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向著四周眾人拱了拱手,揚著正義凜然的面孔,萬分無奈和委屈地做了個四方揖,清了清嗓子,道:“各位,賈某堂堂秀才出身,隨著縣太爺身邊也有十餘載,五年前來到貴寶地,便察此地人傑地靈,當時,賈某就歡喜不已。
這些年更是決定定居此處。試問各位,若是這位大娘子的話是真,賈某豈會決定定居此處?還不快快逃離此處?
正因為賈某問心無愧,心中無鬼,才能心安理得,正大光明站在這裡,今後定居此處,安享晚年。
眾位再想一想,若賈某當真是那為惡不善,幹了傷天害理之事的人,賈某難道就不怕有人會找上門來算賬嗎?可五年來,時至今日,街頭巷尾,食肆街坊,莫名傳出那等重傷賈某之言。
下晌這位大娘子就出現在衙門門口,擊鼓告狀。這一切看起來,豈不是太巧合了?”
說到此,眾人面色微變,亦有人似有所思起來。賈師爺更是面上一沉,冷冰冰地瞪著方王氏,說道:“大娘子。綜上理由,賈某有理由懷疑你和別人合謀,共同陷害賈某。在事情弄清楚之前,說不得只能請大娘子到縣衙裡喝杯茶水了!”
說時遲那時快,賈師爺斷然發難了!他頓時手朝著方王氏一指,大喝一聲:“來人啊!將這別有用心的惡人抓起來!”
方王氏亂了,她臉色漲得通紅。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俺沒說謊啊!你這個喪心病狂……”這一回。卻再沒人幫方王氏說上一句話。賈師爺眼底閃過陰狠的嘲弄。
“方王氏,不用哭訴,你並不冤,只稍供出哪個在背後指使你誣陷賈某。賈某會求了縣太爺從寬處理。”
“呸!”誰也沒想到,到了這時候,方王氏烈性不改,衝著賈師爺狠狠唾面:“俺沒說謊!剛才句句屬實,也沒人在背後指使俺!”
“方王氏,若是照你所說,賈某是有龍陽之好,且還喪盡天良禍害窮苦人家的男孩子,那賈某禍害的必定不是你一家。可是。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出來喊冤?”
賈師爺篤定。這件事情背後有蹊蹺,但是他這些年玩弄的物件,都是一些窮苦百姓家的孩子,而且,本地的很少。大多都是從外地私下買來的。
而且,本地的那些,他都是挑的一些不敢惹事的。就不信還有其他人會跟真告狀。
賈師爺是做了完全準備的。而且,就算是告狀,也不會是當下就告狀。
躲在角落裡的蘇二妞正死死拉住蘇小溪。
“妹子,你讓哥去,哥去給那個大嬸子作證!那老貨在小柳鎮上隻手遮天,別人不敢告狀,你哥不怕他!”
“不行。你去了就壞了名聲。縱然現在還乾乾淨淨,以後讀書卻會被人看不起。只要你出去,這個汙點就永遠落下了,不管你真乾淨還是假乾淨。”蘇二妞鐵青著臉,兩隻手死死抓住蘇小溪的衣服。
她力氣小,根本就不是這個大夯貨的對手!眼看蘇小溪往前衝,要去做“汙點證人”。蘇二妞氣得臉都變形了。
“哥!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就算你出去了,也幫不了那大嬸子?”無奈之下,蘇二妞只能把賈師爺的計謀說破:“哥,你想想看,為什麼姓賈的老貨會在給大嬸子冠上罪名之前鋪陳那麼多的話?那老貨是故意的!”
“額……為什麼?”
眼看蘇小溪暫時停住了,蘇二妞才堪堪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要真是叫蘇小溪跑出去了,這輩子蘇小溪都抬不起頭來做人了。
不管蘇小溪是不是受害者,也不管蘇小溪是不是已經做了雌伏的事情,人家以後提到蘇小溪,就會在背後議論一聲:哦,是那個被老頭子看上的雛兒嗎?……所以蘇二妞絕對不會讓蘇小溪出去。
她也知道方王氏冤枉,事實上,對於方王氏突然冒出來告狀,蘇二妞也狠狠地吃了一驚!隨即,她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苦惱。方王氏打斷她的計謀,但同時,方王氏又給她新的方向。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所以要審時度勢,大方向不變,目標不變,適時調整。
可是眼下方王氏被姓賈的老貨拿捏住了,蘇二妞很自私地不願意把自家老哥供出去解圍。
她就是自私,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外人犧牲蘇小溪的。
“哥,那老貨是故意和大傢伙扯皮。說什麼喜歡小柳鎮,將來會在這裡定居,……你想想,有人說你家鄉人傑地靈,你開不開心?這是放鬆大傢伙心房,你可別小看這無關緊要的幾句話,你看,無形之中,是不是叫好多人放下了心裡對他的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