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屋門,就看到吳大爺和吳大娘正焦急的往這邊瞅著呢,小鐘他們是見過幾次的,知道是周麥那閨中好友曹夫人家的夥計,而剛才一個男人大早上從周麥的臥房出來已經讓他們目瞪口呆了,而那男人也不和他們打招呼就風一樣的進了偏房,他們心裡的納悶疑惑驚異已經快到嗓子眼了,見周麥出來,急忙湊出來問那男人是誰。
可還沒等周麥回答,身後就響起了趙仲山的回答聲:“大爺,大娘,我是小麥的丈夫趙仲山,你們叫我仲山即可,這兩天有勞二老照顧小麥了。”
吳家二老聽了心裡那希望周麥成為自己二兒子的續絃瞬間破盤,兩個人都諾諾的苦笑著應了一下就說要去前面鋪子了。
“小麥,這兒畢竟是別人家裡,我們在這兒待著多有不便,吃了早飯我們還是回去吧,冬兒還在家等著我們呢。”趙仲山跟著做早飯的周麥身後亦步亦趨。
“誰說這是別人家,這處宅子是我買過來的,現在就是我的家。”周麥看都不看他一眼,接著淘手上的米。
只感到身後的男人身體一震,沒有接著跟上來,安靜了一會兒後問道:“你哪兒來的這些銀子?”
“這個你別管,我一不偷,二不搶,憑自己的本事得的錢。”周麥答道。
“那剛給你跳水的小夥子和說話的那對老人是?”趙仲山現在心中有千百個疑問,他想起周麥離家之時說過自己識文斷字,能文能武,還有些掙錢的本事。但是他對最後一項不以為意,一個女子,即使再能耐沒有男人幫忙撐著場面終歸是不行的。
那吳家的二小子吳域早起來就按照爹孃的指示給周麥的水缸挑滿了水,他心知父母之意,正好覺得周麥倒是個過日子的女人,所以就留了心,挑完水後就去了前面的鋪子了。這會兒得了周麥的丈夫過來的訊息,心都碎了。
“前頭不是有三間鋪子嗎,租給他們兩間賣香油,只留了一間我準備著這兩天開始賣些滷菜。“周麥還是很有耐心的給他解釋,然後轉身對趙仲山命令道:“還愣著幹嘛,不回家就燒火去。”
趙仲山是被她的話鎮住了,有些事情聽說是一回事兒,但是眼見卻是另外一回事兒,身體彷彿沒有靈魂般的順著她的話坐到了灶臺前。
待點著了柴火,趙仲山才想起來問到:“那你是打算在這鎮上住下了嗎?我和冬兒怎麼辦?”他問完這句話都想抽自己嘴巴,覺得自己跟個被拋棄的怨婦似的,賭氣的往灶膛裡添了很多的柴。
“仲山,你究竟要把我放在什麼位置?”周麥停下了手中的活,轉身盯著趙仲山問道。
趙仲山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想了會兒,待周麥等不到答案准備轉身之時,才沉聲答道:“你是我的妻,冬兒的娘!”
聽了他的話,周麥那忽上忽下的心終於放進了肚子裡,暫時先不理他,而是安心的做好了早飯。
待吃罷早飯,趙仲山還是催她回家,而周麥則是把他叫進了屋子。
“仲山,今兒咱倆心平氣和的把所有事情都攤開吧。我上次只給你提了一些事情,很多事都沒來得及給你說,先給你說一下我來到這個身體裡的所有的經過,你再決定要如何對我。”周麥看著趙仲山說道。
於是,周麥就把原主是如何撞破了頭,在老院裡如何做牛做馬,初次來鎮上就投機掙了二十兩銀子和自己賣菜譜的事情一股腦的告訴了他。當然她沒有告訴他前世的任何事情,她不覺得讓一個古人接受近千年之後的事情是個好主意。
趙仲山聽的時而皺眉,時而嘆氣,時而揪心,時而面露微笑,見周麥說完了,也穩聲的表態:“小麥,我當時沒留你只是震撼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更多的是內疚,只恨我之前沒有對你,沒有好好對她。我不管你怎麼來的,如今只認你是我妻子,冬兒的親孃,這幾個月來,我也看到了你對這個家的盡心盡力,我和冬兒不能沒有你。”
“那你可有絲毫的歡喜我?”周麥不依不饒的問道。
只見趙仲山皺了眉頭思索了一下,在周麥翻臉之前答道:“我不知道歡喜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滋味,只知你與我是不能缺的。”
周麥聽了心裡先是一甜,馬上反應過來了,這是把自己當做一件生活必需品了,既然話都說開了,自己也沒有必要和他客氣。
“那你成親之前和那胡二麗是怎麼回事兒?聽說你倆都鬧私奔了。”周麥嚴肅的問他,她不信眼前的男人不識情滋味。
嘆了口氣,趙仲山說道:“如果說那時候年輕氣盛不懂事,可能只是個藉口。其實我和她同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