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和東家定了親的小姐了,身份大不一樣。怕只怕五小姐依舊滿腹恨意,寧可玉石俱焚——在迎親當日,出什麼醜,眾目睽睽之下,那可就無挽回之地了。”
“她敢?”思燕氣不過的說。“憑什麼呀?東家還配不上她嗎?夫人為了和東家拉上線,花了多少工夫,費了多少心思?光是自己的嫁妝,流水價的……”
“咳!”柳夫人咳嗽一聲,深深吸了一口氣,
“若真是讓小賤人在最後關頭壞了我的好事,那可就糟了!”
柳氏心裡這麼想,扭頭看了一眼思燕,眼中轉動著莫名的光芒,嘴角笑笑,“文雁,你既說了這些,有什麼好辦法?”
“文雁沒有什麼好辦法——呃,”在柳氏低吟一聲之後,文雁改了口風,“現在唯一之計,轉移五小姐的恨意。”
柳氏一抬柳彎彎的葉眉,
“你的意思是?”
神說,你降生在桃花島 八、畫卷
神秘的霽雪山,宛如碧綠翡翠中的一點白璧,在青山碧障中獨一無二的由潔白的冰晶構成,神聖而美麗,超凡脫俗,是東陳島傳承數百年的聖地。綿延數里的山峰高渺,雄姿英發,美輪美奐,最妙的是在積雪終年不化的山頂中還有一池溫泉,獨特的地貌,宜人的溫度,加上神聖的地位,三大派麟趾殿、玄冰崖、兮雪宮,佔據天時地利人和,在東陳島受盡十二姓的追捧也就可知一二了。
清晨,日光還沒有穿透麟趾殿前高大的樹冠,地表霧氣聚散依依,緩緩流動著,和散射的日光交織成一幕光和影的遊戲。天邊的彩霞布成魚鱗狀。
霽雪山東面,前殿水蓮殿、中殿未央殿,後殿麟趾殿,三大殿前後相靠,地勢由矮到高,層層遞上,形成一個極有特色的建築群。
水蓮殿地勢最低,也是唯一馬車能上的來的大殿。七八輛包裝華麗的馬車,配備車技嫻熟的車伕,就停在殿前的小廣場上。
麟趾殿的鐘聲還在嗡嗡回想,正逢一年一度的麟趾殿休沐,包括掌殿在內的十名弟子好容易得了的假期,準備回家探親。
身為東陳島第一世家的長子長孫,東祁的車駕當然是最好的,深海藍金睛魚獸皮包裹車身,防雨、防曬,車頂上八寶攢心金垂瓔,上有拳頭大似的紅寶石,偌大的東陳島也是絕無僅有。在七八輛馬車間,就像東祁本人,鶴立雞群,鮮明的緊。
車廂內部豪華至極,紫檀心木順著紋路繪著色彩鮮豔的彩畫,通體毫無瑕疵的白虎皮墊子,車窗也特特用柔軟的皮草包著,金線閃綠靠背引枕,烤火燒茶用的小火爐,雕成花樣的銀霜碳,厚朴沉凝的鑲藍黑瓷,還有消磨時間的玉棋盤,擺設用具無一不精。
這般精緻的典雅富貴,配上東祁也不過剛剛合格。
東祁生得極有人上人的本錢:面白如玉,輪廓分明;鼻樑挺正,唇若塗脂;丹鳳眼,狹長魅惑,嘴角彎如新月,尤其是那勾著的一抹笑意,常常令人不知覺做了咬了餌的魚兒,心甘情願由其擺佈。
他身著玄青色繡金團花錦袍,衣袖衣領繡著纏金絲花紋,腰間鑲著寶玉的雙龍紋金腰帶,帶頭戴亮燦燦金翅羽冠,腳穿雲頭履,雖然漫不經心坐著,依舊可看出身姿修長挺拔,玉樹臨風。
東祁最惹人注目的,不是身為東家未來主人的地位,也非是出類拔萃的容貌人品,甚至也不是他的天賦才華,而是舉手投足之間,那渾然天成的高貴優雅。即使他閉目養神,即使他默然不語,始終像個發光體,吸引周圍人的注意。似乎有些人天生下來就是貴族,與芸芸眾生分別開來。
“東祁!聽說你此次回家,是為了成親?”
“我聽人說,你要娶的還是下三姓人家的小姐,真有這種事?”
“哎呀,冬兒,你亂說什麼?司家怎麼是下三姓?馬、柳、葉才是下三姓。再說這都是幾百年的老黃曆了!誰還在乎什麼上三姓、下三姓的?要你娶馬朱珠,你一定笑得合不上嘴。東祁,聽說你未婚妻,是庶出?”
“肯定是庶出。司家唯一嫡出女兒不是司夢?玄冰崖選她做下一代的‘聖女’呢!”
“孟冬兒,符寶兒,你們擠在這裡做什麼?”陳松齡手拿畫卷,砰砰,挨個敲了他們的頭,面帶笑意的說,“東大少,別來無恙?真不巧呀,我才試煉結束,你就要離開了。好久沒有和你把酒論月了!這樣吧,這幾日,大哥我剛好得了一樣好東西,就送你路上賞玩好了。”
“什麼東西?陳大哥,好東西你不給大家分享?”孟冬兒虎頭虎腦的,被陳松齡敲了腦袋也不生氣,出其不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