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結賬就走了。”曹掌櫃想起那些銀子,覺得心開始隱隱的做疼了。
“曹大哥,你不是打點了衙門裡的官差了嗎?怎麼還會有人來鬧事兒?”趙仲山在旁邊坐著,皺著眉疑惑的問道。
“是啊,我們正納悶呢,就有跨刀的鋪快進來了,把那鬧事兒的都逮走了,可是也把我們店裡的四個小二和那掌勺的給帶走了,你說這鬧事兒的和小二走了就走了,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帶走我們炒菜的師傅。你那些菜譜目前我們就交給他一個人,他走了,樓下那些客人可不好打發。最後我又挨個桌子去道歉,也不五折了,讓他們看著給點吧,我這一天賠了二十兩銀子啊!”曹掌櫃的忽然覺得不僅肉疼,連心肝脾肺都疼了。
“那官差以什麼罪名逮捕一個做菜的師傅的?”趙仲山問道。
周麥旁邊聽著覺得奇怪,怎麼這鬧事兒的事兒還沒有完全鬧起來那衙門裡的官差就來了,這曹掌櫃的新店的地址距縣衙有近一公里路呢,難不成坐火箭來的。這背後定是官匪通氣了,不然不會這麼及時的趕到,而且把那沒有鬧事兒的大廚帶走了。
“他們說菜裡有頭髮,要帶廚子去問話。”曹掌櫃的說。
“曹大哥,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理應把你掌櫃的帶去問話,卻偏偏不帶你,帶走了你的廚子,此事定有玄機。”趙仲山低頭沉思道,然後忽然間抬頭問還在嘆氣的曹掌櫃:“曹大哥,你可有去衙門問那官差,應該是可以贖人的。”
“他們走沒一會兒,我就從家裡拿了三十兩銀子去了衙門,心想著無論如何先把人贖回來,店裡的客人還都等著呢。可是誰知連縣衙的大門都進不去,無論是怎麼通融求情都不讓我們進去,為這事兒我還找了我平日裡關係還不錯,那縣丞的遠方表弟,可他進去之後出來也是搖頭,說讓我回家等幾天,過幾天人就會放回來了。”曹掌櫃的說的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帶人去砸了那縣衙。
“這告示都貼出去了,說今天開張,前三天都打折,今天中午一會兒工夫都來了上百個客人,他們倒是可以等幾天放人,可是那些客人來了沒見到店裡的招牌菜,還不都撂下筷子走啊。”曹掌櫃急道。
“如今之計也只能想辦法去縣衙撈人。”曹掌櫃說完這句話後渴望的眼神看著趙仲山。
“趙兄,那日你我二人見面之計,你說認識那鋪頭,我今日來也是主要想請趙兄幫忙去縣衙跑一趟,看明天一早能否從縣衙裡把廚子放出來,那幾個小二過幾天放都沒問題。”曹掌櫃的說道這裡的時候,起身抱拳向趙仲山鞠躬。
“曹兄,我以為此事之所以這麼難辦,背後應該是有人故意刁難。不知曹兄平日和何人不合?”趙仲山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先問自己心裡一直納悶的問題。
“我平日多與人交好,基本很少與人產生過爭執,只因我父親是從外地搬過來,他去世之前就一直小心謹慎,也對我這個獨子如此要求即使有不合當時也基本想辦法解開,所以真還未與人不合過。”曹掌櫃之前也想起過這個問題,但是他自認從未做過那害人之事,如今為何遭那賊人陷害。
“那曹兄開這家店可損害了誰的利益?”趙仲山見他這麼說,腦袋裡轉的飛快,想即使不是因為私人恩怨,那必定是因為有人看曹掌櫃的生意好,眼紅了,周麥聽他這麼問也點了下頭,心裡覺得這個老公考慮問題還是蠻齊全的,她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可是礙於有趙仲山在她不好搶了自家丈夫的風頭,在外人面前要給足男人面子,男人才會在家裡給足你裡子。
“這麼說,這家新店的周圍還真有兩家飯館,一個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廣源樓,另一個是一家只有不到十張桌子的小店,要說我新店的大小對這兩家都構不成什麼威脅。”曹掌櫃的凝眉道。
“如今都不好說,我們只想先把廚子贖出來,至於這背後的細枝末節先過了這幾天再去追究。”曹掌櫃的急道,又向趙仲山拱手:“趙兄,曹某還是拜託你明天一早去衙門走一趟!”
趙仲山聽了他的話先是皺了下眉,卻沒有立即答應下來,而是看著周麥,其實他心裡想的是要先把這背後之人找到,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關鍵,可是看曹掌櫃的意思,只想先把那廚子撈出來,他沒想過即使撈出來還是可以再被逮捕的嗎。
其實,對於曹掌櫃,趙仲山說起來這次是第二次見到,不過看周麥倒是和他們夫婦都交好,所以才以禮相待。以他的觀念,真的不想為才見了兩面的朋友出面,不過想來妻子還要靠他們家的店來掙錢呢,也就用了心聽他這些話,可是真讓他去找縣衙裡的那劉鋪頭,他卻是不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