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納妾的事情就是順嘴提了一句。”周麥平靜的回道。
聽周麥這麼說,李氏放了心,還以為婆婆變了主意呢,看來婆婆準備慢慢的墨他們了,就順嘴問了周麥一句:“對了,弟妹,你們昨個怎麼都沒在家啊?”
周麥就等著她問這句話呢,雖然說不露富是她一向的做人準則,但是稍微露個錢的一角,讓她惦記的心癢癢應該也蠻有意思的,關鍵是如今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在這個大家有說話的權利。她不想事事都找趙仲山幫忙解決,更重要的是這個是婆婆和大嫂兩個女人搞的事兒,就更不好讓趙仲山和她們兩個女人吵吵了。而自己如今的身子是不能動手,也不能動氣,她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露點富,先鎮住她們。
當然,周麥還可以再等等,等趙仲山晚上回來問清楚那背後之人是誰再從根源上抓起,可是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又應該是那胡家的人,即使自己或者趙仲山真的去問了,那胡家人能承認嗎?到時候還不倒打一耙,說自己冤枉他們,胡家人正憋著氣呢,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而以自己懷了孕的身板來說,還是不要打架的好。如今只有先安內,再攘外。
“昨日我們三口人都去了鎮上。”周麥回她道。
“昨個不是集市,你們去鎮上幹嘛?”李氏此時倒有了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她這股精神正是如今周麥需要的。
“這不,仲山回來之前我就在鎮上置辦了處宅子,仲山之前一次沒有去過,這不也賃給了別人,昨天正好去收租子呢。”周麥的聲音透著平靜,卻也帶著些開心。
本來還漫不經心聽著她說話的李氏一聽到周麥在趙仲山回來之前就置辦了房產,眼睛都亮了,急忙問道:“你從哪裡來的銀子去置辦宅子?”
“我娘前幾個月賣芽菜的事情,大嫂你也是清楚的唄,倒是掙了些錢,她就我和我弟這兩個孩子,就給我了一半,給我弟留了一半娶媳婦。我這一半沒用,那個時候也剛分了家,鎮上的房子倒也不似現在這麼貴,就買了一處小的,現在租給人家開香油鋪子,每個月也有一兩銀子的租金。”周麥答道。
“那賣芽菜能掙那麼老些錢?怎麼不見小姑子傢什麼動靜?”李氏半信半疑的問道。
“我娘可是周邊幾個村子裡賣芽菜的第一份,當然會掙的多些,小姑子他們家賣芽菜的時候基本上每個村子裡都有一兩家賣芽菜的,哪還能賣那麼貴。”周麥也不急,慢慢的給她解釋。
李氏聽了嘴巴里喃喃的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卻完全沒有了剛來時候的勁頭,也坐不住了,只得抱著早已經睡著的來福回去了,也不叫上小翠。
見打發了李氏,周麥暫時長出了一口氣,李氏平日最高看那些有錢人,覺得人家都是披著金身的,如今得知了自己原來最不屑的弟妹也是個有錢人,她哪裡受得了這打擊,回家自己舔傷口去了。
周麥知李氏今天上午是沒工夫去老院裡和孫氏商量對付自己的事情了,如今還不夠她自己回味的呢。看天色快中午了,趙仲山只要進山打獵一般都是晚飯的功夫才回來,午飯也不急,這個時候婆婆孫氏應該在家做飯,公公趙大牛搬著板凳回家等著吃飯。周麥給裡屋裡玩著的冬兒和小翠說一聲就起身去了老院。
之所以會選擇趙大牛在家的時候去找孫氏,是因為周麥十分篤定孫氏逼趙仲山和自己同意納妾的事情是瞞著公公的,而放眼整個村子,也只有公公趙大牛能治得住婆婆。
周麥還順手拿了幾尺曹夫人送的上好的綢緞,說讓周麥給趙仲山做些衣服的,如今看來排上用場了。
到了老院,果然如周麥所猜想的,孫氏正坐在灶前燒火呢,而公公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的炕上邊抽旱菸邊和趙叔河下棋,裝大爺呢。
孫氏知她懷孕了,也沒在奴役她讓她進廚房燒火,其實剛開始她是想這麼幹的,後來又反應過來那懷了孕的三兒媳婦還在床上躺著呢,不可能讓同是懷孕的周麥來燒火,二兒子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怪罪自己的,本來這個最有出息的兒子和自己就不親,就讓周麥趕緊進屋待著,也沒說什麼客氣的話。
周麥先把手上拿的布匹給了趙大牛,嘴上還不忘巴結:“爹,昨日我和仲山去了鎮上,看這塊布不錯,正好快過年了就扯回來讓娘給你做件新衣。”
趙大牛平日雖是一個嚴肅的人,但是現在他剛剛贏了趙叔河一場棋,正有些得意,所以對於周麥的孝心也很是讚許了一番。
正說話間,孫氏燒好了火從廚房出來了,正好堵住準備去看許氏的周麥,見此周麥又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