐下,抬手,喚來了侍應生,微笑著交代了幾句,侍應生禮貌得點點頭,起身離去。
不一會兒,一個夜店的少爺走了過來,優雅地坐在子叔的身邊。
是曾經和子叔搭訕的那個美人痣少爺。
“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美人痣少爺為子叔倒了一杯酒,微笑地說道。
“嗯。”子叔接過酒,少少啜了一口,迷人地一笑,“我知道,所以今天來才點了你。”
“那我還真是榮幸。”美人痣輕聲一笑,插了一個水果塊,送到子叔嘴邊,子叔也未拒絕,紅唇輕啟,一口咬下。
美人痣一邊為子叔服務,一邊也用有些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子叔,子叔輕輕搖了搖杯中的紅酒,眼也未抬,問道:“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嗎?”
美人痣微有些歉意地笑笑,“對不起,我失禮了,只是對您有些好奇,畢竟您是三年來夜第一次看上的女人。”
“誰是夜?”
問話時,一股淡淡卻有些熟悉的隱香飄進了子叔的鼻間,身旁也不知何時靠近了一個男人。
子叔抬頭,看到了一個上半張臉用一塊黑綢面具遮住的長髮男子,雖是隻能見到半張臉,卻也能看出他的絕色姿容。
男人身上穿著一件半透明的黑色襯衫,裡面的一片春光若隱若現。他看著子叔嘴角微微勾著笑,魅人心神。
菲薄的紅唇就像一朵嬌嫩的花蕊,微微輕啟,性感輕柔的嗓音流瀉而出:“我就是夜。”
子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笑道,“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夜俯身極近極近地凝望著子叔,輕聲開口道:“你來這做什麼?”
子叔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飲一口杯中的美酒,接著倚在美人痣的身側,懶懶道:“我來,自然是來享受。”
在她不遠處,一個男人臭著臉,死死盯著子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