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天氣本來就很悶熱了,眾人剛剛熬過酷熱的正午,天氣剛涼了一點,葉思忘又命人抬上六個火盆,根本就是想要他們的小命,柳派的三位武官鍾昌、曲飛、彭春首先就忍不住了。
彭春“霍”地一下站了起來,一腳踢飛身旁的火盆,怒道:“駙馬大人一大早就把我們找來,烤了一天的太陽,現在又用火烤我們,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錯,怎麼說我們也是朝廷命官,雖然比不上駙馬大人身份尊貴,但也不是隨意讓人戲弄的,希望駙馬大人給我們一個解釋。”鍾昌也附和著彭春,怒目看著葉思忘。三人中,唯有曲飛一言不發,默默地瞪視著葉思忘,眼中有著極力隱忍的神色。
葉思忘露齒一笑,悠然在蔭涼的帳幕中坐下,笑道:“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天氣如此炎熱,各位又等的這麼辛苦,本官覺得,應該好好的招待諸位一下,否則,怎能對得住諸位的辛苦呢?”
“你”
這一下,即使休養再好的人,也忍不住了,更何況平日裡倚仗著柳智清的勢力橫行霸道慣了的三人。
曲飛再也沉不住氣,掃了葉思忘及他的隨從一眼,並沒有看到天龍劍,才跳了起來,怒道:“葉大人身為朝廷命官,擔任著此次出兵的元帥重任,下官等為了朝廷,毫無怨言的在此等候大人四個時辰,承受酷熱之苦,大人還如此戲弄下官等,下官等雖然職位卑微,但也不是任人擺佈之輩,下官必上報右相,請他為下官等主持公道!”說完,帶著鍾昌和彭春轉身就走。
葉思忘笑著瞄了三人一眼,淡淡問了一句:“聽到了嗎?”
“回大人,聽到了!”花多情立即默契的接話。
葉思忘突然臉色一板,大聲道:“曲飛、鍾昌、彭春三人違抗命令,以下犯上,威脅朝廷命官,意圖破壞右相名聲,為嚴明軍紀,斬立決!”
“是,大人!”
一直不說話,彷佛空氣一般的杜冰影突然大聲應了一聲,臉上露出一個單純的笑容,讓人看著如沐春風,但腳下卻飛快的向曲飛三人走去,一刀把彭春的頭給砍了下來,然後又笑著看了鍾昌和曲飛一眼,輕輕地舔著刀刃,緩緩地靠近兩人。
“等等等!”曲飛被眼前杜冰影詭異的表情嚇得眼瞳一陣劇烈的收縮,連忙大聲一喝,驚叫著:“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你沒有天龍劍,無權斬殺朝廷命官,只有皇上才有權力殺我!”
杜冰影根本不理他,一刀揮向旁邊早嚇得說不出話的鐘昌,手抬起,鍾昌帶著驚懼表情的頭顱就掉了下來。
葉思忘微微的笑著,道:“曲飛,你說的對,我今天好像忘記帶天龍劍出來了,沒有天龍劍,我怎麼能讓人殺你呢,對吧?”
曲飛忙不迭的點頭,驚懼的目光不停的看著杜冰影,生怕他下一刀就揮到自己脖子上來。
葉思忘皺著眉頭,一臉苦惱的表情,惋惜的道:“對喔,沒有天龍劍,本官就不能殺人,可恨我今天居然忘記了,真是可惜啊!”
聽了葉思忘的話,曲飛不禁鬆了一口氣。
“對了!”葉思忘突然驚喜的叫了起來,一拍手掌,喜道:“我今天還帶了別的東西來,這個應該可以定罪了!”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枚潔白的玉佩,靠近曲飛讓他看清楚。
“九九龍玉佩?!”
曲飛瞠大眼睛,呆呆的看著葉思忘手中雕著九條九爪飛龍的玉佩,臉如死灰,頹然的垂下肩膀,跪在地上。
葉思忘突然臉色一整,威凌的目光掃視一週,朗聲道:“九龍玉佩,如朕親臨,見玉佩如見皇上,爾等還不跪下?”眾人這才驚醒過來,連忙跪了下來,口中齊呼萬歲。
“曲飛,你罪在不赦,現在,還有何話說?”
“葉思忘,你今日故意激怒我們,亂扣罪名在我們頭上,冤枉我們三人,相爺不會放過你的!”曲飛怒目瞪著葉思忘,怨恨的表情猙獰可怖。
葉思忘渾然不把他當回事,涼涼地一笑,道:“直呼上級名諱,威脅恐嚇上級,再次冤枉右相大人,罪加一等,死有餘辜!”
曲飛驚駭地看著葉思忘,低下跪著地七名武官也怪異地看了葉思忘一眼,俱不明白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仗著手中的權力,眼也不眨的草荐人命,給人亂加罪名;無視曲飛的威脅,不向柳智清的權威屈服。說他是正直,偏偏他亂扣罪名,說他是壞蛋,偏偏他又不願和柳智清同流合汙,這樣的人,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
葉思忘好像對於杜冰影手起刀落的解決了曲飛沒有任何反映,