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個男孩,將來是要讀書的,村子裡的私塾那位先生鬍子花白連字都看不清了,我是不放心把兒子放在那裡讀書識字的,這要是去鎮上的書院,一年的束脩現在都需要十兩銀子,何況幾年以後呢,而我們現在出了那幾畝地裡的產出一年又五六兩銀子的進項,還有鎮上那個房子一個月一兩的租金,只剩曹掌櫃他們店裡每個月給我們一成的利錢了,如今我們每個月只有四五兩銀子進賬。”
“我們有這麼多進賬已經足夠了,今年我回來的晚,又多把時日花在建房子和做傢俱上了,以後會多出去打獵的,而且家裡也養了豬,這也是個進項。錢不在多,夠用就好。”趙仲山接著她的話說道。
“我們又不是家財萬貫,即使在有錢離那些地主老財還是相差甚遠,而且我不想你那麼辛苦,進山打獵還有危險,這個能少去就少去吧。”周麥反握著他的手,擔憂的說道,彷彿看到一個遙遠的血肉模糊的趙仲山,嚇得她打了個激靈,所以她以後要儘量阻止他打獵這件事兒,趕緊接著說道:“況且打獵這個是力氣活,你如今年輕力壯,幹著沒什麼,再過個一二十年你即使想去我也不會讓你去了!”
趙仲山聽她這麼說心裡也是一暖,畢竟周麥是在乎他的安全才這樣的,不過想到曹掌櫃還有新店,以後可能還會再開第三家店,第四家店更多店,想到這兒他說道:“曹家還是要開新店的,根據你們最初的協議,他之後所有的店都是要給你一成利錢的,這個進項也不小。”
周麥一直覺得自己有些倔,卻不曾想到自己的這個老公也是犟驢一個啊,他堅持的事情總要找個理由去證明,她嘆了口氣,給他分析道:“仲山,你可知如果我明天中午不去鎮上的店子裡幫忙,那麼新店的招牌就會被砸了,最近一段時間很少客人會來店裡吃飯,以後即使有客人來,也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緩過來,而臨近年關,飯館生意是最好的時候,如果錯過了這個良機,損失的可不是幾兩銀子,可能會上百兩,所以,明天這個忙我是一定要去幫的。而且,你看剛才曹掌櫃那架勢,如果我不去幫忙,估計他今晚住咱家不走了呢。”
趙仲山聽了她的話還是皺著眉頭,絲毫不見舒展,卻也不說什麼反對的話,只低頭思考著。
其實,趙仲山深知周麥的脾性,她決定的事情那是九頭牛也拉不過來,不過還是很擔憂她的身體狀況。
想到外面還有人在等著他們的決定,趙仲山心底嘆口氣,抬起頭看著周麥:“小麥,我知你平日身手不錯,握你脈搏卻沒有任何內力,所以我一直擔心明日你去了鎮上顧不上自己,還擔心再有那找事兒的人去砸店,怕驚了你,還怕你忍不住和他們動手。”
沒有想到趙仲山竟然想的這麼全面,周麥聽了他的話連連保證道:“仲山,我保證明日到了那店裡,只站著指揮旁人怎麼做菜,絕不會自己下手,也保證如若碰到那鬧事兒之人,也絕不插手,我有多遠躲多遠!一切以肚子裡的孩子為先!”周麥說這些話時鄭重其事,就差舉雙手發誓了。
見她如此,趙仲山覺得自己再多說一個反對的字彷彿都有著天大的錯,只得苦笑著說道“你記得你說過的話就是,走吧,出去給曹掌櫃說一下你的決定,也別讓人家一直在那忐忑不安了。”
說完這些話,趙仲山拍了拍周麥的肩膀,先起身出去了,周麥跟在他身後出了裡間。
夫妻二人剛出來,就迎面而三人滿臉期待的表情,眼睛裡流露出的還有些祈求,周麥看到如此更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她對趙仲山點了一下頭,趙仲山知她是想讓自己說,就開口向曹掌櫃說道:“曹兄,剛才我和內人商定,明日一早她就會去鎮上你家店裡幫忙,但是還要麻煩你們排一輛馬車過來接她一下,我最遲明日申時會去店裡找你們,另外,也麻煩曹掌櫃下午帶些銀兩和我一起去趟衙門,我雖識得那鋪頭,但是有錢還是好些。”
曹掌櫃聽著連連點頭,嘴上還不停的說趙兄說的及是,道著謝。
不過,趙仲山連著叮囑了幾遍,周麥有孕在身,不可過度操勞,明日中午做菜還請多找幾個打下手的,千萬不能累著她。
趙仲山叮囑了一遍又一遍這個事情,周麥旁邊聽得臉都紅了,只見那曹掌櫃連連保證,萬事以周麥的身體為首,也請趙仲山放心,明日他們一定照顧好周麥。
周麥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禁心裡冒出了黑線無數,兩個大男人在這兒絮叨真讓人受不了,而且其實做菜這個事兒真不是什麼高科技含量的活,雖然說也要練一下手,但是奇怪的是曹掌櫃為何只培訓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