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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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陰暗的房間中,一個瘦弱的身軀木然躺在床榻之上,口中發洩似的大吼著,痛苦、煩躁的聲音,彷彿就像被困住了的野獸,焦躁不安,鬱鬱不平!
“葉思忘!葉思忘!不管你是誰,我都要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啊”咒罵葉思忘一陣之後,突然又吼叫起來,叫得嗓音都嘶啞了也不罷休。
“神,不要激動,一切都還未有定數,還有機會的,那些讀書人不會發這麼輕易就放過葉思忘的,看著吧,你的仇會有機會報回來的,相信我,不要再這麼折磨自己。”
“仙,我好想殺了他,可是我又好怕那個人,我怕如果我殺了葉思忘,他會毫不猶豫就把我殺了!好怕!好怕!嗚嗚”說著,竟然哭了起來,脆弱驚懼的樣子,讓人知道他真的很怕他口中的那個人。
說到那個人,空氣都彷彿沉靜下來,只剩下壓抑的哭泣聲,就如他們的人生一般,早就已經被人設計好了軌道,他們只能順著去走,不能有任何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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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公主府邸,長樂公主一臉凝重的看著桌上的情報,別人或許猜不到訊息是葉思忘散佈出去的,但長樂公主卻能猜到,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直覺就是葉思忘做的,唯有他才會如此不按牌理出牌,也唯有他才會如此總是出人意料之外。
雖然心中明白是葉思忘做的,但她也不得不佩服葉思忘的手段,這樣的方法,不是每個人都能想到的,遇到這樣的事情,每個人都下意識的想掩藏,而不是散佈,但葉思忘卻反其道而行之,乾脆自己散佈出去,先手下手為強,主動出手,斷絕了別人出手的可能,把對自己的害處降到最低,這樣的手段,這樣的魄力,這樣的心計,讓長樂公主越發的感到沉重,對這樣一個對手,她感到壓力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次的事情,葉思忘給她的印象太過深刻了,她不敢忽視,也不能忽視。
該放棄嗎?可是這樣的好機會,以葉思忘那麼謹慎細心的人,恐怕不會再有第二次了,但,如果她依舊緊抓著不放,那瑞澤那裡長樂公主忍不住在心中嘆了口氣,神情有些怔忪,人生,是不是註定了得到一些,總是要失去一些?魚與熊掌不能兼得?
“長樂,長樂,卿兒,父皇給你的封號就是長樂,朕希望朕的卿兒能一直快快樂樂的。”那是她十五歲及竿時候父皇對她說的話,那時的她,天真快樂,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單純得不知愁為何物。
“卿兒,父皇知道委屈了你,但是生在皇家,就有在皇家的無奈,就有皇家人要盡的義務和責任,卿兒,你要時刻記住你是一個皇家人,有著天下最尊貴的出身,有著天下最高貴的血統,這個天下,你只需要對皇帝低頭,你明白嗎?”這是她十八歲下嫁關家時,她父皇對她說的話。
或許是最近太累了,讓她冷硬的心湧起了脆弱,忍不住開始回憶從前,她嫁到關家也有十年了,這十年,讓她從一個天真的少女變成了一個心機深沉,陰狠毒辣的女人。十年的時間,彷彿只是彈指之間而已,但她的心,卻是前所未有的疲憊,長樂,長樂?這個封號在她身上顯得無比的諷刺,父皇啊,你可曾預見到今日?
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長樂公主整整神色,重又恢復到那個雍容高貴的長樂公主,軟弱是不屬於她的詞語。
“秀玉,”收拾好神色,長樂公主喚著在外候著的秀玉。秀玉立即走了進來:“公主,您有何吩咐?”
“把御使臺的官員叫來,本宮要見見他們。”長樂公主淡淡吩咐,秀玉立即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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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各方的反應,葉思忘這裡卻進行得有聲有色,小心謹慎的監督著“流言”的傳播方向,適時的進行引導,不利因素都已經被他降到最低,民眾對耶律楚齊的憤恨也達到了一個高度,弄得耶律楚齊最近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出門,生怕被人瞧出身份而遭到漫罵,甚至是群毆。
似乎一切都很順利,瑞澤也配合葉思忘發了一道聖旨公告天下,明著是闢謠,實則句句字字皆在暗示遼國的包藏禍心,圖謀不軌,這一下,天下更是象炸開了鍋一般熱鬧非凡,如不是遼國行館在內城,只怕早就被暴怒的人群衝進去砸了,一時間,群情激憤到了極點,彷彿只要到了一個沸點,就會爆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